赫菲斯托斯喃喃自語着。
“并不對等的婚姻,畢竟我是如此的……醜陋。”赫菲斯托斯雖然面無表情,此時此刻卻忽然過分孤獨的模樣,“我明明隻是……”
赫菲斯托斯握緊了拳頭,砸在了一旁的柱子上:“這隻是複仇,這隻是複仇!”
赫菲斯托斯告訴自己,這場婚姻的本質隻是複仇,他本應該不會生出那些孤獨和寂寥的情緒……赫菲斯托斯竟然感覺到了“自卑”,哪怕隻是現在一瞬間,有那麼一瞬間,赫菲斯托斯會自卑自己的傷口和腿,若是他是完美的,有着如阿波羅一般閃耀的面龐,這場婚姻,是否是被所有神祝福的呢?
赫菲斯托斯握緊了拳頭,湛藍色的眼眸閃爍着别樣的光彩,他的拳頭砸在柱子之上,力度之深,讓柱子都出現了裂痕,足以證明赫菲斯托斯的心情絕不平靜和憤恨。
赫菲斯托斯垂着頭站立在自己的神殿大門口許久,直到赫拉女神的到來,才讓這位火焰與工匠之神轉過身體擡起頭顱。
穿着紅色外袍的赫拉臉上滿是微笑,這位看似端莊的女神帶着禮物前來,鮮紅發絲的天後來到赫菲斯托斯的面前,聲音愉悅:“我的兒子,婚禮儀式就在未來幾天,作為母親,我自然很擔心你……”
赫拉吃吃笑了起來:“要知道阿弗洛狄忒并不愛你,這場婚禮的未來,叫我有些擔心。”
“臂如,你和阿弗洛狄忒的初夜。”
赫菲斯托斯皺起了眉頭。
火焰與工匠之神其實并未想太多太深,雖然奧林匹斯的神明都放蕩不羁,但現在赫拉大大咧咧說出“初夜”這件事,還是叫赫菲斯托斯皺起了眉頭:“母親,你來到這裡,究竟想要幹什麼?”
“我将禮物帶來,我的兒子,作為我的補償。”赫拉将蒙着布的“禮物”打開。
布料之下,赫然是一把弓與黃金的箭矢。
“這是一件神器,待到你和阿弗洛狄忒的初夜,你将黃金的箭矢刺向阿弗洛狄忒的心髒,那麼他就會愛上你。”
赫拉的眼神幽深,聲音幽幽。
“這是,‘愛憎之箭’,是能夠改變人類,乃至神明感情的神器。”
鮮紅發絲的女神裙擺無風自動,“用這件禮物吧,赫菲斯托斯,讓阿弗洛狄忒心甘情願成為你的妻子。”
赫菲斯托斯的眼神猛然一變,這位高大的神明退後了幾步,下意識揮舞着自己的拐杖:“你不是赫拉!你是誰?”
弓箭從赫拉的手中掉落,因為赫菲斯托斯對“赫拉”揮舞了拐杖的原因,“赫拉”不得的躲避拐杖的攻擊而彎腰。
鮮紅的外袍化為空氣消散,鮮紅的發絲同樣也消散得無隐無蹤。
隻有一道聲音在赫菲斯托斯的耳畔響起。
“我是誰不重要,但赫菲斯托斯,你和阿弗洛狄忒的婚姻至關重要,你必須讓阿弗洛狄忒愛上你……”
幽幽的聲音逐漸遠去。
“用黃金的箭矢射向阿弗洛狄忒的心髒吧,不要躲避你的感情,你對阿弗洛狄忒有着深刻的愛意,或許你不明白……但赫菲斯托斯,你必須要讓阿弗洛狄忒愛上你,這是……注定的事情……”
那道聲音緩緩遠去,從赫拉的聲音,逐漸變為了不知名的,輕柔的男性的聲音。
赫菲斯托斯皺着眉頭看着消散的身影,以及掉落在地面的“神器”。
赫菲斯托斯上前撿起弓和黃金的箭矢,他凝視着手中的“武器”,黃金的箭矢帶着特别的神力……是一種茁壯的,澎湃的感情,是一種如同火焰一般的“愛意”,這神器毫無疑問,不屬于奧林匹斯山的任何一個神明。
赫菲斯托斯皺着眉頭看着手中的弓和箭矢,他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冷哼一聲。
無論這場婚姻的本質如何,無論這場婚姻究竟被哪一位神所觀望所操控,這場婚姻,必須完美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