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洛狄忒站在黃金的小床前面,臉上露出了純粹的微笑,那種最開心的純粹笑起來的時候,讓現在的阿弗洛狄忒顯露出特别的氣質來。
站在一旁的阿格萊亞看着阿弗洛狄忒開心的模樣,松了口氣。
阿格萊亞帶阿弗洛狄忒來庫房,就是為了幫赫菲斯托斯刷好感度,現在看阿弗洛狄忒臉上露出的表情,看起來這位愛與美之神對于赫菲斯托斯已經不再排斥,也許已經存在了一些好感了也說不定呢!
阿弗洛狄忒微微彎腰,他過長的發絲用黃金纏繞的發帶紮起,胸前和額頭有微微的散發碎發,現在他彎下腰,那些帶着芳香氣味的金發垂落在黃金浮雕之上,阿弗洛狄忒的手指輕輕拂過浮雕上的贊美和歌頌的圖案,金色的睫毛半垂掩蓋住了瞳孔,阿弗洛狄忒臉上的表情罕見的溫柔了起來。
“赫菲斯托斯……”
不知不覺之間,阿弗洛狄忒吐出這個名字。
赫菲斯托斯是阿弗洛狄忒現在名義之上的丈夫,本來阿弗洛狄忒對于與赫菲斯托斯的婚事還有些排斥和讨厭,但是現在,阿弗洛狄忒的心情忽然好了起來。
看似放蕩不羁,傲慢浮誇的阿弗洛狄忒,其實很容易滿足。
隻要是“真心”,阿弗洛狄忒便會喜悅。
但很可惜,許多神對于阿弗洛狄忒的讨好,從來都是外物。
阿弗洛狄忒的親吻價值千金,阿弗洛狄忒的撫摸勝過春風,阿弗洛狄忒的身體曼妙無比。
但阿弗洛狄忒的“心”,這種東西,一文不值。
那些妄圖與阿弗洛狄忒一度春風的神,想要的從來都是一時的歡愉,他們從不在意阿弗洛狄忒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或許那些奉獻和讨好,那些獻上的禮物,帶着幾分感情,可這份感情,卻并非“真愛”。
所以現在,阿弗洛狄忒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表情,他直起腰,看向阿格萊亞:“赫菲斯托斯現在是在工坊,對吧?”
阿格萊亞愣了愣,而後點了點頭:“是的,赫菲斯托斯大人平時一直在工坊裡……阿弗洛狄忒大人,您是想要……?”
“我要去見赫菲斯托斯!”不知道為什麼,阿弗洛狄忒現在非常想見赫菲斯托斯,心髒忽然冒出的那種溫柔如春風和甜蜜如蜂蜜的感情,讓阿弗洛狄忒溫柔地微笑了起來:“現在,我要去見赫菲斯托斯。”
說罷,阿弗洛狄忒便轉身離開,朝着赫菲斯托斯的工坊而去,不顧後面跟随小跑的阿格萊亞發出的聲音。
“可是赫菲斯托斯大人不允許任何神進入他的工坊!阿弗洛狄忒大人,若是我們進入赫菲斯托斯大人的工坊,會讓赫菲斯托斯大人生氣的!”阿格萊亞着急地跟在阿弗洛狄忒的後面,想要勸導阿弗洛狄忒停止自己的行為。
赫菲斯托斯其實很好懂,這位工匠之神并不擅長與人交往和交流,他單純的隻容得下自己喜歡的存在,以及他的工坊,和被他創造出的器物。
赫菲斯托斯将自己的工坊看作是他的國度,他的領地,哪怕是宙斯,赫菲斯托斯也不容許宙斯進入他的國度。
故而現在,阿格萊亞擔憂地跟在阿弗洛狄忒的身後,想要勸導阿弗洛狄忒停止去往赫菲斯托斯工坊的行為。
而工坊之中的赫菲斯托斯在長久的雕刻之後,凝望着雕塑的依稀眉眼,呼出一口氣。
最美的女性……為什麼這麼眼熟……
為什麼這麼像是……
赫菲斯托斯皺了皺眉頭,但他已經将全部身心和精力放在了創造的這個女人的身上,赫菲斯托斯不想銷毀這個半成品,若是他銷毀這個半成品,赫菲斯托斯明白,他無法再創造出比這雕塑的胚胎更加完美的女性出來,故而赫菲斯托斯閉上了眼睛,而後睜開眼睛,他用白布蓋住這女性的身體和臉頰,而後站起身。
赫菲斯托斯打算出去走走,順便看看阿弗洛狄忒……那個吵鬧的“妻子”,不知道在他的莊園之中會鬧出什麼事情……也許會刁難阿格萊亞也說不定。
赫菲斯托斯不想承認自己其實是思念起了阿弗洛狄忒,他自持自己要去管制阿弗洛狄忒,便打開了工坊的門,輕輕掩蓋上門扉,而後朝着外面而去。
赫菲斯托斯離開之後,阿弗洛狄忒來到了工坊。
阿格萊亞緊張地握緊了拳頭放在自己的胸前,眼神單純的像是小狗幼崽,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阿弗洛狄忒:“阿弗洛狄忒大人,我們快離開吧,赫菲斯托斯大人生起氣來,可是非常可怕的……”阿格萊亞抿了抿嘴唇,擔憂地看着工坊的大門。
奇怪,平時總是會響起聲音的工坊,現在什麼聲音都沒有,隻有爐火燃燒的聲音在微微響起。
阿弗洛狄忒索性直接打開工坊的門扉,直接走了進去。
這位漂亮的美神看向工坊之内,赫菲斯托斯不在工坊之中,除了燃燒着的爐火之外,工坊之内滿是材料和器物以及工具。
阿弗洛狄忒環顧四周,走進去。
雪白的布料蓋着人影一樣的東西,阿弗洛狄忒掀開白色的布料,看到的是雕塑的胚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