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輩牢命……”她口齒不清地拽了拽芥雛子的手，終于能騰出嘴問一個從剛剛起就想問的問題：

“不過話說回來，前輩，你到底是什麼啊？吸血鬼？狼人？還是妖怪之類的？”

芥雛子：“啊。”

感覺到臉上手一下子僵住的唐玖安：“啊。”

唐玖安：“前輩，你知道人類有個詞彙叫解釋的對吧？你沒忘記這件事的對吧？”

“少啰嗦！少啰嗦！少！啰嗦！”

被暴擊的非人類用三個重複句子譴責了他人的用詞，身體力行地诠釋了什麼叫惱羞成怒：

“區區人類區區人類區區人類……對前輩尊敬一點啊混蛋後輩！給我好好看看我的眼睛！給我把恐懼刻進靈魂裡！”

唐玖安……唐玖安深深歎了口氣。

“前輩啊，不是我不想怕你。”她說：

“但問題是我對你的恐懼份額，在你把霸淩人士吓休學、給貓特意做貓窩、拿報紙當武器臉不紅氣不喘地追了我整個學校……的時候，早就用完了啊。對了，前輩你喝血不？你要是喝我就先不獻血了。”

——那一刻，“這個後輩我真的一定得要嗎”的想法在芥雛子腦中達到了巅峰。

“我可沒有吸血的沖動和欲望，被歸為一類真是敬謝不敏。”不太想承認自己多少也有點小感動的芥雛子自我鬥争了一會，最後還是給唐玖安解釋：“雖然生物狀态下補充能量是必要的，但僅僅和周圍動植物能量共有就足夠代謝了。”

唐玖安恍然大悟：“所以說前輩你活着是靠光合作用？”

“你才是植物啊！”

被這個某種意義上相當精準的評價戳出尖銳爆鳴，植物現在很想把唐玖安連同自己剛剛說的話一起吞下去。她朝唐玖安露出一個冷笑，格外鋒利的虎牙閃着幽暗的光：

“如果需要極速彙聚魔力的話直接把血當糧食喝下去倒也不是不行哦？所以你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我的儲備糧，别忘了這點。”

“好喔，那我今年就安心當糧。”唐玖安一口答應下來，然後沉重地舉起手報告：“前輩你的儲備糧餓了，需要補充應急糧。”

“……好，趁現在直接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