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你之前來至尊聖所還詢問過我們這個組織。在那之後,我去詳細地了解了一下這個組織的信息。據說這是一個活躍于日本,時常參與有組織犯罪的神秘忍者邪|教團隊,還經常通過黑市受雇進行刺殺活動,而且這個組織裡的人也精通秘法,那些忍者多半都是秘法的産物。”現任至尊法師王眯着雙眼說道。
丹尼爾不屑地哼了一聲:“他們隻不過是一群盜走昆侖寶物的小偷而已。盡管我必須承認,他們的确是一群麻煩的小偷。”
這個從東方來的男人内斂闆正,就像是中華功夫片裡走出來的少林老僧,沒有什麼東西能動搖他沉着的内心,隻有在提到手合會的時候,才能有如此明顯的情緒波動。
但彼得還在毫無眼色地挑戰他的底線。
他望着丹尼爾,恍然大悟地感歎:“我明白了!原來你之前就是被手合會的忍者抓住的!”
“我可沒有那麼弱小,畢竟我可是昆侖的守護者,是貨真價實的鐵拳。普通的忍者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丹尼爾額頭的青筋直跳,咬牙切齒地反駁。
他咳了一聲,臉上的表情重歸嚴肅:“但是手合會裡有一名殺手實在是太過厲害了,我就是敗在她的手裡的,我們這次也一定要小心她才行。”
“她?”彼得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單詞,“你是說……那位厲害的忍者是個女人?”
他還沒能等到丹尼爾的回答,就看到了一道黑影突兀地出現在了他視野的上方。
女人曼妙的輪廓浮現在高高的橫梁上,她的全身被類似紅綢的織物緊緊包裹,手中提着一把棱角尖銳的三叉匕首。
她站在銀白的月光中,荊棘般的黑色長發在風中飛揚,雙瞳中空蕩蕩的,除了肅殺之意,什麼都沒有。
“她已經來了。”丹尼爾滾了滾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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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走啊,韋斯利。”金并微擡眉梢。
金并的秘書韋斯利一絲不苟地給即将停頓的唱片機又上了一遍發條,悠揚的音樂聲才得以繼續。
做完這些工作,他恭敬地站到了犯罪之王的身邊,一如既往:“老闆,陪伴在你的身邊是我的工作,我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剛好,我還想和人說說話呢,畢竟接下來也就隻有魔鬼和那群纏人的超級英雄才有興趣找上我了。”金并哈哈大笑。
暴雨接連不斷地砸在落地窗上,玻璃表面不停地發出清脆的“叮咚”聲響。
金并傾聽着雨聲,問一旁的秘書:“你知道歐裡庇得斯嗎,韋斯利?”
“抱歉,老闆。”韋斯利搖了搖頭。
“歐裡庇得斯是古希臘的著名劇作家,一些耳熟能詳的故事都是出于他之手,像是《阿爾刻提斯》,《美狄亞》還有《厄勒克特拉》等……但這些故事毫無意外都是悲劇。”金并緩慢地說,往常他不曾有這樣的耐心,但今夜對他而言是個特殊的夜晚。
“我也喜歡悲劇的劇本,我想這就是我和歐裡庇得斯的共同之處。”
“他還有句名言,也許是從古至今我最喜歡的一句話。”
他磨碾着後齒,重重地咬下每一個音節。
“上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韋斯利始終默默地聽着,不敢回話。
“你覺得滅亡很恐怖嗎?”犯罪之王反問他。
不需要秘書的回音,他便自顧自地繼續說:“我并不這樣認為,倒是滅亡之前的瘋狂是多麼令人向往,因為在那樣的時刻所能獲得的樂趣可是最強烈的,比尋常的時候強烈千倍。”
“你明白嗎,韋斯利?”
他的嘴角帶着殘忍猙獰的笑意。
“如果是我,隻要能體會到那種樂趣,可以甘願走向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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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
手合會。
馬特·默多克終于發現了雷達感官也感應不到的東西。
他的感官也分不清眼前的女人。
那個名叫艾麗卡·納奇絲的女人。
但他能感覺到一團冷火在他黑暗的感官世界裡無聲無息地燃燒起來,猛烈地灼燒他的神經。
哪怕感覺不到任何東西,他也能确定……是她,是艾麗卡。
他曾經的愛人。
而他那早已死在他懷裡的愛人,此刻正以一種他陌生的姿态鎮守在惡人的身邊,朝他揮動了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