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諸伏景光的一個招呼這麼簡單的事情。
因為明明打招呼的是一個人,但是谷千明卻立刻就收到了來自五雙眼睛的注目。
谷千明:“……”
“小千明。”萩原研二放下原本拿在手中的筷子,對着茶發少年小幅度地揮了揮手,“找好位置了嗎?要不要坐到這裡來?”
而松田陣平更是行動派,直接搬了把椅子放在了原本空着的、伊達航對面的位置上,其表達的含義自然也不言而喻。
“謝啦。”谷千明倒也沒有推脫,順勢享受了這一把“服務”。他走了過去,先是将餐盤放在了桌面上,随後才坐在了椅子上,“如你們所見,我回來了。”
警校的學生們也認識有幾天了,在午餐時自然也習慣和自己熟悉的同學坐在一個桌子邊。而食堂的一張桌子最多能圍着坐六個學生而不顯得擁擠,谷千明現在坐過去也算是正好。
“一小段時間不見,你小子看着氣色還不錯嘛。”松田陣平摸着下巴,就這樣光明正大地把才返校不久的谷千明給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後得出結論,“虧還有不少人在讨論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大事了。”
“我嗎?”谷千明挖了一勺飯放進嘴裡嚼了嚼咽下。
“這也沒辦法,畢竟警察學校這裡開學才沒多久。平日裡如果不是周末也禁止外出,你應該是開學後到現在第一位請假的學生吧。”萩原研二笑了笑,“而且那天也不止一個人看到教官在找你,所以難免也有些讨論度嘛。”
“不過現在從谷同學的情況來看,不少傳言已經不攻自破了。”降谷零說道,“雖然差不多隻有一天的時間,但是還是有不少奇怪的說法傳了出來……”
谷千明邊聽邊點了點頭。這種情況他倒是理解啦。畢竟在封閉管理的警察學校裡面大家能八卦的東西并不算多,自己的事情可能會引起好奇也是正常的。
就像是當初自己因為被召集去了志葉家的緣故而錯過了畢業典禮,也沒能再繼續學業這件事也讓不知内情的高中同學們感到很奇怪而議論過。
“不過這樣的同學并不算多。大多數人也隻是對你的離開感到好奇。”坐在谷千明對面的伊達航說,“傳出了過分說話的同學也已經意識到不對了。”
谷千明眨了眨眼,總感覺這一句輕描淡寫的“意識到不對”的背後,這位靠譜的班長出了不少力的樣子。
“而且現在大家在議論的,主要還是另一件事……”想到這裡,諸伏景光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神情。
“什麼?”谷千明好奇地問了一句。
“關于這個,就由我來講吧。”萩原研二主動接過了“解釋”的任務,“反正既然小千明你已經回來了,那麼之後也遲早會聽說的,其實是這樣的……”
伴随着這位留着稍長頭發的同學的解釋,谷千明很快理解了在他請假的時候在警校裡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同時也很快理解了為什麼諸伏景光會在剛才露出那樣的表情了。
畢竟……這個該怎麼說好呢?
射擊課的時候,一邊施工的地方出了意外,最終的結果就是鬼冢教官的脖頸被繩索套牢了性命垂危?
松田陣平使用的那把槍正好有問題,同時又有人正巧偷偷留了枚子彈,結果都很快就派上了用場?
他們五個人齊心協力,有人負責為教官提供支撐,有人負責修槍,有人負責找子彈……然後最終降谷零一槍正式宣告了危機的解除?
這也太……戲劇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