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才打一次假魔女，靈魂寶石就變成這樣，這以後還得了？”鈴木園子看着污濁了的靈魂寶石，這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吧。

“真正的魔女在哪裡？”如果是那樣，那麼她們得趕緊幫小蘭找到魔女，打敗她，然後過獲得悲歎之種才行。

因為就如剛剛園子說的一樣，才戰鬥了一次，靈魂寶石的污濁就變得那麼明顯，如果再來幾次，且不說再來幾次，就是每天日常活着的消耗。

握緊拳頭，幸村悠心裡閃過一絲慶幸，還好她的妹妹沒被契約成功。

後悔嗎？害怕嗎？聽到這些，毛利蘭内心有些複雜，她握緊手中的靈魂寶石，内心告訴自己她害怕，但對于許下的願望，卻絕不後悔。

她想活着，活着等工藤新一歸來，活着，在這個世界上好好的活着，所以悲歎之種她毛利蘭一定會拿到的，她絕不認輸。

就在幾人思考着怎麼獲得悲歎之種的時候，思想比較成熟的綠川光想到了一個可能，這讓他内心十分難受，如果手中有槍，他可能會對它射擊。

“如果一直找不到悲歎之種，靈魂寶石完全被污濁會如何？變成什麼？”魔女和魔法少女之間，真的不存在什麼關系嗎？綠川光平複着自己的情緒，也許是他猜錯了也不一定。

“魔女藏在結界裡，不會輕易出現在人前，得魔法少女去尋找。”丘比記得它之前回答過了，怎麼還會再問呢？

至于綠川光的話，丘比并沒有正面回複：“奇迹本來就不是免費，每次交易的付出與收獲都是同等的，當你祈求了希望的同時，必定也會着散播出與希望同等的絕望，這很正常不是嗎？”

在坐的所有人都不是什麼愚蠢的人，丘比不是正面的回答，打破了所有人内心的一點僥幸。

“所以，靈魂寶石完全污濁的魔法少女會變成魔女，打敗魔女後掉落的悲歎之種，其實也可以說是靈魂寶石對嗎？”

如果是這樣，那麼魔女在成為魔女之前，是人類，是魔法少女。

魔女不是自然産生的，它是因為丘比的契約，想到這個可能，毛利蘭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向着丘比攻擊過去：“你果然可惡。”

“你們為什麼憤怒？”丘比不明所以的看着衆人：“契約難道不是你們自己選擇簽訂的？願望不是你們自己選擇的？不勞而獲怎麼可能存在？小蘭你後悔了？”

因為躲避不及，亦或是被幸村悠和毛利蘭圍攻，丘比被毛利蘭一拳拍到了牆上。

丘比狠狠的砸到了牆上，身上布滿了傷口，它顫抖着站起來，和最初她們相遇時一樣可憐，但毛利蘭似乎失去了當時的同情心，她變得冷漠了。

“我不後悔，但是你這種行為，我不認同。”毛利蘭握緊拳頭，想到可能變成魔女的少女們，她很氣憤。

“你既然不後悔，那為什麼生氣。”人類真是複雜，那些變得絕望的魔法少女又和她有什麼關系？需要她來為她們憤憤不平？

“你在為那些污濁了靈魂寶石的魔法少女生氣？為什麼？她們許願了，也知道願望的代價，我并沒有強迫她們簽訂契約，一切都是她們願意的，你不後悔，她們難道後悔了嗎？”

明明這是一種雙向的選擇不是嗎？之前的世界也好，這個剛剛開始的世界也好，人類似乎都是如此的多變。

“魔女是的最終目的嗎？為什麼要創造魔女。”也許是被丘比的話影響了，毛利蘭閉上雙眼，願望什麼的，多少人又能拒絕呢？

“不是哦！魔女也不是我創造的。”是魔法少女自身堕落之後形成的不是嗎？和它丘比有什麼關系？它簽訂的是魔法少女，不是魔女。

雖然丘比沒有明說，但綠川光已經知道它話中隐藏的含義：“真是狡猾啊！”

可不是這樣嗎？又狡猾又可恨又……它總有一層獨屬于自己的歪理，沒有逼迫，一切都是自我的選擇嗎？

就和當年她遇到的千年伯爵一樣，所謂的“願望”，不就是當初千年伯爵對她說的“你想要把妮可的靈魂從可惡的神明那裡奪回來嗎”、“你想複活她嗎”？

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淚水從眼眶中滑落，毛利蘭覺得好難過，卻不知道具體在難過什麼，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握住一樣，她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滾……”

一聲滾，讓受傷的丘比覺得很遺憾：“小蘭，沒能繼續和你友好相處，真的很很遺憾。”

“成為魔法少女就可以讓那些渴望奇迹的人，得到希望，在她們眼中，我應該是神使之類的存在。”

丘比在離開的時候，它看着面前的這些人，露出了它一貫的微笑：“人類有時候也很自負呢！”

“即使如此，也不該讓你繼續下去。”也許人類真的自負，但幸村悠也不容許丘比繼續這樣下去，然而丘比并沒有那麼容易抓捕。

失去了最佳的抓捕機會，讓丘比有機會與她們拉開距離，就意味着它能逃離：“再見~”

“小蘭……”不知道毛利蘭想了什麼，她的靈魂寶石的污濁程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加深了。

“小蘭，振作起來。”鈴木園子搖晃着毛利蘭的身體，讓她能夠稍微清新一點兒：“不要再胡思亂想了，這些都不是你的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