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崎陽跟着幸村來到學校。
漸漸地,那群落在幸村身上的視線轉移到他身上。
全都是驚豔和好奇的目光。
沒有惡意,和他目光對視上還會沖他友好性地笑笑。
剛開始還好,後面次數多了高崎陽就有點不适應。
他稍微挪了兩步,走在幸村的後面,躲開前方的目光。
至于背上的目光,就當他感受不到吧。
沒想到,就在他做出這個動作後,身後的目光更亮了。
高崎陽:???
有幸和幸村一起來到學校的其他同學用眼神交流着:
同學1:你們看到了嗎?就剛剛,那個躲開的動作,有種小動物受到驚吓找媽媽的感覺。
同學2:好可愛啊,不愧是幸村的弟弟。
同學3:什麼?幸村的弟弟?
同學4:是的呢,全國大賽來看幸村比賽,幸村親口說的。
......
為了緩解自己的不安,高崎陽伸手拽住幸村的衣服。
蒼白瘦弱的手指在土黃色的外套上抓出幾條褶皺,手背上有淡淡幾條青筋,稍微用勁,掌骨凸起,清晰分明。
他有輕微的社恐,人少的環境不會發作,隻有人多并且他們都關注自己的時候才會感覺到不安。
這也和他平時很少出門有關。
幸村在學校的關注度很高,從全國大賽那天他就已經知道。
那時候的他可以用傘擋住自己,假裝他們不存在。
奶茶店的時候他可以和幸村提前離場。
那現在呢?
高崎陽低垂眼睑,根根分明的眼睫毛微微顫動,像大風中的金色蝴蝶,撲閃着翅膀,試圖在幸村和其他人的目光中找到一個平衡點。
下一秒,牽着外套的手就被抓住。
風停。
金色的蝴蝶穩住身形,平穩地從眼前飛過,留下點點金色的磷粉。
那是幸村的手。
獨屬于幸村的溫暖包裹着自己的手,他下意識擡頭,入目的就是幸村的背影。
一刹那,他仿佛回到了當年那個醫院,小小的他跟着幸村跑。
現在也是一樣。
來自内心深處的不安消失得無影無蹤。
......
幸村牽着高崎陽走進學校。迎面就是一個小花園,花園裡的花朵正肆意綻放着,小花園後面是教學樓。
紅色的磚牆作為外體,教學樓之間連廊相連,綠植作為裝飾,古樸之間融合着蓬勃的生機。
在過去快三年的時間裡,他幾乎很少來到這所學校。
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醫院治病或者在家裡養身體。
直到今年身體好轉,他才有機會來學校。
已經是初三的第二個學期。
走進教學樓後,身後的目光消失。幸村也自然而然松開手:
“走吧,先去換鞋。”
“好。”
他的鞋櫃剛好在幸村旁邊。
幸村先把他的室内鞋放到地上後,再打開自己的鞋櫃。
剛打開,就有什麼東西掉下來。
幸村眼疾手快接住。
是一封信,粉紅色的,散發着淡淡的玫瑰花的香氣。
!!!
高崎陽瞪大眼睛看着這一封信。
心髒“咚”的一聲重重跳了下。
幸村挑眉,把信封翻轉過來,看清來人後,輕笑:
“是仁王的惡作劇。看樣子是遲來的情人節的回禮。”
仁王,據幸村說是一個喜歡惡作劇的人。
兩個人在國一的時候曾經在惡作劇方面有過短暫的交鋒。
仁王的惡作劇勝在出其不意,他喜歡cos成其他人,讓對方做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