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為什麼大家都知道我?
高崎陽不自覺瞪大眼睛,眼裡滿滿都是詫異。
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是臉上的表情過于直接,麻生見狀笑着解釋道:
“從國一的時候,你的名字就在我們班的名單中,但是本人卻一直沒有出現,更詭異的是每次班級成績單都還有你的成績。”
“後來我問了班主任才知道,你因為身體的原因,隻能在家休養。”
“所以我們都稱呼你為神秘之人。”
“說起來,幸村剛剛居然叫你陽陽,沒想到你和幸村認識。”
說到這裡,麻生突然反應過來,扭頭就沖幸村抱怨:
“好過分啊~幸村,瞞得這麼嚴實,居然從來沒和我們說過這件事。”
幸村淺笑,鸢尾色的眼眸彎成月牙,戲谑道:
“你們疑惑的表情看上去很有趣呢。”
麻生:“......”
麻生露出一個無語的表情,表示已經習慣了,幸村同學偶爾會冒出來一些惡趣味。
無傷大雅。
無傷大雅。
“高崎君,你身體好了嗎?”
明明今天隻是第一面,卻能發自真心關心他,琥珀色的眼眸中閃爍着真摯的光芒。
像是春風拂過枝頭,輕輕喚醒綠芽。
難怪幸村會這樣。
既然感受到春風,高崎陽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謝謝關心,身體已經好多了,上學沒什麼問題。”
像一個小暖陽。
麻生如是想着。
幸村見兩人對話聊得差不多後,以老師快來了為由,果斷結束對話,并催促麻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而他帶着高崎陽來到教室後排。
教室後排靠窗的位置,剛好有兩個空位。
幸村下意識把自己的書包放到自己的座位上,又思索片刻,準備把書包往後挪一個位置時,卻被高崎陽伸手攔住:
“我坐最後一排。”
随後他徑直坐在後面,不給幸村反駁的餘地。
幸村把書包給他,雙臂環胸,俯視着他,眼波流轉,神情似笑非笑。
顯然是在等他說什麼。
高崎陽找了個理由:
“精市哥坐在前面,上課睡覺可以幫我擋着點老師。”
幸村調侃道:“第一次見上課睡覺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說完之後幸村伸手在高崎陽臉上輕輕掐了掐,無視他呼痛的表情,随即坐在他前面,顯示是打算就這樣放過。
自知“理虧的”高崎陽默默揉着臉,擡眸,看着黑闆上的課表,把第一節課的書拿出來。
......
另一頭,和他們隔了一豎排座位的麻生一直關注着幸村他們。
也把他們關于最後一排座位之争看在眼底。
琥珀色的眼眸似有什麼東西在閃爍。
從認識幸村以來,他就覺得幸村身上有種微妙的不和諧的感覺。
隻不過這種感覺太淺,幸村又善于轉移話題,每次他探尋的時候總能被幸村繞暈。
直到今天,他好像窺得一點眉目。
比如幸村因為喜歡陽光,所以每次換座位時,總是和靠窗的同學換位置。
但是據他觀察,幸村似乎對陽光沒有特别的喜好。
現在看來,應該是為了高崎陽。
他們班上的座位一直有高崎陽的位置,默默地駐守在教室的角落。
因為換座位的舉動,駐守角落的人多了幸村。
又比如,會在某些時候,會拿着一個陌生字迹的作業本,和班裡的同學一起探讨問題。
這個作業本曾在他們班上小範圍讨論過,因為一直找不到筆迹的主人而告終。
他剛剛特意留意了下高崎陽拿出課本的動作,課本上的字迹和幸村拿來的陌生字迹一模一樣。
像是一團雜亂的毛線,今天終于被他抓住了線頭。
順着線頭,解開其他的謎團近在咫尺。
麻生躍躍欲試,忍不住想要順着線頭撥弄着線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