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學來的詞?
他語氣随意,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和陽陽貼貼的?”
“這還用想嗎?喜歡一個人當然是......”
聲音戛然而止,小花音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捂着嘴,精緻的小臉上寫滿心虛。
幸村幽幽地問道:“所以你喜歡誰?”
“班上有個非常——漂亮的女生,像個洋娃娃,我很喜歡她,可惜她不是我的同桌。”
“不過我每次課間都會找她說話,和她坐在一起,想要和她貼貼。”
幸村了然,原來是這種喜歡。
話題自然而然被幸村帶跑,小花音走前也沒能知道自己哥哥有沒有采納自己的意見。
......
幸村本來打算拖延下時間,但是直到高崎陽仰起頭的那一刻,他才發現他高估自己的自制力。
在白色絲巾的映襯下,陽陽的皮膚顯出一種如玉般的光澤,脖子因後仰的姿勢顯得修長。
喉結凸起,輪廓分明。
幸村的目光停留在喉結上,眸底深沉似海,海底似乎有什麼野獸在湧動。
他閉上眼,再次睜開時眼裡風平浪靜。
絲巾打結的時候,他的指尖不經意間碰到他的皮膚,微微的涼意,沁入他的指尖。
下一秒碰到的位置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
他故作不知,又“不經意”地碰到其他地方。
等他打完結後,脖頸處連帶着鎖骨的一小片,都暈染着淡淡的粉色。
打完結後,他調整了下絲巾,蓋住那片自己的傑作。
“好了。”
高崎陽低頭看了眼絲巾,胸前仿佛有一隻白色蝴蝶栖息在這裡。
......
等兩人下樓時,高崎媽媽也贊賞的看着高崎陽脖子前的白色絲巾:
“系的不錯。”
高崎陽腦袋一揚,驕傲地說道:“精市哥系的。”
說得仿佛是他自己系的一樣。
這有什麼好得意的。
高崎媽媽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她也習慣了。
每次精市完美地做了什麼事情,陽陽總是第一個跳出來說,表情十分得意,甚至還要纏着别人說出一兩句誇贊的話。
說完這句話的陽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仿佛在等待着什麼。
高崎媽媽看着幸村,嘴角帶了幾分揶揄:“精市真是心靈手巧。”
幸村無奈地笑着。
陽陽為他争取來的誇贊,總能收到意想不到的詞。
反倒是陽陽很滿意。
心滿意足地和幸村一起出門去學校。
見到學校的同學時,他們有的人會注意到高崎陽脖子上的絲巾時,會誇贊一兩句。
高崎陽都會說一句:“精市哥系的。”随即雙眼發亮盯着來人,淺金色的眼眸熠熠生輝,似乎在期待什麼。
有的人讀懂高崎陽的表情,會意誇幸村一句。
有的人看不懂,滿臉的茫然,高崎陽就會提醒一下:
“精市哥的審美/手法/選的顔色是不是很棒?”
“沒錯/是的。”
諸如此類的話。
在路上和教室裡頻頻發生。
認識他們兩的人很多。也許是因為高崎陽的反應好玩,有人把這件事說了出去,越來越多的人會想方設法“偶遇”他們,壯着膽和他們聊幾句。
幸村好笑地看着高崎陽和不怎麼熟悉的人聊天:這會倒是不害怕和别人聊天了。
眉眼間全是縱容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