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搜索了一系列的撲克玩法後,他們決定玩最樸素的……鬥地主。
“欸,先說說懲罰。”關磬憋着笑,一看就是又有了什麼好點子。
“您看——?”伏低做小的關萌萌請教對方。
“其實我也沒想出什麼好的,不如輸了的就跳舞呗,”關磬嘿嘿笑了聲。
“我投一票,我們在草地上嘛,不跳舞真是浪費了,”衛藍捧着果茶啜了口。
其餘男生:雖然你說的我無法反駁,但……
“那就先這樣吧,待會想到别的再換?”
第一局,關磬是地主,在她隻剩一張牌的膠着下,其餘“平民”艱難地出對子。
但很可惜,對子總有出完的那一刻。
“欸大小王出了,你手裡不會是個3吧?”關萌萌撸了下桌上的撲克,他試探性地出了個方塊10。
下家梅雲鶴看着自己手上的梅花4與方塊K,在房月侵的點頭中将方塊K丢在桌子上,同時不忘觀察關磬的表情。
關磬與衛藍額頭挨在一塊,她彈了彈手上的撲克牌,等到趙成安出了張A時,兩指夾着手裡的撲克牌晃了晃。
“險勝險勝~”說完這句,她和衛藍同時做了個手部邀請的動作,“請吧,各位。”
……
幾個男生束手束腳的站成一排,關磬衛藍對視了一眼,沒忍住撲哧出聲,“等等,我先把音響開了吧,要不然你們看着好像怪尴尬的。”
音樂響,群魔亂舞……群男跳舞。
梅雲鶴抿着嘴巴,盯着平闆上0.5倍速的舞者動作,他跟着搖了搖手,發現好像方向不對,本着認真對待,他重新做了一遍。
而重新做了的後果是,他掉隊了。
于是别人擡腿他叉腰,别人扭腰他捧臉,别人擡手他抱臂。
表情不多,動作不連貫,但他萌啊……不是,但他認真啊。
拿着手機錄視頻的關磬和衛藍,一邊笑得合不攏嘴,一邊糾正他們的動作,“班長你放得也太開了吧?萌萌你動作太大擋到我了,殿下你是來搞笑的嗎?”
說着說着,她們的腦袋又湊到一塊,然後分開,“房月侵你别老斜着眼睛啊,雲鶴不就在那嘛,還能跑了不成?”
梅雲鶴腳下一滑,本就僵硬的舞步更僵硬了。
“欸對對對,雲鶴多扭扭腰,啧~要是穿的是小背心就好了~腰再塌點,哎呀屁股好q唔?”
衛藍一把捂住說嗨了的關磬的嘴,她出手很快,不過不耽誤觀賞。
一首歌下來,幾個男生坐下後,紛紛戴起了丢在一邊的帽子。
無他,除了關磬和衛藍,他們的“風姿”吸引了源安上一衆人群。
幾局鬥地主加上懲罰,天漸漸黑了下來。
挂燈和營地燈兢兢業業的開始工作。
滋啦滋啦的聲響中,他們開始着手準備晚餐。
香味随着缭繞的煙霧逸開,烤肉、燒烤與椰子雞火鍋同時進行。
食物不多種類卻有的選,每人一份剛剛好。
這邊肉串好了,一哄而上,人人手上都拿了一串。
梅雲鶴動作慢些,不過燒烤是房月侵負責的,所以不肖他去拿,嘴邊就有人送來了燒烤。
其餘幾人啃着燒烤,嘴裡不閑着,眼睛也跟X光一樣,暗戳戳的瞄幾眼。
沒什麼惡意,全是打趣兒。
被投喂慣了的梅雲鶴不做他想咬了一口,不等他說好吃,幾道聲音一齊開口,“嗯~宣~”
梅雲鶴……梅雲鶴繃住表情,他踩了下房月侵的腳,然後拿走對方手裡的肉串,“我自己吃。”
都怪月侵,害得他有點難為情。
燒烤開了點胃,衛藍招呼着,衆人又開始吃起了烤肉。
嫩綠的生菜包着烤肉,刷上房月侵在家調好的醬汁,一口下去唇齒留香。
生菜的清甜、烤肉的滑爽,再加上特制的調料,融合後别是一番風味。
等黃油肥牛飯與椰子雞分食後,他們又像剛開始那樣癱坐一團。
不同的是,這次是捧着肚子癱坐一團。
吃飽後,桌上狼藉一片。
本着眼不見也不淨,他們非常快速的收拾了桌面,然後把放在保溫箱裡的另一壺果茶端到桌上。
一下午哄哄鬧鬧,這會吃完了也收拾完了,少年們難得沒再出什麼點子,而是架起了投影幕布。
夜黑風高……不是,夜色濃重,在選片上,梅雲鶴并沒有多大的要求,其他人亦是。
總歸不是爛片就行。
于是挑挑揀揀下來,最終選了一部複仇懸疑爽片。
營地少了些嘈雜的人聲,漸漸安靜下來。
一張張屬于青春的臉蛋面向着幕布,或嚴肅或沉浸在其中。
遠處與近處,燈火星星點點,伴着蟲鳴聲,顯得此間愈發安逸。
“你說女主最終複仇了沒?”
“爽片爽片,自然是複完仇了。”
“下手真的幹脆利落。”
“好帥!”
…………
“班啊,走,咱三劍客該就寝了~”
“我應該帶四頂帳篷來的。”
“俗話說……三生萬物,三頂剛剛好。”
“是俗話嗎您就說~”
“我們也早點睡,要不然皮膚要變差了~”
…………
“阿鶴,”房月侵撩開帳篷,“進來。”
梅雲鶴嗯了聲,彎腰鑽進了帳篷,不過并沒有着急躺下。
三頂帳篷挨的很近,差不多像個圓圈。
幾人坐在帳篷裡,隔着那點距離又聊了一會天,互道晚安後才拉上拉鍊鎖了門簾。
帳篷内,梅雲鶴和房月侵大眼瞪小眼,互看了好一會,房月侵才幽幽開口,“阿鶴今天沒怎麼和我說話。”
“說了。”梅雲鶴歪頭想了一下。
暖光照在帳篷内,打落下來的光讓平時稍顯冷感的人看起來柔軟綿和。
房月侵屈起食指,碰了碰梅雲鶴的眼尾,“但是好像沒有親……”他說着俯身過來,動作很急促,惹得梅雲鶴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輕笑聲響在梅雲鶴耳邊,他睜開眼。
相錯的腦袋偏移了位置,房月侵的嘴唇碰了下梅雲鶴的臉頰,然後移到他心心念念的唇瓣上。
“阿鶴,喜歡嗎?”
梅雲鶴頂着通紅的嘴唇,研究怎麼鑽進睡袋裡去。
月侵真煩,但他、也不讨厭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