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單向熱戀的岑柏意被迷昏的心智,點頭給予肯定,并遞過一個烤雞腿,“你也吃。”
林楓晚和江千陵對視一眼,确認過眼神,是一起吃瓜的猹對象。
就爬了個山,這是發生了什麼……哦喲~
當然,林楓晚還是有一絲絲清醒,看岑柏意的眼神,既像弟妹,又像黃毛,還帶着不易察覺的同情。
當然,當事人并沒有察覺到,隻是很愉快地在互相投喂。
等吃完了,幾人倚在椅子上消失,岑柏意突然說:“有傷口是不是不能吃辣的?”
“……”
甯啟洄微微沉默,顯然是忘記了這件事情,不過,忘記就忘記了,反正就算記起來也不能阻止他通往快樂的天堂。
他咽下嘴裡最後一口辣牛肉,試圖挑戰醫學原理,“吃什麼補什麼,我吃了不少雞腿,應該能恢複得更快。”
林楓晚已經知道甯啟洄被蛇咬了,他翻了個白眼,把腿擱在江千陵膝蓋上,毫無形象可言。
他贊歎于甯啟洄浮于表面的理解,“得吃雞小腿琵琶腿,你吃的是雞翅根。”
“……”
甯啟洄不欲和他争辯雞腿的部位,反正蜜汁小雞腿吃起來甜滋滋,
江千陵戳了戳男朋友的腳踝,成功得了一腳,舒服了。
他喝了口精釀啤酒,笑着說:“不如把那蛇烤了吃了,從根源解決問題。”
甯啟洄眯眼看了會杯中的酒,随即擡頭認真道:“三索是國二保護動物,吃不得。”
“……?”
“我查過,是真的。”甯啟洄嚴肅補充道。
“……你為什麼要查這個?”江千陵微微崩潰,他覺得岑哥這位小男朋友是真的很難搞,比他對象還難搞。
甯啟洄笑了一下,“被咬之後,我是有過這個想法的。”
林楓晚喝了不少,有些大舌頭了,他接話道:“然後呢?”
甯啟洄:“然後百度了一下,被金光閃閃的法律壓制了。”
“……”就很服氣。
吃完夜宵,已經淩晨了,幾人又麻溜爬上床。
夜色漸濃,酒精侵襲大腦。
岑柏意猜到,是甯啟洄見他情緒低落,故意來這一出哄他開心。
明明他才是受傷的那個,明明他年紀最小最該被照顧……
岑柏意歎氣,拉上被子睡了。
——
第二天一大早,宿舍幾人被鬧鐘吵醒,酒精麻痹大腦帶來的後遺症着實恐怖,甯啟洄暈暈乎乎拎着書包往教室去。
日子就這樣過了一天又一天,轉眼到了十一月。
化學系新生也開始了慘無人道的實驗晚課,甯啟洄忙得暈頭轉向,如果不是被馮茲毫堵在宿舍樓下找他,他都不記得之前約過一個宴會要參加。
林楓晚被江千陵拖走吃夜宵去了,甯啟洄身邊跟着岑柏意,他的存在感實在太強,馮茲毫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他隻是很熱切地看着甯啟洄,“小洄,到時候我家司機來接我們。”
時間就是這周日晚上,甯啟洄想了想,自己沒什麼事情,而且早就被三文魚迷了心智應下來的,就說好。
馮茲毫撓撓頭,眼神火熱看向甯啟洄,“小洄,除了三文魚你還喜歡吃什麼,我讓家裡準備。”
甯啟洄聞言,笑了一下,“宴會又不是平常請吃飯,不用搞特殊。”
馮茲毫的表情變得有些着急了,“私人性質舉辦的宴會,沒事的,邀請你來……你們來,肯定是想讓你們玩得開心啊,你盡管說,沒事的。”
說完,想了想,補充道:“我朋友都是一樣的,他們我也是這麼問。”
這個“他們”,自然是指他的其他朋友了。
甯啟洄還是笑着搖頭,說不用了。
馮茲毫隻得作罷。
兩人都沒注意到,岑柏意眸子變得有些深沉,看了馮茲毫好幾眼。
岑柏意:呵,一樣個屁。
馮茲毫對甯啟洄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就甯啟洄是個天生鈍感力十足的小憨批看不出來。
岑柏意面無表情磨了磨後槽牙,那天晚上想的什麼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的,都是鬼扯,他沒辦法想象甯啟洄和别人在一起的畫面。
得計劃一下了……
岑柏意在心裡醞釀着,準備搞波大的。
這邊,兩人的交談已經終止了。
馮茲毫還想說點什麼,但邀請已經邀完了,他們又不是一個專業的,沒什麼話題可說。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杵着裝守護神的高冷學神有意無意瞥了他幾眼,眼神很是不滿。
再看去,又一切如常,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馮茲毫撓撓頭,難道真是他看錯了?
也是,他和岑柏意完全沒交集,人家莫名其妙瞪他做什麼,之前甯啟洄也說了,他們并不是情侶關系,學神也沒有立場敵視他。
想到這裡,馮茲毫釋懷一笑,沖兩人點點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