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宮鬥劇。
啊——
想着,甯啟洄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聞言,岑柏意一愣,笑容擴大,他說:“不會。”
不會什麼,皇太後不會誤會他了?
那真是太好了!
甯啟洄美滋滋拿着衣服去浴室,就聽岑柏意淡淡地聲音從身後傳來:“不會不受寵,也不會有莺莺燕燕,我媽更不會誤會。”誤會什麼,遲早要變成真的。
甯啟洄被噎了一下,半晌,他贊了一聲,“那你還真是位明君。”
岑柏意:“……”他就知道。
唉。
他歎氣,繼續道:“花是特地賣給你的。”并不是什麼清倉處理。
甯啟洄目露遲疑,“那……”
岑柏意:“夏女士那一束是為了以防萬一,特殊情況特殊對待。”特殊情況這不就出現了,他的兩手準備果然沒錯。
并不是他不給夏女士買,而是這束花的含義比較特殊,如果同時送了,甯啟洄可能并不會意識到什麼——當然,最終還是一起送了,他隻能自己來講。
他原本的計劃是今天給甯啟洄送了,明天再給夏女士送一束,這樣互相不知道,和諧美好。
甯啟洄微微瞪大眼,又想到岑念那信口胡謅的本事,有些沉默。
确實,如果當時岑念不救場,怕死夏女士真的會看出什麼不對勁來——他很怕夏女士直接把他開了,雖然他現在也不缺錢。
但這是能和岑柏意待在一起的最好計劃,寝室裡還有兩位電燈泡。
“為什麼?”他問。
為什麼要給他送玫瑰花。
岑柏意:“你說你喜歡。”
你說你喜歡,我就買了。
甯啟洄點點頭,岑柏意轉身離開,兩人仿佛都不知道這束玫瑰背後該有的含義。
甯啟洄泡在熱水裡,慢慢把自己浸入水中,放松大腦……
剛剛,岑柏意好像是在跟他解釋?
前兩天學校舉辦了一個“愛要大聲說出來”的活動,結果這幾天岑柏意收到的情書堆成山,雖然其中不乏有為了活動來湊數的,但也不妨礙甯啟洄心中吃味,雖然他也收了不少。
“不會有莺莺燕燕”……剛剛岑柏意似乎是在和他說,他不會接受這些人。
那“不會不受寵”是什麼意思?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岑柏意怎麼又釣他。
甯啟洄糾結地擰起眉,想去問問又不太敢,萬一是他誤會了,那以後兩年半還要生活在同一間寝室裡,已經夠尴尬了。
——他不能搬寝室,畢竟林楓晚要陪他對象,大概率也不會搬,他自己搬出去多沒意思。
唉,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
第二天一早,兩人吃過早飯就回寝室了。
有許多專業課老師是帶一整個學年,因此一開學作業就不少。
甯啟洄忙了好些天,有時候岑柏意不在,他連飯都顧不上吃。
終于有一天下午熬不住了,胃疼得趴在桌子上發抖。
林楓晚正要把他送到醫院,隻見岑柏意先他一步,背起他往校門口趕。
江千陵把他拉住了,“有岑哥在,放心。”
看完醫生,隻是普通的胃病,平時注意着養養就好了。
岑柏意松了口氣,“以後要按時吃飯。”
觑着他不太好看的臉色,甯啟洄哪裡還敢說什麼,乖乖點頭。
回了宿舍,甯啟洄突然有點餓了,他眼巴巴看着岑柏意,“我想喝粥,粥明堂家的瘦肉粥。”
粥明堂在A市以賣粥和藥膳湯鍋出名,但這家不做外賣,隻能去店裡吃。
他現在就是很想喝那家的瘦肉粥,黏黏糊糊的粥底,米香融合了香甜的肉味,他每次去都能吃一大碗。
“醫生說,胃病要少喝粥。”岑柏意擰眉。
甯啟洄半阖着眼躺在床上,表情有些委屈,他想,剛開學就忙得飯都吃不上,現在喝碗粥都不行。
就很難受。
岑柏意捏了捏眉心,無奈歎氣,生病的甯啟洄還真是磨人。
不過他也願意去照顧他。
“隻能喝一小碗,我現在去給你買。”岑柏意說着,拿了外套出門,沒走幾步又匆匆折返,“他有什麼需要的你們幫下忙。”
江千陵嘴角一抽,是胃疼又不是瘸了,岑哥這是拿人當小寶寶呢。
不過他還是點頭說好。
岑柏意一離開,林楓晚就扒拉着甯啟洄床頭,“阿甯你有沒有事?”
甯啟洄虛弱睜眼,默默和他對視:我都躺床上了,你覺得呢?
“……”看來是有事。
林楓晚叽叽喳喳說個不停,雖然有點吵,但甯啟洄的注意力總算被轉移開了,不再隻關注胃部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