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兩位沒見過世面的猹發出了同款感歎。
林楓晚斜睨了眼江千陵,這人,就那麼水靈靈把他睡了,一點儀式感都沒有,都不表白就在一起了。
而且還反攻失敗,可惡啊。
江千陵對上他的視線,也意識到這個嚴肅的問題,他雙手合十賠笑道:“我的錯,馬上補。”
林楓晚挑眉,難得有些來事,扯着江千陵出去了。
岑柏意看了甯啟洄很久。
甯啟洄臉紅心跳,不知該做何回答。
半晌,岑柏意還是放過了他。
“不塗唇膏嗎?”他很自然地轉移着話題,聽得甯啟洄大腦一卡一卡的。
“什麼?”
岑柏意:“咱媽…好吧,您媽媽之前不是給你買了唇膏,我看你天天晚上塗。”
在甯啟洄的瞪視下,岑柏意收回那個稱呼,心下可惜。
冬春交際,天氣很幹燥,蘇女士特地給他買了唇膏擦擦擦,生怕兒子的水潤潤嘴唇裂開。
甯啟洄狐疑地看了他好幾眼,“做什麼?”
岑柏意:“我也想塗點。”
甯啟洄随手指了指桌上,“喏,就在那裡。”
不料,岑柏意卻是緩慢搖頭,眼裡還是笑着看他。
“其實,還有一種方法。”視線落在甯啟洄唇邊,眸色漸深。
甯啟洄看着他目光挪向自己的嘴唇,腦海裡蓦地出現貼吧同人文裡的,吃口紅情節。
他老臉一紅,瞬間get,垂下眼亂飄,沖出去刷牙。
吃過烤串,肯、肯定不能接吻啊!
仔仔細細刷完牙,甯啟洄深吸一口氣,放松心态,同手同腳去塗唇膏。
蘇女士買的唇膏很高,塗起來水水潤潤但不油膩。
确保沒個邊邊角角都塗上唇膏以後,甯啟洄吸氣,眼裡帶了些不易察覺的期盼看岑柏意。
被捉住手時他輕輕掙了一下,岑柏意很輕地笑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假客套,以後可怎麼辦。
下一刻,就看見岑柏意低頭,輕輕在他沾上唇膏的指尖印了個吻。
溫熱柔軟的唇瓣貼上甯啟洄微涼的指尖,微微幹燥的唇摩挲出細微的顫栗電流。
岑柏意擡頭,故作奇怪,“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甯啟洄臉更紅了。
岑柏意若有所思,眼裡閃着笑意,“哦…莫非你以為我想——”
親字沒出口,就被甯啟洄捂住嘴,紅着臉瞪了一下,“我什麼都沒想!”
然後噔噔噔爬上床,蒙上被子睡覺。
不理這人了,真讨厭!
此刻,桌子邊隻剩下岑柏意一個人。
沉默片刻,突然,他笑了。
親嘴轉移注意力,吻指尖當然就順理成章了,甯啟洄也确實沒有找他算賬。
沒他的同意,他怎麼敢直接吻他。
不過,看起來,他的青蛙好像要熟了。
——
日子過得平平淡淡,甯啟洄有時候會盯着岑柏意的側臉發呆。
這人到底還追不追啊,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等得他都有些着急了。
直到這天,寝室裡另外兩隻猹外出約會了,就剩岑柏意和甯啟洄在宿舍裡。
岑柏意在看書,甯啟洄在打遊戲,兩人靜享美好下午時光。
準确的說,是岑柏意坐在椅子上,甯啟洄半推半就坐在他腿上。
——雖然兩人現在還沒在一起,但他們倆也沒覺得哪裡有什麼問題。
又輸了一把遊戲,甯啟洄憤憤錘了下岑柏意圈住他腰側的手臂。
岑柏意垂眸:“飛來橫禍?”
甯啟洄輕輕揉搓他的手臂,心虛找補:“獨屬于你的天賜恩典。”
岑柏意笑了一下。
遊戲也不想玩了,甯啟洄幹脆往後一靠,窩在岑柏意懷裡,舒舒服服把他當一個人形靠枕。
加溫的那種,定制款,你值得擁有。
過了幾分鐘,面前的書還是一頁都沒翻動。
他探頭:“?”
A大學生手冊有什麼好看的,還看了一個多小時,一頁多不翻。
這是要畢業了朝校領導進軍的趨勢?
社會我岑哥,人帥路子野。
“學長怎麼不翻頁?”甯啟洄眼珠一轉,用當時演小姐的尖嗓子沖岑柏意說話。
岑柏意:“……”
他眸光深沉看着甯啟洄,半晌,聲音低啞。
“歲寶,别鬧。”
甯啟洄嘿嘿一笑,聲音帶鈎子似的,“學長~”
岑柏意沒說話,隻是呼吸加重,熱氣噴灑在甯啟洄頸側,溫度高得他心驚。
甯啟洄有些别扭地動了動,試圖讓流動的空氣吹散熱度。
“别亂動。”岑柏意悶哼一聲,手臂慢慢挪到懷中人的腰上。
腰很細,一條手臂很輕松就能圈住。
往後一攬,兩人貼得更緊,甯啟洄身體禁不住一抖。
緩了一會,緩過來的甯啟洄繼續造作。
“學長不喜歡我這麼叫你嗎?”甯啟洄尖着嗓子,很柔和的音色,聽着有些勾人。
岑柏意搭在他腰側的手微微用力,捏得甯啟洄一抖。
“别造作。”
甯啟洄哼哼兩聲,“這是撒嬌呢。”
嘿嘿,就要造作,開心~
“行,那以後歲寶隻能沖着我撒嬌。”岑柏意意有所指,“希望你以後還能撒嬌。”
他另一隻手合上完全沒看進去的學生手冊,手撫上甯啟洄的臉頰。
手感很好,Q彈軟嫩,就像是前幾天甯啟洄塞給他的□□糖,有股子水果甜味。
甯啟洄:“?”
這個意味深長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氣氛很好,岑柏意轉移話題道:“晚上出去玩嗎?”
閑得長黴的甯啟洄探頭。
什麼好登西?
甯啟洄毛茸茸的頭頂懸在書頁正上方,擋住了岑柏意的視線。
“有沒有人說過,你這樣很像小貓崽?”岑柏意看着他半天,唇畔笑意越發明顯。
甯啟洄:“?”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