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
“可惡,雖然我還沒脫單,但我早晚能有女朋友的,宋教授能分我一支嗎?”
“通天貸APP竭誠為您服務。”
台下又熱鬧起來,宋斯年也沒再管,最後一節課沒有什麼要上的内容了。
反正從舉起的手來看……可能他教的東西确實沒什麼用,宋教授難得自卑地想着。
他捧着玫瑰給脫單的同學發玫瑰,等發到岑柏意和甯啟洄面前時,他眼裡藏着不出所料的笑意。
“恭喜。”兩隻玫瑰放在他們手中。
岑柏意淡定,“謝謝老師。”
宋斯年笑了笑,沖有些不好意思的甯啟洄眨眨眼,繼續給其他人發玫瑰。
“我還沒背着家長老師談過戀愛呢。”甯啟洄紅着臉小聲嘟囔,“想想就……好刺激啊,好像在偷情。”
“?”
岑柏意不懂他男朋友是什麼腦回路,但他敏銳地抓到一個點。
“背着家長?歲寶你沒和家裡人說嗎?”
甯啟洄瞥着岑柏意平靜的神色,心虛找補道:“這不是還沒正式确認嘛……”
見岑柏意的臉色依舊淡定,甯啟洄有了個不太好的猜測。
“難道你和夏姐說了?!”甯啟洄驚異出聲。
夏姐的兒子捏捏眉心:“……”差輩了男朋友。
“我告訴她了。”
甯啟洄呼吸一滞,大腦缺氧。
那他以後該怎麼去做家教啊!
他把他學生的哥哥給拱了!
他拱了他夏姐的兒子!
他拱了他侄子!
Oh, no!
似乎猜到甯啟洄在想什麼,岑柏意的表情終于有變化了,他臉一黑,壓低聲音道:“放心,你夏姐早就知道了。”
甯啟洄更是窒息,他聲音顫抖道:“什麼時候知道的?”
“情人節帶你去天台之後。”
甯啟洄緩緩閉眼,似乎馬上要飛升。
那豈不是說,他頂着岑柏意對象的殼子去上了幾個月的課!
難怪那一陣子他夏姐隔三差五問他渴不渴想喝點什麼,比剛來的時候還要關心。
岑念更是聽話得不像話。
瞥見他靈魂出竅的表情,岑柏意好心安慰:“放心,我沒告訴我爸。”
隻不過夏女士肯定藏不住話,叭叭叭往外抖摟,說不定他家親戚都知道了。
但為了不讓小男朋友在課上徹底閉眼,岑柏意還是決定善意地不說穿這個事實。
甯啟洄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緩過勁開始聽宋斯年說話。
發完玫瑰,宋斯年又抱出一個大禮盒,禮盒在上次出現過,宋斯年把情書收上去以後就存進了這裡面。
宋斯年說:“寫完情書裝信封之後,大家也都印了火漆,後面我是沒有打開過的,現在我把情書重新發給大家。”
火漆是紅色的玫瑰圖案很好看,信封外面貼了張小小的标簽紙,表示這是誰的信封,避免弄混。
“主要就是一個儀式感。”宋斯年笑道,“原本希望同學們脫單了了把這封提前寫好送給各自的對象,沒想到……哎。”
宋斯年重重歎氣,隻覺得自己職業生涯首遭挫折。
課堂氛圍比較輕松,也可能是因為最後一節課了,有人開口道:“宋教授,找到對象了現寫不也是一樣的嗎?”
宋斯年搖頭,“不一樣,你找到對象了再寫,你當然知道你愛他/她,這份愛不純粹,因為你設定了‘你愛他/她’這個先決條件,你知道你的愛人是個怎麼樣的人,你會利用現有條件盡可能表達自己的愛意,這樣很好 。”
“但我說了,這樣的愛意是摻雜了先決條件的,我們現在的這份情書是對未來對象的話,這裡面包含了你對他/她的期許和想象,也許還有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比如說,有些同學可能不會寫他/她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也許簡簡單單在街上散個步,你們可能會養隻貓,一起做飯一起洗完,一起打遊戲然後癱在沙發上,或許剪了個失敗的發型,你們會抱頭痛哭又彼此嘲笑……這不是很美好嗎同學們。”
在場的學生都“哇——”了一聲,開始想象那副畫面。
甯啟洄也想了想那個畫面,然後信誓旦旦,“我剃光頭都好看。”
說着,又扭頭看向岑柏意,“所以你不能笑!”
岑柏意笑着點頭,“好,不笑。”
這就很不禮貌了。
甯啟洄撇嘴。
等大家哇完,宋斯年把情書發了下來。
岑柏意的情書寫得很認真,一筆一劃,字迹工整俊氣,語言樸素真誠,但滿是真情流露。
等甯啟洄看得差不多了,岑柏意突然伸手,把宋斯年發的那支紅玫瑰遞給甯啟洄。
紅玫瑰鮮豔欲滴,擱在潔白的紙頁上,頗有種純潔浪漫的意味。
甯啟洄耳根微紅,但嘴依舊堅守陣地,“儀式感就這啊岑總。”
岑柏意沒作解釋,揉揉他的頭笑了笑,“會有的。”
甯啟洄學着也把自己那朵玫瑰遞給他,就很像捧花交換現場。
他依舊撅起嘴,嘟嘟囔囔的,“借宋教授的玫瑰嘛,你好敷衍哦岑總。”
“乖,繼續看。”岑柏意呼了把他的頭發,示意他翻個面。
嗯?後面還有嗎?
沒正兒八經讀過情書的甯啟洄瞬間收聲,他眨眨眼,繼續看情書,他看到情書的最後一句:
【我想陪你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