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的豆,我下輩子也……靠!把老娘冬筍放下麻豆豆!”潘曉瑜瞬間收回表演,兇神惡煞地擠開麻豆豆賊兮兮湊過來的筷子。
一副誓要捍衛冬筍名譽的鐵血戰士模樣。
“小氣,你瞅瞅人家。”麻豆豆沖對面兩人努努嘴,小聲嘀咕。
潘曉瑜更大聲:“他們是一對兒,咱倆是姐妹,能一樣嗎!”
對面的一對兒:“……”
好了好了,知道你們是姐妹了,但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們是一對兒這種事情這樣大聲地說出來?
一旁兩位挨得近的留學生不懂,但選擇加入,一起沖他們擠眉弄眼。
戴維居然還懂什麼叫一對兒,兩隻手舉到胸前,大拇指對着彎了彎。
“一堆兒~~”戴維沖他們呲着大牙笑。
甯啟洄:“……”
就很頭疼。
官方認證的一堆兒加速吃面動作,然後默默起身去放碗。
大家吃飽喝足,又在寺廟裡逛了逛。
寺院外邊有一池青蓮,甯啟洄拉着岑柏意去看。
夏日将至,有不少蓮葉上都墜着飽滿的花苞,尖端露出粉嫩的花瓣。
甯啟洄坐在池塘邊的大石頭上,懶懶地伸了個懶腰,“我家也有個小池塘,不過種的是睡蓮,裡面還養魚了。”
說完,又噗嗤一笑,“你不知道,我們家剛養魚的那一陣,我和林楓晚才十來歲,看着水裡的魚吵着要吃烤魚,還自己做了根魚竿去釣,接過沒魚咬鈎,後來才知道我們沒弄魚鈎,就用繩子綁了塊小蛋糕去釣。”
“後來牧哥——就是我家邊牧啦,也跟着學抓魚,每次都搞得濕淋淋,然後挨蘇女士一頓罵哈哈哈哈哈!”
甯啟洄盤起腿,手肘擱在大腿上,掌心撐着下巴,感歎,“哎,現在想想,好傻啊。”
岑柏意耐心地聽着,又挑了幾個自己小時候在山裡外公家的趣事,上山下河爬樹過江,無所不做,甚至有一次還抓了兩隻大癞蛤蟆送給夏玥,把夏女士吓得花容失色,當天他的炸雞腿被親愛的媽媽扣下來了:(
兩人正聊着,身後傳來腳步聲,他們都擡頭看去。
是一張有些熟悉又陌生的臉,甯啟洄想了想,才從記憶中翻出來,是在酒吧和他搭讪的那位老闆。
好像叫“為什麼”?
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紅發男人見甯啟洄略顯迷茫的眼神,無奈歎氣,“我叫遊甚者……按道理說,這麼有特色的名字不該忘吧小同學?還記得我嗎?”
甯啟洄眨眼,喔,記錯了。
岑柏意警惕地上前一步,把甯啟洄護在身後,“不記得了,我們先走了。”
——他可是記得這人之前在酒吧勾搭他男朋友來着!
警惕挖牆腳陷阱,從你我做起。
遊甚者見他一臉緊張,忍不住笑了一下,歎氣,“行了行了,就是路過打個招呼,至于嗎你。”
岑柏意:“至于。”
遊甚者:……
甯啟洄:……
遊甚者搖搖頭,好笑地遞了張名片出去,“下次來我店裡喝酒,打五折。”
說着,沖甯啟洄眨眨自己的桃花眼,含笑的眼睛仿佛會說話,漆黑的瞳孔裡滿是微光。
岑柏意握着甯啟洄的手緊了緊,直到遊甚者慢悠悠離開,他才扭頭看向甯啟洄。
“歲寶,你不要跟他玩。”
聲音悶悶的,聽着像是小孩子在賭氣。
甯啟洄沒忍住笑了一下,把名片随手擱在木欄杆上,伸手默默岑柏意的頭發。
他故意問道:“怎麼了?遊老闆不是挺好的?”
岑柏意垂着眸子,上前兩步抱住甯啟洄,微微低頭把頭埋在他頸窩,“我不喜歡他。”
甯啟洄眼裡滿是笑意,唇角勾起明顯靓麗的弧度,“好,那就不和他玩,就和你玩。”
“嗯……”
岑柏意耳尖紅了紅,腦袋在他頸窩胡亂蹭了兩下,吸吸男朋友的味道。
抱了一會,甯啟洄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他嘶了一聲,推推岑柏意,“走了走了…去集合。”
岑柏意聲音比先前啞了不少,他說好,揉了把甯啟洄毛茸茸的腦袋,松開了他,又很快牽住他的手,朝外邊走去。
下午三點,大家在寺廟外面集合,從另一邊下山了。
與此同時,廟裡掃地的小沙彌撿到一張薄薄的鍍金卡片:
遊甚者
Fly酒吧老闆
地址:××××
聯系方式:××××
憑此卡在酒吧消費可打五折
(ps:小同學要是改主意了,可以來找我)
現在的摩登鳗玩得真花,小沙彌默默行了個單手禮。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