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
路望許一得意就愛翹尾巴:“是不是終于覺得我比較厲害?”
江硯盯了他兩秒:“我隻是一開始認為你也不會。”
路望許手上的筆又掉了,他難以置信:“所以你隻是單純地想看我笑話?!”
江硯收回視線,沒說話。
但路望許敢肯定,這狗東西的嘴角絕對絕對翹了一下!!
滾吧,要是他下次再理這狗東西一句話,他就……
“路望許。”
……
路望許一氣之下氣了一下,他沒好氣地回:“幹嘛?”
“講得不錯。”
路望許一愣,壓了壓上揚的嘴角,淡定地接受了這份誇獎。
這狗東西偶爾也是能說幾句人話的。
“别客氣,下次有不會的直接問。”
江硯眉梢輕挑。
路望許一開心就挂臉:“爸爸什麼都會。”
江硯:“。”
—
晚上,路望許放言,要是段墨兩人再鬼嚎不睡覺,就給他們錄下來中元節的時候爬他倆床上循環播放。
當晚,路望許睡了個好覺。
于是第二天早上他到教室的時候,裡面還空蕩一片。
“路哥早啊!”
宋賀州坐在自己位子上朝走進教室的路望許打招呼。
路望許打了個哈欠應道:“早。你天天這麼早?”
“嗐,早起補作業補習慣了,導緻我們家司機都有了生物鐘。”
路望許:“……”優秀。
宋賀州:“路哥,借支筆。”
路望許懶懶地把自己僅有的兩支筆遞過去,“自己挑。”
語氣随意,兩支筆硬生生被他說出了一大把筆随便挑的感覺。
宋賀州看着他手上的兩支按動筆,一愣:“為啥全是按動的?”
恰好陳洛到後面接水,聽見這句,停下來搶答道:“這題我會!因為路哥的新筆筆帽永遠活不到第二天早上。”
路望許随便挑了支遞給宋賀州,然後伸手給了陳洛一個向前的助力:“廢話這麼多?接你的水去。”
宋賀州樂了兩聲按了好幾下筆鍵。
教室裡的人越來越多,路望許剛把昨天晚上寫的英語題改完,就聽見塑料袋被撥動的窸窣聲響起,下一秒桌子上多了一份三明治和一盒牛奶。
?
路望許疑惑地偏頭,江硯從書包拿出早讀要用的語文教材,眸子很輕地往旁邊瞥了下:“謝禮。”
謝什麼禮?
這人誰?
虞禮親戚?
可能是看他的表情實在是太過疑惑,江硯再次解釋道:“昨天問生物題的謝禮。”
……哦。
!
但是……
路望許懷疑地盯着他:“有陰謀,我覺得你蓄謀已久。”
江硯動作一頓。
路望許抓起桌子上的三明治,用目光檢查了一番:“你不會下毒了吧?”
江硯淡定地翻了兩頁書:“下了,毒不死人。”
“……”
路望許盯了他差不多半分鐘吧,就在江硯實在受不了他的視線正要開口說什麼時,路望許終于撕開三明治的包裝咬了一大口,聲音含糊:“我告訴你,不管你在裡面下了芥末還是變态辣,我都……咳咳咳咳!”
路望許突然一嗆,猛地咳嗽起來。
宋賀州在一旁看得瞪大了眼睛,不會吧?江硯這麼狗,真的在裡面下了什麼東西?
江硯也微微詫異,從桌肚掏出一瓶水,旋開瓶蓋放到了他面前。
路望許咳得面色微紅,接過瓶身仰頭灌了幾口,總算是緩了過來。
他把水遞還給江硯:“謝謝。”
“不過……”
他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說:“你竟然真的什麼都沒放!?”
江硯:“。”
宋賀州:“……”
江硯瞥了一眼他遞回來的水,沉默片刻後蓋好瓶蓋放回了桌肚,聲音平靜:“忘了,下次放。”
三明治的味道很不錯,路望許又咬了一口,偏頭朝着宋賀州說:“聽見了吧?我以後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就找他。”
宋賀州後知後覺,突然反應過來什麼:“欸!?不對啊!不是!我跟江硯做了這麼多年同桌,也沒見他給我帶過早飯!怎麼你們這才一天,就從水火不容變得如膠似漆了?不行!江硯!明天我也要早飯!我也要三明治!!”
宋賀州觑着路望許手裡的三明治,瞪大了眼睛:“卧槽,我就說怎麼這麼香,這還是顧阿姨的手藝!”
聽見顧字的時候,路望許的動作一滞。
宋賀州說着就上來扒拉路望許的手,“快,給我留一口!”
思緒當即被拉回,路望許擡手一躲,“你屬惡犬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