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裡總有無數個一年難得一次,以此作為借口,人們放肆地玩樂發洩。比如漸漸地連萬聖節都成了那一年難得一次之一了。
自從幾年前酒吧街老闆們聯合組織了一次萬聖節扮鬼大會後,每一年這時候,這街上大大小小的店鋪都會利用萬聖節來進行營銷。而每每這個時節,也是花生成熟落下的時候,山東的花生果大油香,一入火炒就會飄香四溢,是我們國人最愛的下酒小菜。在山東的朋友在這個時節都會寄給我一些,出不了節目的我,便早早炒好了花生,等着他們做完自己的生意後歸來。
今年萬聖夜第一個來店裡的人是舞者阿彩,她像往年那樣打扮成了禁欲系的小惡魔,手裡還不忘帶上一根調教用的皮鞭。
“怎麼了?生意不好嗎?”看到她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忍不住問。
“還不錯,人比平時多多了,還有一個老頭子給了我一個很大的紅包。”
“那為什麼不開心的樣子?”
“那個男孩子好像不怎麼喜歡的樣子。”
“哪個?”
“就是那個男孩子,長得還不錯還多金的那個。”
我還是搞不清哪個男孩子,不過這種時候就算是搞清了也沒什麼意義吧?
“他一定是有新歡了,今晚一定是最後一次來看我跳舞跟我告别的。唉,難得能見到一個這麼完美的男人,長得好看又有錢還這麼重情誼。”
“你是說那個小葉嗎?”這時剛坐到一旁開始喝酒的忠先生忍不住問。
“說的也是,看到過你們倆坐在一起看秀來着,你們倆很熟嗎?”
“這個……也說不上很熟吧,不過因為在一起去你們秀場看秀所以一起喝過幾杯酒。”忠先生喝了口酒說,“小葉啊,最近可是遇上大麻煩了。”
“怎麼了?”
“他原本是做互聯網……就是那種類似共享單車之類還是什麼的企業主,但是最近資金鍊斷了,企業因此倒閉,還欠了一屁股債。他的确是最後一次來看秀了,不過并不是因為有了新歡。而是決定明天開始好好打工要有一段時間沒法來這樣的場所了。”
看到阿彩面前盛花生的碟子已經見底,我連忙又倒了一碟花生給她。但她卻搖了搖手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沒什麼心情,想要早點回家了。”
待她剛走出店裡,忠先生又給自己倒起酒來。酒水落杯的水聲過後,他悠悠地說:“其實,小葉來秀場不是來看阿彩的,是來看小紅的。他可是喜歡那姑娘喜歡得不得了哦。”
忠先生喝酒的檔口,小壽壽帶着他店裡新來的異裝大叔“熊二阿姨”從門外進來了。我連忙把炒花生和燙熱的酒遞給他們,隻是他們的臉上也見不到開心的神色,甚至比阿彩還要郁悶上不少。
“發生什麼事了嗎?”忠先生忍不住問。
“還不是有人在酒吧鬧事,把一個玻璃茶幾都給砸碎了呢。”熊二阿姨答道。
“是誰敢在小壽壽的店裡鬧事?”
小壽壽的眉頭倒是展開了說:“也沒什麼,畢竟事出偶然嘛。”
沒想到這事還和耽雨有關。讓小壽壽想不到的,耽雨老師也會去gay吧這種地方,而且在那昏暗的燈光下才想起來,這位先生近十年前在圈裡還是一位頗受歡迎的人物。而因為是萬聖節的關系,朱雀也正好在這天來小壽壽的店裡幫忙打工。
而見到了耽雨的朱雀,自然盡可能地賴在吧台幫忙,順便好賴在耽雨的身邊。
“人家花了錢請你來是讓你整天繞着我轉的嗎?”耽雨無奈地問。
“嗯,你不也是客人嗎?”
“可就服務我一個客人?我可不是那種V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