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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厚重的地毯上,穿過一個又一個長廊,聆聽時不時傳來的教學聲,瞥見窗外偶爾飛過的掃帚,和轉角處的幽靈問好,踏上變換的樓梯。
傑森感覺自己生來就應該待在這裡,看這些仿佛發生過無數遍的事。他屬于這裡。
最後他們在一個長着翅膀的石雕前站定。
“我想想,按照最近教授的口味來看的話...比利時巧克力。”
轟隆一聲,隐匿于雕像下的旋轉石梯逐漸上升,赫米回頭沖傑森得意地笑了笑,“猜辦公室密碼很有意思,來吧。”
女孩歡快地跑上樓梯,他不禁跟着跑了起來,難得的像孩子一樣。
從縫隙中透出的光亮和女孩身上的香氣讓他以為自己在奔向天堂。而眼前的、希臘建築風格的庭室讓他下意識停下腳步。
懸挂在隔斷上的衆多畫像都轉過頭來看向他,或滿帶笑意,或目若寒冰。站在屋中央的老人安靜地背對着他們,交叉在後背的手裡慢慢把玩着一塊水晶。
從頭頂飛下來的鳳凰鳴叫了兩聲,抖了抖尾羽停在了座位旁的支架上。傑森的直覺告訴他座位上還有一個人,他眯了眯眼,卻什麼也沒發現。
而在他繃緊肌肉不動聲色觀察四周時,身前的女孩徑直走上前在辦公桌前變幻出沙發,拉着他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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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站着幹什麼呀,您也坐。”赫米笑眯眯地看着鄧布利多,往旁邊的座位上瞥了瞥。
感覺到老人明顯的僵硬,她似是回應傑森的猜想一般捏了捏他的手。欣賞夠了老教授的窘迫,又頗為體貼地揮動魔杖為老人提供了舒适的沙發和紅茶。
“真是個小壞蛋。”鄧布利多沖赫米眨了眨眼,樂呵呵整理長袍坐了下去,半圓形眼鏡後的目光溫和地看向傑森,“我想這位就是陶德先生了。”
“是的,鄧布利多教授。叫我傑森就好。”朝老人微微點頭敬禮,傑森暗暗慶幸自己沒有脫口而出“蜜蜂教授”。
老人明亮的眼睛注視了傑森一會,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經意地揮了揮手,傑森感覺自己輕松了許多,好像更加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