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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驗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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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此刻,他一雙眸子睜着七分,郁郁地瞧着她,便是對剛才的話有所不滿,憋着不願發作。

而謝辛辛就樂得見他這個模樣。

便非要引兇羅刹垂兩滴淚,惹善菩薩嗔幾次目,讓甯靜澹然者再難把持,五陰熾盛者心神俱滅,那才叫有意思。

陸清和對她無奈,悶了半晌答道:“面唇發烏,口鼻有水,傷皮不内卷。”

謝辛辛認真思索道:“面唇發烏,可是中毒?口鼻有水,又像溺斃。傷皮不内卷,這是何意?”

“謝掌櫃慧心靈性,一點就透。”陸清和微微點頭,面色舒展一些,“若死者傷痕肉皮頭卷向裡,為生前傷,傷皮不卷向裡,為死後傷。”[1]

鄭瑾瑜倚在阿鳳肩頭,捂着鼻子悶悶道:“下了毒還要捅人啊?”

阿鳳随行陸清和多年,對江湖中事也見過幾分,接着道:“那死因便隻剩下一種了。”

“啊?排除了被刀捅死,不是還剩下溺水、毒發兩種嗎?”鄭瑾瑜撓了撓頭。

“你這雞腦袋,”謝辛辛又往他後腦瓜拍了一掌,“若是先毒發身亡,還怎麼溺水啊?”

她趁機接着話頭問:“公子,你懂得這樣多,去邺州想必也是查案的吧。你也說我一點就透,我與你同去,定幫得上你。”

鄭瑾瑜倒是樂見得很,拍手道:“那正好,你可以不用做玉春樓的掌櫃了。”

謝辛辛擡手給了他一個爆栗:“你想什麼呢?玉春樓是決計不會倒的。我就去邺州幾日,還不能回來了嗎?”

眼見二人又開始吵吵嚷嚷,一時消停不下。陸清和隻得佯裝聽不見,接過阿鳳遞上的手帕擦了擦手,默然回往馬車處。

阿鳳趁機問:“公子,你說殺他的人,為何要先下毒,再捅他要害,還要将他溺斃呢?這得多大仇啊?”

“未必是同一人。謝掌櫃方知将藥下在兩處,幕後之人或許也做了多手準備。”陸清和搖了搖頭,将手帕疊好,“不必去想了,我此番隻是來看看此案是否有關宣王府,既沒有宣王府的的影子,剩下的事自有蓮州衙門去管。”

“公子說的是。我們還有再過兩日便要啟程,也來不及管這案子了。”

阿鳳說着去邺州的事,接過帕子,就聽主子微不可察地歎了一聲,他擡頭向陸清和望去,卻不見他面色陰翳。

“公子,你自來到蓮州,越來越常歎氣了。”阿鳳道。

“是嗎。”陸清和眼角的餘光裡,謝辛辛正笑着喊“公子等我”,小步向他跑來,身後還追着單腳跳過來的鄭瑾瑜,罵罵咧咧的,像是剛被前面這姑娘踩了一腳。

他微微笑,又歎了一聲道:“哪來這麼多氣可歎呢?許是被哪個惹氣精纏上了罷。”

很快便有更多的衙吏仵作來收了屍。謝辛辛一行人不再摻和,回了馬車,又這麼你擠我我擠你地回往東街去。回程的路上,鄭瑾瑜竟漸漸的安靜下來,少見的寡言,時不時問些奇怪的問題,就是謝辛辛再怎樣言語譏嘲,他也悶聲不響。

馬車繞了遠路,将鄭瑾瑜在鄭府大門前放下來時已是午時。鄭瑾和一步三回頭,才走了不遠,又追上車拍着門道:“陸公子!謝掌櫃!”

“你怎麼回事?”謝辛辛從簾子中探出個腦袋,“家也不想回了?就愛和我們湊一處?”

卻見鄭瑾瑜認認真真道:“謝掌櫃,我感覺你不是壞人,之前是我有些無理取鬧了。”

見那車裡又伸出一隻手要朝他後腦刮去,他忙一低頭,堪堪躲過,就聽謝辛辛笑道:

“那你感覺錯了,我就是個壞人,滿心想着做惡事。”

如果殺人算惡事,她一定要讓害了謝家的仇人償命。

“不是……”鄭瑾瑜低了聲道,“我總是想,那胡捕快也不是壞人,遭此橫禍,别是像你一樣,遇到了我這般人,找發了達的親戚搬弄兩句是非,因一樁小事就丢了命吧……你以後會不會……”

“呸,你這人,盼我點好不行麼。”謝辛辛見他态度不似從前,竟然多思多慮到此種程度,也斂了眉目嚴肅道,“你且放心,玉春樓不會有事,我也不會有事的。算命的說從沒說過我有什麼性命上的憂患呢,若真有意外,掌櫃我自可臨機制勝。”

性命之憂,算命的确實沒提過,隻是說了她會有牢獄之災罷了。但這又是後話,應到什麼時候還不一定呢。

“公子,你說是不是?”她擡眉笑向陸清和。

方在閉目養神的陸清和動了動眼睫,輕聲道:

“是,不會有事的。”

“陸公子都這麼說了,回家去吧。”謝辛辛拍了拍鄭瑾瑜的肩膀,縮回了頭。

馬車複又笃笃地往前行去。謝辛辛在車廂中搖搖晃晃的,被鄭瑾瑜這麼一鬧騰,自己心中也有些後怕。可看到眼前人穩穩靜坐着的模樣,沒來由又多了幾分安心。

車廂不穩,陸清和卻垂着眼睛,連腦袋上那白玉的發髻都巋然不動。

這得是什麼樣的爹娘,能叫他長成如此神閑氣定的谪仙人模樣呢?謝辛辛捏了捏拳,手指又有些癢,似乎總想尋個機會将他的髻摘下來,瞧瞧他若烏發散亂該是什麼樣。

她看得出神,那人卻睜開眼,薄唇輕啟,開口問道:

“好色薄幸、四處留情?”

注釋:

[1]引自宋慈《洗冤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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