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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假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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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衙門一層層通傳下來,天色都暗了。昏黃的風吹過來,謝辛辛隻覺得一顆心搖搖蕩蕩的,上夠不着雲,下踩不着地,竟像是晚風裡一隻斷了線的風筝一般。

但她不願意承認這風筝線是被誰三言兩語剪斷的。

事到如今,情事上再遲鈍的姑娘都應該明白了自己的心。

但說來也奇怪,若她仍似從前那般心無二念,此時大可以逼問他藏藏掖掖什麼,亦或者什麼叫“不嫁也無妨”,死皮賴臉地非讓他說讓自己滿意的話才肯罷休。

可今日她不敢這樣。

或許是因為問心有愧。

她是謝辛辛啊,玉春樓說一不二的謝小掌櫃,昔日蓮州謝家的大小姐,身上還背着報仇家恨的擔子,怎能把自己的“風筝線”挂在别人身上?

正要收起自己的心思,提醒自己莫要在虛無缥缈的感情上浪費時間,大門口就來了個衙衛傳:“謝掌櫃跟我走吧,郭大人在裡面等着呢。”

她漠然跟上,一個恍惚,忽覺得眼前這人高高瘦瘦,有些眼熟。

乍一眼看去,不免失聲道:“胡捕快?”

衙衛一愣,緊張地摸了摸後腦:“什麼?我們這沒有姓胡的捕快。”

再一細看,才覺得此人與胡捕快隻是身形相似,五官大不相同。

謝辛辛眨眨眼睛,“抱歉,認錯了。我與之前不幸遇難的那位捕快有一面之緣。”

衙衛臉色肉眼可見地倉皇起來:“可不敢說,可不敢說。”

“衙衛大哥,你慌什麼?”謝辛辛覺得可疑,“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這衙衛一心想跳過這個話題,見她不依不饒,隻能小聲快速地将前情同她講一遍。

原來衙門裡面這位郭知州,一向愛信神鬼蔔問之說。

官衙之地,陳冤斷案,難免生煞氣,弄些石獅子、風水鏡之類的辟邪是常有之事。而郭知州來到此地任職之後,迷信之風更盛,但凡出個什麼見了血光的案子,就請了道士占卦驅邪,往往三天兩頭的祭神拜佛不消停。

再加上胡捕快之死,外人看來又是奇兇之詭事,這郭知州巴巴地請了據說是極靈驗的大師來算了一卦。

大師一算,說這位蒙難的胡捕快是百年難見的煞孤星,天生大兇之象、害人之命,誰和他做同事,誰就官運倒黴;誰做他的老婆,就要窮困一生。

郭知州一聽,隻覺得近來确實仕途多有不順,再一看那胡捕快的夫人,确實背晦倒竈到了極點,平白被人欺侮不說,跟了胡捕快之後,什麼苦都吃了。

衙衛帶謝辛辛轉過了幾門影壁,和迎來的同僚們打了聲招呼,才接着道:“這大師說,胡捕快之死是天上的星君看不過煞孤星繼續降害世間,特特地前來收他回去。這是郭知州在蓮州為官,給蓮州帶來的福氣。”

要不怎麼說這大師格外神通呢,樁樁件件都說在了郭知州的心坎上。

據這大師所言,這位胡捕快的名字自帶煞氣,接下來不可再提,尤其是在衙門裡面,以免煞孤星陰魂不散,盤桓不去。

謝辛辛冷笑一聲:“荒謬。這哪請來的大師,我看是江湖騙子吧?”

衙衛長長地噫了一聲:“據說這大師給郭大人在外頭的小兒子算過命,準得很呐……哎!你小心點啊!”

謝辛辛平地一個踉跄,險些沒被自己絆了一跤。

給王負算命?

不會是那位莫名其妙将自己引薦到郭知州面前的老熟人吧……

一股氣就橫亘在她喉嚨裡,不上不下的。這所謂“神通”明顯是坑蒙拐騙,可自己恰好又因為這“大師”得以今日前來察看家仇卷宗,不可不說自己似乎也得了這位大師的好處,若要聲讨他,她謝辛辛倒顯得沒有立場。

但這大師說的又實在不是人話。她一時氣悶,再沒言語。

衙衛自然樂得不談,接下來一路沉默,送她到郭知州面前便退下了。

謝辛辛擡眼一看,郭知州笑眼立于身前,頭頂赫然架閣庫三個大字。

她還沒張口,郭知州倒好聲好氣先向她做了一禮:

“多謝謝小掌櫃。小子已向我來信說明原委。”

謝辛辛擺擺手,在意的卻是:“王負醒了?”

“是,依他信中所言,應是餘毒未清,正在他娘……”郭知州頓了頓,“在王娘子處休養。”

“我知郭負他此番兇險,卻未想到那徐長庚如此心狠手辣。聽聞你還險些被匪徒綁架了,謝小掌櫃,這算我額外多欠你一個人情。”

“匪徒?”謝辛辛淡淡道,“世子沒跟郭大人說這群匪徒是哪兒來的?”

郭知州一愣:“什麼?”

他很快反應過來,捂着耳朵道:“我不知道,但若世子殿下沒知會我,我也無須知道,謝小掌櫃你莫要告訴我了。”

謝辛辛冷哼一聲。

這便是為官者的處世之道。

見她無意再多說,郭知州才把雙手從耳邊拿開,笑呵呵道:“謝小掌櫃且在這等着,我去将你要的東西拿出來。架閣庫乃機密要地,閑人免進。”

謝辛辛點點頭,不置可否。

為了這一日,她奔波了許久,也期待了許久,沒想到将要拿到謝府案的卷宗之前,自己的心情會是這般平靜無波。

她不知道卷宗裡寫了什麼,也許什麼有效的信息也沒有。到時候她要怎麼辦呢?

可哪怕是有,曾經富甲一州的謝家也回不來了,爹爹娘親也回不來了,自己那匹驕傲活潑的小馬也回不來了……

好像謝家沒了之後,她那一顆可以沒有負擔去喜歡什麼東西、什麼人的心,也就沒了。

架閣庫的大門一開,立時有股淡淡的焦味傳了出來。

謝辛辛隻是鼻子動了動,對衙門怎麼打理這地方不感興趣,因而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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