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嬌厭惡的閉上雙眼。

“嬌嬌，像請求孟凡那樣求我，我考慮考慮，放你回去。”

蕭嬌仍閉着眼，低聲道：“我蕭嬌甯死不求仇人。”

“你是真不把我放在眼裡啊？”破虹冷嗤。

蕭嬌默然。

破虹哼了聲，須臾之後，他開始一下又一下撫着蕭嬌秀發，輕輕道：“嬌嬌，你這般厭惡我，而我又喜你。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有一瞬間，蕭嬌想要咬舌自盡，但想到父母和二兄，她又不得不選擇忍耐破虹的觸碰。但沒預料，破虹将她帶到廊橋下方，點了她的啞穴，做出那等可怕之事。

整個過程，蕭嬌就像被剝去一層皮般，既難堪又惡心。破虹動作急切，滿臉興奮。蕭嬌不曾睜眼看他，而是一遍遍回想過往。

父母的悉心教導，大哥與二哥的溫和陪伴。

還有孟凡……

實際上，他們二人的見面次數不很多，但每一次，他都格外溫柔，不曾逾矩。最親近的一次，還是蕭嬌主動握緊孟凡的手。

那時，孟凡雙頰紅潤，如同染上胭脂。

“嬌嬌，我不想讓你感到唐突。”

孟凡是這樣說的，那一瞬，蕭嬌覺得她是世上最被珍愛的女孩。

或許，人心亦變。又或許，阻力太大。蕭嬌并非不能理解，在愛情之上，還有親情，還有恩義。

他們的結局，就這樣了，隻可惜，不能再見一面。

不能見到父親、母親與二哥，不能見到阿婧姐姐、茵兒了。

蕭嬌眼角流了淚。

一切結束，破虹趴在蕭嬌身旁，大口喘粗氣，躺了一會，他給蕭嬌衣衫掩好，說：“嬌嬌，你我兩清。”

看蕭嬌滿臉淚水，隐忍不語，破虹縱然心中不爽，倒沒說什麼，解穴後，他飛身離去。

忽而，一陣大風吹過。

一道人影躍入河中，水花四濺後，是無情黑暗吞噬。

……

“噢。”阿婧答了聲。

靠着樹幹，蕭骅一手捂臉，默默的哭了。阿婧沉默着給他包紮完傷口，孤身走開，她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一條河邊。

湍流不息的河水輕而易舉吞噬一個人的生命。

阿婧拾起一塊石頭，恨恨地甩到河裡。

“嬌嬌！”她大喊。

“嬌嬌……”

“我定找到害你的賊子，替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