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沒來參加嬌嬌葬禮,土幫是大長老過來。”不想他在思考這個,蕭骅又問,“你怎問起他?”
斟酌片刻,闵思卓将看見刺殺之人這事與蕭骅說了。
蕭骅一聽即道:“所以,你懷疑這些人是受葉幫主指使?”
“從他接任幫主之位,土幫行事越來越張狂,我懷疑他,但不能确定就是他所為。”
“不可能是他吧,我聽我爹講,這人曾是長老時,就很穩重。若真有這事,或許是因幫内出現有異心的歹人。”蕭骅分析着,補充道,“你既懷疑,我讓人注意點土幫動向,若有不妥,立刻告知你。”
“也好。”闵思卓拱手一笑,他的确該回家看一看闵老莊主,蕭骅也猜到這點,遂未留他。
桃李鎮。
休息兩日後,阿婧身體基本恢複,雖覺詫異,但想到曾經幾次受傷的恢複速度,她也見怪不怪了。為報答張大嬸,阿婧主動在她家店的後廚打下手,砍柴抑或洗碗,能做的,她都沒推辭。
見阿婧如此勤勞,張大嬸甚為喜悅,她沒細問阿婧是何人,隻覺這丫頭看着親切,知她無處去,也就願意收留。
一日,阿婧得閑,使用輕功前往自家小院,尚未到達,遠遠的,就發現家人墓碑邊好像坐了個人,穿紅衣,她一驚,停到河對岸的一棵樹上,一臉難過的看着那裡。
是碎星來找她,還是魔主藍忱要抓她回去?
阿婧神情又有了絲糾結,她想,不能出去見那人。
獨自席地而坐,藍忱疲倦的身體得以短暫放松,但内心,自那日知曉阿婧離開後,一刻不曾輕松過。他自言自語的說:“你們,能告訴我阿婧去了哪嗎?”
當然,無人回應。
他也知曉,不會有人應。
即便不想承認,藍忱也隻能按照自己對阿婧的了解,繼續前往下一處可能之所。不管阿婧去尋蕭骅,還是闵思卓,他都會找到她。
他不會放棄。
想到此,藍忱忍不住咳嗽好幾下,他以手抵唇,目光木木地盯着旁邊的枯草地。縱然臉色蒼白,唇色淡淡,俨然一副病容之色,這人仍有一種攝人心魄的俊美風采。
藍忱坐了多久,阿婧看了多久。
秋風吹起落葉,帶着它飄遠,卻卷不走此中二人半分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