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江湖人心中,魔窟是毀滅撥雲門的元兇是衆所周知的。
今日魔窟魔主卻言之鑿鑿兇手在在座五人裡面,他們縱各懷心思,也覺此是别有用心。
闵思卓驚訝,秦河狐疑,葉默觀望,蕭轍不滿。
闵義則當即冷了臉,“小子,休要口出诳語!我們當你有誠意為曾經魔窟所為忏悔,要将屬于撥雲門的秘籍歸還,這才來你喜宴賀喜,你卻要栽贓陷害,究竟意欲何為?”
他言辭激烈,聲音卻一點不大,不禁讓人懷疑到底生氣否。
“冠冕堂皇,還真符合闵莊主你。”藍忱觀察着他的臉色,不以為意的說,“我意欲何為,莊主不該最清楚?難道撥雲門被滅真相,你不知?”
這一句引得其他五人視線齊齊看向闵義,尤以葉默眼神最為冷冽,因他非焦點,故沒人注意。
闵思卓立刻質問藍忱,“我父親不可能是兇手,兄台,看在阿婧面上,我不想與你為敵,隻要你能帶着魔窟向善,給各派一個交代,我能保證魔窟中人隻要沒做極惡之事,可以活命。”
“闵思卓,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單純愚蠢。你就沒想過,你爹确定自己不是兇手也罷,為何如此斷定其他人也不是嗎?”藍忱瞥闵思卓一眼,又看向闵義,意味深長的說,“他,隐瞞了什麼?”
經此一問,闵思卓堅定的内心仿佛裂開縫隙,沉默了。想到闵予其人,他開始懷疑,難不成父親闵義也隐瞞什麼?
闵義卻是輕哼一聲,臉色譏诮,似不屑辯解。
蕭轍見闵思卓神情有了幾分松動,忙道:“思卓,别聽他挑撥之言,你父親為人,誰人不知?這人定是要讓我們幾人互相質疑、敵對,以讓魔窟坐收漁翁之利!”
“如此說,你們誰也不認了?”藍忱随即說,語氣輕飄飄的,仿佛完全不意外也不介意他們态度。
蕭轍怒視藍忱,喝道:“不認!”
藍忱眉毛輕輕一挑,無視他憤怒的目光,側過身,頭往柯桑方向低了低,輕聲說:“你避一避。”說着,他牽起柯桑手腕,把她朝高台送了兩步。
因這番舉動溫柔得不行,柯桑臉一紅,乖順地踏上台階,殘陽跟着她上去,與她站到一起,同藍忱視線對上,點了點頭。
藍忱轉回身,兀自看着廳外藍天,頓了頓,擡腳,緩緩走到中間兩張條桌正中。
其餘人皆看着他,即使不解其意,也沒一人開口。
“動手吧!”藍忱淡聲說,“你們自诩名門正派,大概不願以多欺少,那就一個、一個與我較量。”
闵思卓瞬間回神,盯着左前方的男子,糾結的擰了擰眉,他看一眼闵義,發現闵義朝他颔首,明白過來,道:“好,那就由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