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怕我下毒,你不怕?”
藍忱的聲音悅耳動聽,仿佛帶着絲絲溫柔,阿婧聽在耳裡,竟然為這樣平和的相談感動不已。
她搖了搖頭。
藍忱唇一彎,舉着的酒盞一點一點靠近阿婧的,兩杯一觸即離,發出清脆的聲響,他道:“喝吧。”
阿婧腦袋一點,果斷喝酒,酒液雖冷,入口後卻莫名有一股暖意流淌胸間。她驚覺,原來自己如此希望與藍忱和好。
縱然做不成朋友,也不想成為敵人。
一旁的幾人觀察兩人舉動,有的覺得沒眼看,在過程中别過頭,如蕭轍與秦河;有的皺起眉頭,如闵義、柯桑與殘陽。
葉默看得饒有興緻,他早就知道,這兩人定有貓膩。随即,他轉頭望了眼高台上的新娘,女人失落情緒一覽無餘。葉默嗤笑一聲,這所謂的成親,大概是幌子。
而闵思卓看到阿婧與藍忱對飲的畫面,隐隐明白他們關系的暧昧之處。他垂眸望着酒樽,喝了一杯。
闵義想要阻止已來不及。
蕭轍上半身朝闵思卓桌子一偏,砸吧砸吧嘴,“思卓,你為何要飲這酒?”他很想喝,可理智不讓他喝。
“無礙。”闵思卓對蕭轍安慰一笑,不以為然。阿婧都敢喝,他也沒什麼好怕。
藍忱回到高台,放下酒杯,擡首問:“諸位果真不願飲我魔窟的酒?”
闵義道:“不必,還請盡快說正事。”
“好。”藍忱答得爽快,接着,手一揚,玉竹棍起,擊向闵義所在的條桌,酒樽破碎,闵義站起,卻發現竹棍飛離,擊向下一張桌子的酒樽。
碎裂聲四起,噼裡啪啦!
衆人一個接一個從座上起來,眨眼之間,隻見竹棍在藍忱的運力下,連續多次擊碎所有酒樽。
“你小子到底要幹嘛?”蕭轍怒吼。
藍忱劍眉揚起,“沒什麼,成全你們而已。”
闵義終于按耐不住,語調嚴肅的問:“藍忱,請你适可而止,休要戲弄我等。”
“嗯,我将要入正題,是你們打擾進度。”藍忱輕聲說,他看了眼殘陽。
殘陽颔首,背着的手扔下一根極短又細的木頭,轉身走向高台後擺着的書櫃,從裡翻出一些書卷,交給藍忱。
藍忱将這些書卷放到桌上,收斂神色,高聲道:“我來證明誰是害了撥雲門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