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婧又道:“你不是徐武,那你敢把右手纏着的布取下嗎?”
聞言,徐義一愣,垂頭看向右手,良久,不曾言語,不曾有所動作。
阿婧唇角勾了勾,幾分譏嘲的說:“你不承認也罷,我本來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
藍忱眼睫輕顫,側眸看了看阿婧,她的身體在輕輕的顫抖,很難過吧,藍忱自知無法分擔阿婧心中痛楚,将她往懷裡帶了帶。
阿婧安靜靠在他肩頭。
這片密林恢複了安靜,或者說,人聲歸于虛無。雙方對峙的人,無一開口。雨水,就在這時,密密麻麻落下。
蓦地,徐義開始解右手裹着的布,解開,他扔掉布巾,向着那對依靠的人道:“阿婧,你父親徐武已經死了。我是闵義,從來都是闵義。”
阿婧身子一縮,緊緊倚靠藍忱胸膛,似要找個地方藏起自己。
藍忱隻是伸出雙手緊緊環抱住她,就像她大仇得報的那一晚,能夠給予一點溫暖,就給予一點。
鶴老頭緩步走近徐義,悲哀的喊道:“師兄。”以為這輩子不會再如此稱呼眼前的人,可是,此人連他本來的名字都不認了。
“賀文,我不是你師兄。不管你們給不給,我今日都要拿走那兩冊秘籍。”
“若是從前的你,我願意給,可現在,我知道不能給你。”
“這可由不得你!”
徐義疾步向前,眨眼的功夫,沖到鶴老頭身前,右手一掌劈出,鶴老頭擡手接掌。雙方一觸即分,鶴老頭倒退幾步,堪堪穩住身形。
“阿婧。”藍忱低喚,雙眸緊鎖對戰二人。
阿婧“嗯”了聲,自覺從他懷裡退開,站到一旁,她看着前方對立的兩人,悶悶的說:“你去幫你師父吧,不用留情。”
藍忱擡手輕拍一記阿婧後腦勺,随即攻向徐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