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念安氣得擰了下崔行的腰,肌肉太硬皮子太緊還揪不動,主動松開擁抱哼了一聲說:“回去了,累死了,洗完澡睡覺去了。”
崔行把她送回了家,站在門口分别時崔行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過幾天就七夕了,你有打算怎麼過嗎?”
張念安踮踮腳,似乎想離崔行的距離近一些,猶豫着開口:“這個嘛……七夕這個節日不是我這個單身狗該考慮的吧。”
“那要不我們出去玩玩?黔鎮不是有個古城嗎,聽說那裡有七夕苗族演出,去看看吧?”崔行對張念安發出邀約,有些小心翼翼。
“嗯……這個嘛,”張念安轉着眼珠這兒看看那兒看看吊着崔行的胃口,遲遲不答,看着崔行逐漸忐忑起來的臉色她才笑着一口應下,“去啊,怎麼不去,不過得早點回來,我不是很想在外面待太晚。”
崔行如釋重負般長出了口氣,自然是全都依她。
幾天時間晃眼就過,這幾天倒是為難了崔行吃剩菜,那些剩下的雞鴨豬全是崔行吃的,雞湯第二天倒是用來煮了粉和面,到了下午張念安就碰也不碰了,理由是有味道了。崔行吃不出味道,崔行吃。
剩菜也不能吃太多頓,剩的不多就直接倒掉了,要是吃壞了肚子就得不償失了。
時間轉眼到了七夕當天,崔行從起床那一刻開始就坐立難安,衣服試了兩套最後決定過幾天就去買新衣服,給一水T恤加衛褲和運動裝的衣櫃添點新花樣;崔行一早就和他爸說今晚會和張念安出去玩,這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日子近了,崔爺爺有些不愛搭理人,對崔行也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有時候崔行就隻是站在大門口都會挨兩句罵,“長那麼高還站門口幹什麼,顯擺的你是吧,還讓不讓人過路了?”
崔行都沒回嘴,隻安靜避開當作沒聽到。
張念安時不時邀崔行過來吸鴨,最近鴨子一身絨毛換得差不多了,背部和翅膀的新羽油光水滑手摸上去直打滑,鴨肚子和鴨屁股的毛又很柔軟,張念安最愛的就是把手伸進鴨胸脯的軟毛裡或者去揉鴨屁股,幹這種事獲得的快感和進超市裡把手插進散裝米裡一模一樣。
在崔行又雙叒一次看見張念安把鴨子放倒讓它躺在手上然後把臉埋進幹淨白潔的鴨胸羽裡的時候,忍不住露出了有些微妙的表情,如果要讓張念安來形容那就是地鐵老人手機.jpg。
“你這麼看着我幹嘛?”張念安抱着鴨子問他。
“……有些疑惑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你不覺得鴨胸脯的毛很舒服嗎?”張念安揉捏着鴨鴨的厚胸脯和圓腦袋,鴨子被她玩弄的昏昏欲睡,十分舒适的模樣。
“可是……嗯,你不覺得有鴨味嗎?”
“怎麼會呢,鴨鴨多可愛啊。”張念安把鴨子舉到面前親了好幾口鴨腦袋,猛的吸了一口,結果吸進了細小的羽粉,嗆得直咳嗽。
鴨子從張念安的手中解脫出來,扇扇翅膀理理羽毛搖搖尾巴回到了水池裡,和同伴們嘎嘎叫着,仿佛在嘲笑張念安這愚蠢的人類。
吃完晚飯兩人就打算開車去古鎮玩兒了,張念安說她想去換身衣服,崔行坐在樓下看着鴨子遊泳等她。
張念安想着去古鎮,就找出了大學時和舍友一起買的一套極其日常的基礎款漢服,普普通通的蜜桃色吊帶和鵝黃色百疊裙,透白繡着淺金帶紅錦鯉的飛機袖當外套;就是在穿裙子的時候有些忘了怎麼穿臨時找的教程,左繞右繞終于綁好了系帶。
崔行聽到了張念安下樓的聲音,看着樓梯口等着張念安下來,當張念安提着裙子下樓的時候,半落的太陽撒下的陽光從樓梯口的窗戶照進來,暖黃色的夕陽就落到了她身上,張念安就站在夕陽下看着他朝着他笑,崔行已經聽不見張念安說了什麼了,他當時隻有一個念頭:她真漂亮。
張念安提着裙子走到崔行跟前問他:“怎麼樣,我穿這個合适嗎,會不會有些奇怪?”
崔行捂着嘴咳了兩聲,偏過頭去,擋住了自己泛紅的臉,“好看,很合适。”
可崔行不知道的是,張念安是看着他的耳朵和脖子紅起來的,一點都沒逃過她的眼睛,他這副樣子反而是在欲蓋彌彰。有些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