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毅耀:“呵,你這要是藝術,我倒立吃翔。”
顧雨夏:“那就找人來評評理!”
她剛要開口喊海漂亮,卻發現她身邊的美不見了。
偷偷溜走的海漂亮松了口氣,顧雨夏的脾氣她現在非常了解,肯定會讓她做出一番評價,要是答得不好,她一定會接受對方愛的洗禮,所以溜走才是上策。
海漂亮跑到江頌北工作間,沒有進去,外面有一層透明玻璃,可以從外面直接看到裡面的情況。
工作間除了江頌北,一般很少會有人進去,一進去就得換衣服,戴鞋套頭套這些,比較麻煩。
而糖甜閣内的甜品都是由江頌北每天早上三四點來到店内現做,當天做,當天賣,保證食物的新鮮。
江頌北将網上訂單照片按照風格,顔色做了簡單分類,挂在牆壁上,一擡眼就能看到。
漂亮且極具骨感的手正在揉面,面團被分成很多份,打算先捏出雛形。
海漂亮本打算繼續看下去,但手機響了,她擡頭看一眼江頌北,對方沒有聽到,這裡面應該是隔音的。
是江淞打的,說是有事情找她,說完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挂了電話。
她覺得可能是昨天她出現在糖苦樓的事讓他誤會自己在考量,估計自己若說是其他原因,他也不會信。
既如此,一些事當面說清楚比較好。
海漂亮走後,原本捏面團的江頌北手上動作一頓,已見雛形的面團瞬間成了一攤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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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海漂亮覺得膈應的是江淞選擇的地方是上次的咖啡館,倒不是說咖啡館不好,而是上次兩人皆見到江頌北發病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江淞知不知曉江頌北的病,但她感覺兩人的關系不好。
海漂亮沒有點東西吃,而是直奔主題,她不會去糖苦樓。
江淞笑了:“我以為上次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你在糖甜閣試吃一次甜品,你得到的報酬是兩百塊,在我這裡你可以得到一千,而且我店内所有甜品你都可以随便吃。”
海漂亮的飯量他聽周淮鶴說過,說起來那次還是他轉話題,讓那群公子哥對她産生興趣。
滿漢全席,他并不覺得奇怪,根據他這段時間對她的調查來看,那天吃完滿漢全席後,她又跟一個女生去一家餐館吃了好些東西。
這麼大的飯量,不用懷疑,一定并非普通人所有,所以她身上有秘密。
江淞不覺得害怕,反而興緻更濃,每個人都有秘密,而秘密在某種程度上又有大小之分,普通人的秘密他覺得無趣。
而非普通人身上的秘密才有趣,與海漂亮待在一起,他有一種找到同類的感覺。
畢竟他的秘密也很神秘啊。一個人隐藏久了,也是會覺得孤單。
海漂亮再次拒絕:“抱歉,我在糖甜閣很開心,并不打算跳槽。”
剛進來的江頌北就聽到這句話,一顆心像是泡在溫泉裡,感受到一陣陣暖意。
海漂亮一眼就看到江頌北,立馬朝江頌北招手,心中是驚訝他怎麼突然過來。
江頌北到海漂亮身邊坐下,還沒開口,江淞倒是搶先出聲:“弟弟,你的病這麼就好了?”
一下子戳中江頌北的心底傷痛,海漂亮皺眉,這人說話真是欠揍。
江淞又道:“你來得正好,我正要高薪聘請海小姐——”
海漂亮出聲打斷:“江淞,如果我沒記錯,我剛剛已經明确拒絕了你,你要是耳朵不好,我建議你還是盡快就醫,免得病情嚴重了。”
江淞表情一僵,顯然沒想到會有人敢這麼說他。
“江淞,海漂亮是我的人,這次你撬不走。”
江頌北眼眸深邃,看着江淞,似乎将他内心的隐秘看穿。
被兩人一起嗆了的江淞沒有将惱怒顯露,一字一句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橫刀奪愛了。”
已經從咖啡館出來的兩人慢悠悠走着,海漂亮沉默,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江淞撬人如此熟練,莫不是以前經常幹這事兒?
海漂亮:“江頌北我問你,糖甜閣的甜品師之所以隻有你一個人,是不是因為江淞的緣故?”
江頌北微愣,顯然沒想到她這麼想到這一點。
糖甜閣剛開業那段時間招了不少甜品師,但最後陸陸續續被江淞用各種手段挖走。
他無所謂,走就走了,這些人在他心裡都掀不起太大風浪。
但不知為何,他在聽到海漂亮要去跟江淞見面時,他慌了。
他不想她離開。
漲工資什麼的都可以,任何條件她都可以提出,超出店裡預算的,他自己補上。
隻是這些話還沒說出口,他就聽到海漂亮毫不猶豫拒絕江淞的話。
海漂亮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
江頌北可是在她餓肚子的時候第一個下單的人,她非常講義氣,有恩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