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烨傷害百姓的事已經被天道知曉,派遣辟邪前來收回四方神石,宋玄烨就是打着四方神石收回的事同裴時遇談判。
現在漣鴦的内丹被裴時遇拿回,這就證明黑鬥篷并沒有欺騙他,那漣鴦複活或許真的有辦法。
思緒收回,宋玄烨的目光對上裴時遇索要質問的視線,毫不猶豫地拒絕道:“四方神石我現在還不想給。”
裴時遇聽到這話瞬間被氣笑了,神色冷冽地掃視着宋玄烨:“你說不想給就不給,當我這麼好糊弄嘛,不要忘記你已經要被剝去神格,将四方神石交給我,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我幫你取回内丹,已經算幫你了。”
裴時遇盯着宋玄烨雙眸中竟顯不耐,一字一句的說道:“宋玄烨,你别太得寸進尺。”
“我需要借用四方神石去複活漣鴦,等完成之後我會将四方神石交到你手上”宋玄烨語言誠懇,帶着一絲祈求。
宋玄烨的話語讓裴時遇不經聯想到漣鴦臨死前的那一幕,令裴時遇不由得憐憫。
“最好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别等我來找你,别逼我動手。”終究還是裴時遇妥協又幫助了宋玄烨一次。
就在裴時遇轉身臨走之際,宋玄烨對着裴時遇離開的身影說道:“謝謝。”
裴時遇聽到了,朝着身後的人擺了擺手後,繼續朝着屋外走去。
其實裴時遇知道,自己對于宋玄烨的事,不可能完全袖手旁觀,畢竟這麼多年的朋友,他知道宋玄烨是一個怎樣的人。
可現在作為朋友的他們已經站在了對立面,這已成為事實無法改變。
就像漣鴦這一事他阻止不了,也阻止不了宋玄烨被剝去神格的懲罰,這是他為所犯之事,應該付出的代價。
也是慶城民衆,一個交代。
日升夜退,清晨的朝陽,将沉浸在死氣勃勃夜色中的慶城喚醒,夜色中的慶城空曠毫無人氣,在白日裡才能堪堪見到少數的人影。不過還有一處,卻依舊如往日一樣。
“吱呀”
開門的聲響将沉浸在夢鄉中的姜泠吵醒,但姜泠不想理會,隻是稍稍翻了個身面對着房門的方向。
将醒未醒的模糊間,姜泠望見一襲綠色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窗前,不停的晃來晃去,惹得姜泠不由得心煩。
“幹嘛啊,一大早上的。”姜泠不耐煩的朝着床邊的人嘟囔道。
“你昨晚去那了?最好老老實實告訴我。”一道熟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不是我昨晚!”剛說到一半,姜泠原本還迷糊的腦袋,猛然清醒過來,意識到眼前這人到底是誰。
“師兄,早啊,這麼早來叫我起床啊。”姜泠睜開雙眼一眼就看到,蘇清逸一身青綠色束袖長袍,坐在自己床對面的圓桌上,質問着自己。
“說說昨晚去那了,我昨晚聽見你房間裡的動靜了,還有趙敬軒那小子的動靜,你倆是一起出去的,你最好思考一下給我好好解釋解釋。”
蘇清逸眼神如一把淩遲在姜泠脖子上的刀子,仿佛隻要姜泠說錯什麼,那刀子就會落下将她大卸八塊。
其實蘇清逸不來找自己,姜泠也會去找他把昨晚一系列的事說清楚。
但是看蘇清逸這個欲言又止吃瓜逼問的樣子,姜泠總感覺很奇怪,但是又說不出上來是那裡奇怪。
姜泠望着蘇清逸,清清喉嚨開口正色道:“昨晚我看着趙敬軒,從房間跑出去,就想跟上去看看,然後我倆就在慶城轉了一大圈,又回到這裡。”
趙敬軒聽到姜泠說大晚上跟着趙敬軒出去瞬間就炸起來:“什麼?你跟着他大半夜出去轉了一大圈!你大晚上跟着他幹什麼!師兄有沒有說過,不要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有過多來往!你不僅來往了還跟這個憨貨出去夜晚散步?”
姜泠看着蘇清逸一副自家白菜被拱了的樣子,才意識到為啥覺得他那麼奇怪了。
姜泠無語的望着蘇清逸:“師兄,你在想什麼呢,我怎麼可看上趙敬軒那個傻子,我要看,那也肯定是看上裴!”
不對,腦子一下反應過來的姜泠當即閉上嘴,差點就給那幾個字說出來了。
不過還好,蘇清逸沒有聽出來。
因為蘇清逸正舒心的安慰自己道:“沒看上趙敬軒就好!你要是看上這小子,沒看上就好。”
姜泠确實沒看上趙敬軒,但看沒看上别人,那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