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完,隻剩下許家一家三口已是二十分鐘後。
“媽,我餓了。”許家好大兒許嬌嬌捂着肚子期盼的看着許媽。
許媽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開始給好大兒做飯。
但這一做,一天都沒有停下來。
“慢點吃,家裡還有很多肉。”看着許嬌嬌狼吞虎咽的吃相,許爸一臉心疼,将大門關了,在廚房和餐廳之間兩邊走,隻要廚房那邊的食物熟了,就馬上給她端過來。
許家雖然富裕,但并沒有請保姆,僅過年時請小時工徹底清理一遍衛生,主要是許爸許媽兩人自己生活慣了,不喜歡有外人出入小家生活空間,所以什麼事都是親力親為。
許媽廚房裡幾個鍋炒的炒,炖的炖,煮的煮,許爸得閑就進去打下手,許嬌嬌隻負責吃。
這樣,一直到晚上六點,許媽才從許嬌嬌嘴裡聽到一句飽了。
現在許家的冰箱空了,米缸見底,雞都殺了好幾隻,就像是鬼子進了村,偏偏還是主人心甘情願。
吃飽喝足,才喝了口水,許嬌姣突然感到一陣困意洶湧而來,讓人難以抗拒,就像是被喂了蒙汗藥,想要睜開眼睛都難。
“媽,我先去睡一會。”
沒來得及和兩老解釋,許嬌嬌趕忙跑向房間。
“哎,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了。”許媽擔憂的跟在後面,見她倒在床上連鞋子都沒脫就沉沉睡去。
心疼給她脫了鞋子,又将随手扯的被子鋪開,窗簾拉好才離開。
對于許嬌嬌回來的異常,他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村裡信息流通得很快,就在今天,那來家裡烤火的鄰居說山頭吳家一個遠房親戚不知道被什麼咬了一口,一夜之間,渾身白毛,眼睛變紅,還像野狗般到處咬人。
送到醫院後,甚至還咬傷了幾個醫生護士,然後被強制關了起來,關起來後就不允許家屬探望了,說是他受到了感染,有高攻擊性,不能出院,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
這閑聊一開始,兩老隻是當做笑話聽聽。
但當看到許嬌姣也不對勁後,他們馬上想到了這個消息,現在他們不敢送她去醫院,擔心萬一送進去後就出不來了。興許明天就好了呢!
而且隻是稍微吃得多點而已,又沒有攻擊性,他家有錢,吃得起。
許嬌嬌睡了整整三天,在她回來的第二天,全國戒嚴,下雪天氣嚴禁外出,門窗必須密封,确保不能讓一片雪花進屋。
官方公布的原因是雪中有某種變異生物,嚴重危害到人民的生命健康,這對于經曆過疫情的華國人來說,操作輕車熟路,說戒嚴,當天馬上就沒人出門了,許家關門閉戶在這個環境中一點也不突兀。
此時,天色大亮,光線透過淺黃色窗簾照射進來,十分柔和。
房間裡空調開得很足,一覺起來,渾身懶洋洋的,精力充沛,也沒有如影随形的饑餓感。
舒适感充滿每一根頭發絲,好舒服,許嬌嬌弓起身伸了個懶腰。
空氣中傳來熟悉的牛肉香味,一定是許媽又做了好吃的。
随手将被子一掀。
許嬌嬌突然一頓!
慢慢往腿部望去。
那裡沒有她的腿,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溫潤如玉的淡金色蛇尾。
華貴、冰冷。
許嬌姣腦子一片空白。
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痛!
誰來告訴她,她的腿到哪裡去了?!
動動本來是腳指頭的位置,淡金色的蛇尖動了下,靈活得就像是與生俱來的肢體,能清晰感受到肢體動作後帶來的任何感覺。
蛇尾大約有原來腿的兩倍長,最粗之處和原來的臀部一樣粗,整體看上去是短粗短粗的感覺,還沒有蛇的蜿蜒之美,像是沒有長大的胖頭蛇。
試探性将蛇尾挪到地面,冰冷的觸感從蛇尾傳到全身,許嬌嬌渾身一個激靈,瞬間整個人都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這時,許媽穿着圍裙推開門進來。
“閨女,醒啦!”仿佛沒有看到許嬌嬌臉上一瞬間的僵硬。
“你睡了三天,第三天一早就有這個尾巴啦,亮閃閃的,像寶石一樣,好看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