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下車?”許媽敏銳察覺到許嬌嬌的打算。
“是的,這種情況不給他們點苦頭吃,我們走不了。”許嬌嬌将許爸放在車上的斧頭拿出,“他們家的車堵在路上,現在别人還可以等,但我們不能等。”
“嬌嬌說得沒錯,必須先将問題解決,要不然我們車門都要被撞爛了,但做這件事的人不是你,而應該是你爸,閨女,你留在車上就行。”許爸說着,反手想奪走許嬌嬌手上的斧頭。
一下,沒動。
許爸一愣,看了閨女一眼,第二下用實了勁才伸過去,依然不動。
?
許爸不信邪,第三下,他伸出了兩隻手。
許嬌嬌挑眉,姿勢都沒換。
這麼嚣張!
許爸深吸口氣,猛的探過去抓住斧頭,連腳都用上了勁,房車微晃,但斧頭還是穩穩的拿在許嬌嬌手上,紋絲不動。
“怎麼樣?我可以出去嗎?”等許爸松開手,許嬌嬌問。
許爸有點懷疑人生,好半天沒出聲,看着閨女纖瘦修長的手指頭,以及那和她渾身氣質完全不搭的斧頭,終于還是點點頭。
許媽圍觀了整個過程,震驚,什麼時候閨女這麼厲害了。
“那你們先穿上雨衣,我準備開門。”說着,許嬌嬌輕揮了兩下,斧頭劃過空氣帶起兩道嗖嗖的風聲。
“不行,雨衣必須穿,要不然不能出門,我在車裡用大塑料袋罩住就行,你爸負責将吹進來的雪清理。”力氣大不代表話語權高,許媽退了一步,但這點絕不讓步。
此時,車門外陳勇和鄧芳還在砰砰砰的砸着。
再拉扯下去,車門要支撐不住。
作為許媽的女兒,許嬌嬌知道有些地方她會讓步,但有些地方絕對不會,所幸用塑料袋套着也是一種方法,就沒繼續掰扯,沉默的套上雨衣。
“陳勇、鄧芳,最後再提醒一次,我數三聲,如果你們還不離開,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将手伸到門内鎖車鍵上,顧念大家同為圍子村村民,許嬌嬌道。
“數什麼一二三,憑什麼我們就要被寄生,憑什麼你們開着價值百萬的房車,憑什麼你們養豬場就能被征收,你給我開門!”門外,陳勇聲音聽上去帶上了一絲癫狂。
既然這樣,那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确定許爸許媽都做好了防護。
許嬌嬌深呼口氣,猛的一下拉開車門。
正在撞門的鄧芳沒注意,直直撞進來。
許嬌嬌胳膊一擋,暗勁彈出,‘砰’的一聲,鄧芳被反彈出老遠。
陳勇先是一喜,又是一怒,“你居然敢推我媽!”一個拳頭就往許嬌嬌臉部揮去。
“這是我家的車,你睜大眼睛看清楚。”對于拎不清又心思歹毒的人,許嬌嬌沒有半點姑息。
普通人揮拳的速度在她這裡隻是拉長的慢鏡頭。
一個矮身躲開拳頭,斧頭直往陳勇的膝蓋揮去。
這是許嬌姣思考了許久的處理方法,既然人已經得罪了,那就再也不能給他爬起來的機會。
伴随着咔嚓一聲脆響,陳勇倒下,整個過程不到兩秒。
“啊!我的兒!”那邊鄧芳才爬起來,擡眼就看到陳勇倒地,頓時叫得撕心裂肺。
偷偷在打量這邊的村民齊齊倒吸了口涼氣,許嬌嬌穿着連體雨衣,他們隻看到是許家的女人下來了,不确定是許媽還是許嬌嬌,隻是對于許家,再也不敢打什麼鬼主意。
這時,陳勇的慘叫聲才傳出。
“好痛,你有種就殺了我!我要去告你!”他滿眼怨恨的盯着許嬌嬌,絲毫不覺得是自己的錯。
“呵。”許嬌嬌冷笑,“好狗不擋道,自己做初一就不要擔心别人做十五,你想告就告吧!你剛剛是蓄意謀殺我家,我這隻是正當防衛,而且,你覺得你還能活着去告我嗎?”
說完,長腿一伸,将陳勇踢向路邊,再也不看兩人一眼。
一路路過四台車,車裡的人在她經過時,都不敢與她對視,就怕哪裡惹了這位煞神。
很快,許嬌嬌來到了事故發生地點。
從打開的車門看過去,可以清晰看到已經死去的陳光明,黑乎乎的嘴巴大大張開,皮膚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像極了衣架上挂的衣服。
可能感覺到了人的味道,隻見他喉嚨忽然一陣蠕動,一片巴掌大的雪花從中鑽出。
許嬌嬌随手揮了揮,輕易擊散了這塊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