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齊楓回握住肖甯的手，“你永遠是我最疼愛的弟弟。”

“呼——”肖甯松了一口氣，癱坐在座位上，“吓死我了，哥。”

“我那天就是…”

“翻篇了翻篇了，哥。我不在意的，你不用愧疚。”肖甯看齊楓還是一臉的凝重，便開起了玩笑，“誰讓我這麼可愛呢？是吧？而且哥你那麼帥，我不吃虧。好了。笑一笑啊？”

齊楓終于扯了嘴角有了一點笑意，肖甯這才想起來問道：“哥，你怎麼在這的？你不是在拍戲嗎？”

“今晚沒有夜戲，我問了凱哥才過來的。一會送你到機場之後我就趕回劇組了。”

“哥，你辛苦了。不用…”話還未完，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肖甯看了一眼齊楓，齊楓點點頭示意他接電話。

“喂，凱哥？”

“啊？哦，好，我知道了。那晚點見。”

挂了電話，肖甯對着司機說道：“司機大哥，咱們先出發吧。凱哥跟您交代了行程是吧？北元機場。”

“哎，對，那咱出發。”

肖甯沒等齊楓詢問便說道：“凱哥，說公司臨時有事他要去處理一下，讓我先去機場，以免誤機。”

齊楓嗯了聲便沒再說話。他将頭靠在靠背上，看起來非常疲憊的樣子。

肖甯看他黑眼圈都出來了，心疼地問道：“哥，最近是不是很累？”

“還好。不用擔心。”

“哥，太累就休息休息吧。”

“嗯，我知道。”

肖甯剛才說了不提那晚的事情，但還是沒忍住：“哥，那天晚上你怎麼喝那麼多酒？”

齊楓愣了愣，沉默地搖搖頭。

“跟顧導那些人喝的？”

“小甯，”齊楓打斷他，“一會兒還要趕飛機，休息會吧。”

見他不想說，肖甯隻得閉了嘴。

“那哥，你睡會吧。你更累，跑這麼遠。”

“嗯，好。”

齊楓看着肖甯的臉出神，閉上眼睛睫毛也不老實地顫動着，嘴角禽着一抹笑意。突然他睜開一隻眼對上齊楓的眼睛，見齊楓瞳孔微動，咯咯地笑起來。

“哥，閉眼睡覺。我看着你，閉上。”

齊楓聽話地閉上眼睛，像被催眠了一樣沉睡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齊楓在車輛的颠簸中醒來，可怕的夢依然糾纏着，如影随形。

齊楓平複心跳，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司機從後視鏡看到他的動作，将手放到空調上問道：“您很熱嗎？需要開空調嗎？”

“不用麻煩，謝謝。”

“是不是把你吵醒了？去機場的路最近在維修，隻能走這條偏僻的村路，颠的很。”

“沒事。”齊楓看向窗外，燈光昏暗，看來已經出了市區。

身旁的肖甯還在睡着，齊楓将聲音放輕：“師傅，平時行程都這麼晚嗎？”

“哦，都差不多，有時早有時晚。不過比這晚的也有。”

“辛苦師傅了。”

“哎，工作嘛。你們不也都不容易？年紀輕輕的，夠拼命的。我看你…卧槽！”

突然前方出現刺眼的強光，司機下意識猛打方向盤，車輛向左急轉。齊楓的頭因為慣性撞到車内飾上，尖銳的鳴笛聲充斥着耳朵，刺眼的強光更讓他感覺到了強烈的危險。齊楓下意識彈起一把将剛醒來的肖甯護在懷裡，就在那瞬間一聲巨響，車輛受到巨大的沖擊。下一秒齊楓感覺疼痛似乎将自己的身體撕開，失去意識前他聽到了肖甯驚呼的聲音。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