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中水汽彌漫,嘩啦啦的水聲停下,洗漱好的甯恕穿上浴袍下了樓。
沈慕白已經先他一步在廚房弄早餐,隻不過看上去有點手忙腳亂。
甯恕循着滋滋聲走過去,姿态閑适的靠在奶白色木質櫥櫃上,雙臂環胸,唇角勾着一抹淺淡的笑意:“沈哥什麼時候學會做飯了?以前不是廚房殺手嗎?”
沈慕白動作極不熟練的給吐司翻面,另一面已然有點焦黑,他有點挫敗,關了火,回身看向看他笑話的甯恕,抿了抿唇,道:“要不你來?”
甯恕輕笑一聲,上前把已經焦黑的吐司丢到了垃圾桶中,簡單清洗了下平底鍋,切了一小塊黃油放裡面等它融化,放入吐司,短短十分鐘盤子裡就壘了一疊賣相極好的黃油吐司。
他全程動作流暢,行雲流水,明明隻是做個簡單的早餐,看着卻讓人賞心悅目。
在沈慕白的設想中,甯恕下班回家,他為甯恕洗手做羹湯,甯恕從身後摟着他的腰,兩人會交換一個甜蜜的吻。
可惜他沒有點亮廚藝這項技能,但沒關系,兩個人的角色可以對調。
沈慕白從甯恕背後圈住了他的腰,頭輕輕靠在甯恕肩上,甯恕身上的白色浴袍是他的,上面還殘留着淡淡的香水味。
他喜歡甯恕用他用過的東西,這像是在隐秘的宣示主權,他用氣味标記了甯恕,像是大型猛獸标記巢穴。
“怎麼不換上睡衣?就在床上,是沒看見嗎?”
沈慕白手指不安分的撥弄甯恕浴袍上的腰帶,讓原本嚴絲合縫的衣領松垮了不少,露出一小片冷白色的皮膚。
甯恕捉住他亂動的手,低聲警告道:“慕白哥哥,我裡面可什麼都沒穿。”
沈慕白指尖一顫,“你……”
甯恕重新系緊腰帶,轉身,垂眸看着沈慕白,輕笑道:“慕白哥哥以為我比你虛長的幾厘米身高是白長的嗎?”
沈慕白耳根绯紅,“我讓秘書重新給你買新的送來。”
甯恕挑眉,“男秘書還是女秘書?”
沈慕白以為他在吃醋,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男的。”
甯恕哦了聲,“是我的前輩嗎?”
“嗯?”沈慕白先是一愣,而後迅速明白了甯恕話中的意思。
他眼眶倏然泛紅,一拳揮向甯恕,他怒道:“甯恕,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甯恕沒躲,他方才的話的确有點過分了,不過任務需要,他必須一點點的破壞自己一周目時在沈慕白面前樹立的美好形象。
沈慕白的拳頭停在甯恕的臉側,甯恕隻隐約感受到了拳風,拳頭并沒有落下來。
沈慕白兇狠的目光看着甯恕,後槽牙咬得咯咯響,眼眶通紅。
甯恕輕笑一聲,輕輕握住了沈慕白青筋暴起的手腕,俯身親了親沈慕白的唇角,沈慕白的唇瓣可比他的脾氣軟多了,湊近了可以聞見沈慕白身上清冽的香氣。
“慕白哥哥,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沈慕白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他不滿足于淺嘗辄止,探入舌尖,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靠在櫥櫃上吻了很久,每當甯恕想要退出時就又被沈慕白的舌尖給卷了回去,他不甘示弱,調整好了呼吸頻率,按着沈慕白猛親,一直到兩人都舌根發麻,氣喘不已才罷休。
沈慕白火氣消了一大半,他攏了攏兩人親吻時磨蹭間甯恕散了大半的浴袍,彎了下唇角,道:“家裡還有人,你這麼穿不方便,我卧室衣帽間裡有合你尺寸的長褲,你去換上。”
“好。”甯恕系好腰帶,踏着拖鞋上樓。
才走了兩三步,他警覺的看向了扶梯上的一個半蹲着的身影,略一挑眉,見沈珏要逃,他大聲道:“大侄子,好看嗎?”
沈珏恨不能上去捂住他的嘴,再原地找個地縫鑽下去,逃離地球。
他後悔死了,好奇心害死貓,他昨晚就不該來别墅。
沈珏僵住這幾秒,甯恕已經大步上了樓,從身後拎住了他的衣領。
清潤好聽的聲音輕輕一笑,“大侄子,偷窺别人親親可不是乖寶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