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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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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遙道:“有一件事我想向你問明白,兩個月前檀摩尋鏡心瀾音攻鬥樂,趁鏡心瀾不備給她種下了魔心,這件事你知道嗎?”

練清竹開口:“相似的……手段呢。”

拜遙說:“以她的實力斷不會輕易給檀摩得逞,除非有人把她修習明心聖典的破綻告訴給了檀摩,越錦書,你知道真相嗎?”

越錦書臉色變幻,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不是我!”

拜遙以劍指着他,怒道:“為什麼?!”

為什麼?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他不想再看到鏡心瀾繼續修明心聖典守什麼道心!他不能再讓明心道宗繼續占着大宗門的位置……不!拜遙也不能留了!

小街上現身出數人,是神祇靜使與道使,以及衆多對越錦書心悅誠服的神祇宗弟子。

“殺了他!”

他才是真的堕落了,一事無成,任魔心支配,任心底的黑暗放大,打破了所有的底線,終于變得面目全非。

拜遙沒管那些攻向他的刀劍,劍鋒斬向越錦書,越錦書挾着練清竹避開,錯開這一下之後,拜遙瞬間被靜使等人包圍。

練清竹忽然反擒住越錦書的手臂:“我抛下韋複一,就是為了對付你啊。”

越錦書面色一變,一掌迎面襲來,這一掌如同暴風疾雨,難以抵擋。

而小街上又湧入數人,是宣鳴帶着輕馳騎的精銳趕了過來,兩方人馬混戰到一起,酒肆裡有人探頭張望了一眼,連忙把門窗都合上。

厮殺成一片。

越錦書不為太子重傷憂急,不為追随着他的人陷入苦戰憂急,他憂急的是自己竟然不是練清竹的對手,他以為練清竹跟韋複一打了一場已經不剩多少氣力,他以為練清竹魔心滋生真氣紊亂不成威脅,他以為練清竹早晚也要瘋魔失控不成人樣……然後發現這一切很可能都是這個混蛋裝出來的!

這是他們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動手,神祇正心六重之上究竟還有多長的路?!

練清竹怎麼可能沒有魔心?!

越錦書落在地上,吐出一口血,練清竹擡眸,無神地眼睛尋向混戰中的神祇宗衆弟子:“還要打下去嗎?”

打不下去了,神祇心使與暗中改換立場的遠使領着另一半弟子趕了過來,靜使等人頓時不占優勢。

練清竹不是迎刃有餘,他的确有了魔心,他隻是多少可以控制一下自己,畢竟他隻允許自己在喻尺夜面前放肆發狂。

“是你?”

知道自己中了圈套之後,韋複一應該做的是立即離開這裡,離開皇都,他意識到這圈套針對的不是他一個人,陰謀的火很可能會燒到中鎮,燒到他的兄長身上,然而與神祇傳人一場交戰令他興奮無比,再看到澄亮的劍光,他便走不動路了。

他知道這把劍,謂之星河,劍氣磅礴,有傲立世間、征服山海之勢,劍的主人年輕非常,卻已經磨煉出了泰山崩裂不為所動的鎮定以及可令萬軍為之膽顫的威勢,人與劍合二為一,便是已達武學至境的人也忍不住要投注欣賞的目光。

這個年輕人的實力其實不如自己,但之前每一次與他交鋒都要讓韋複一忘了自己行刺的重要目的,隻沉浸于對付他手中的劍,并且每一次交手這把劍都會比上一回更強上幾分,身體負傷并不影響他劍式的威猛,他的實力總是在增強,他總是會比從前的自己更強大。

實在是一個很有吸引力的對手。

神祇正心激起了韋複一對于武學“癡”的一面,再看到那熟悉的劍鋒,他便把其他事情全都抛到了腦後,他眼中隻剩下一把劍,他想試試這個人是不是又強大了幾分,想看看磅礴劍氣所開拓的天地是否又更為廣闊了一些。

即便他不“癡”,想要走,喻尺夜也會攔住他。

面對此刻的韋複一,他心底其實存在猶豫,因為他的劍給對方設下了陷阱,這是從前的他絕不願意做的事,可他的劍卻不會猶豫,因為他明白這是他必須要做的事。

此時的兩個人,一個因與神祇傳人交戰而大有損耗,一個積着内傷尚未能痊愈,他們都不是全盛的狀态,但他們不在乎這些,目光隻緊盯着對手。

天輪掌強大而剛猛,喻尺夜一直在尋找他的破綻。

星河無際,星河劍從來沒有極限,他如練清竹所言,不求捷徑,日積月累,千錘百煉,戰鬥的經驗不隻來自于争鋒鬥武的江湖,更來自于危機重重的戰場,他自己記不清,隻有天知道他這把劍上澆灌了多少敵人的鮮血來淬煉鋒芒。

長劍劈向了強大的黑暗漩渦,喻尺夜吐出了一口氣,投注于論劍對決的酣暢淋漓。

春風箋在中鎮三城兩州搜集到了很多好東西,拜遙來到帝都,除了要把那些東西交給姬随雁外,也護送了一個人,永昌公主在其中搭線,把這人送到了兵行部,再由兵行部上報到皇帝面前。

中鎮總兵韋麓一有謀逆之心,這消息實在太過突然。

兵行部鄭大人拿出了韋麓一大肆斂财、違反規定擴充軍.備、與郁州等地方軍私下聯絡等等諸多事情的證據。

拜遙本就為還姬随雁的人情調查韋麓一,這些證據确鑿真實……當然,這類事情不少地方軍多多少少都會沾染一些,人之劣性,貪财而慕權,一旦有了權力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韋麓一隻是全都占了。

鄭大人又把拜遙護送到帝都的那個人帶到了皇帝面前:“這些證據正是此人拿出來的。”

此人乃中鎮軍中主簿,他言明自己在韋麓一手下做事,上報說韋麓一與帝都某位高.官常有秘密來往,似欲謀不軌之事,他發現之後心生惶然,便暗中查到了諸多蛛絲馬迹,馬不停蹄奔到帝都報于君上,并拿出了一封韋麓一書房裡鎖着的書信。

信呈到皇帝眼前,皇帝看過内容,表情驚疑不定,南宮華亭關切道:“父皇,怎麼了?”

皇帝臉色鐵青,把信遞給她。

這卻是袁叙與韋麓一之間的一封密信,信中并未寫什麼圖謀,但帝都高.官與地方總兵私下聯絡便已足夠讓人浮想聯翩。

南宮華亭怒道:“袁大人為何會與韋麓一有書信往來?他想幹什麼?韋麓一想幹什麼?”

所有證據都不能說明明确的問題,但連在一起又很難讓人不多想,皇帝道:“把付凜叫過來,查!”

付凜正在外奉命追查朱雀街刺殺一案,南宮華亭道:“父皇,這件事交給付凜不合适。”

皇帝:“如何不合适?”

南宮華亭道:“兒臣聽聞,付統領與袁大人府中的一名門客有同窗之誼,此事未知真假,但若是真的,讓他去調查袁大人恐怕難尋真相。”

皇帝的臉色更難看了,他身邊的皇禦司竟然跟袁叙的人關系親近!

“叫晁鋒來!”

晁鋒還沒有趕過來,一名内侍便急匆匆過來拜見,言道:“陛下,正武門外有一武人欲闖宮門,被喻将軍攔了下來,現今晁統領已經趕了過去!”

事情一樁連着一樁,皇帝又在氣頭上,暴怒道:“誰人有那麼大的膽子!”

南宮華亭給皇帝拍着心口,看了内侍一眼。

内侍忙道:“聽說是中鎮總兵韋麓一之弟韋複一。”

南宮華亭道:“是這個人?父皇,兒臣聽尺夜說過,此人是個絕頂高手,天下武人無人能及。”

皇帝不由想起了喻尺夜之前的話:朱雀大街行刺之人必定是個武功絕頂的高手。

“韋氏竟有如此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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