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霜挑了挑眉,“正道人士?”
“我們隻不過是被你們抓來的可憐小鬼而已。”
“正道人士難道就不能打群架嗎?”
月錦枭掂了掂自己的藥鼎,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男子的耳中:“面子哪有命重要。”
“不要妄圖用正道弟子的修養來約束我們,我們隻是品德好,不是傻子老頑童!”冷钰卿笑了笑,手中地禦霄筆絲滑流暢,一氣呵成地畫了一張誅魔符,對着紅衣男子砸去。
“去!”
符箓砸到了男子背上,炸翻了皮肉,暗沉腥臭的血液濺了一地。
謝寒霜手中地刀法越來越快,直逼男子的脖子,刀氣浩蕩,一掃寒霜。
男子無法顧及身後的傷口咬了咬牙,翻身躲了過去,手持折扇向意錦瑜攻去。
打團先打輔助,鲛人之聲防不勝防,一不小心便被惑了心神。
成楓翎攔下了男子的攻擊,扇面閃爍,銀針暗發,向男子襲去。
銀針打到男子身上,沒留下一絲痕迹。
成楓翎摸了摸扇柄,眼眸暗沉。
他才剛到金丹,男子已到元嬰,差了整整一個大境界。
境界相差太多,他的暗器連男子的身體強度都打不動。
看來,暗器對男人無用。
紅衣男人笑了笑,聲音陰沉:“呵,不過一些小把戲。”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不管用。”
謝寒霆提劍掃了過去,劍氣炙熱,帶有鴉青色的火焰,灼熱逼人。
“你很強嗎?”
不過活的比他們久而已,修為也是用傷天害理的法子堆上去的!
身為一個人族,竟然連血肉都是臭的!
這哪是人啊,明明是從地府偷偷跑上來的畜生!
劍氣剛剛靠近男子便燒了男子的衣衫。
男子面露驚訝,緊緊地盯着謝寒霆,舔了舔嘴角:“天生劍骨?”
“呵,好東西,大補呢……”
“今個兒,還真是個好日子呢,劍骨、鲛人血,啧啧啧,天不負我朱牛鴿!”
朱牛鴿大笑着,眼底泛起了猩紅的霧氣,慘白的面頰上長出了一道道青黑的條紋,純色青黑,一襲紅衣更像是地獄裡爬出的惡鬼了。
朱牛鴿的手中出現了一柄青黑的劍,原先的扇子化成了一顆寶石,鑲嵌在劍柄上,周圍萦繞着黑色的霧氣。
“過家家該到此為止了,我們的遊戲也該結束了。”
聲音陰柔,在謝寒霜她們的耳邊不停回響。
謝寒霜抿了抿唇,看着面前陰沉沉的男子。
好家夥,和你打了這麼久你還沒用出全部的實力!
真把他們當老鼠逗着玩啊!
“呵。”
原來弱小的人的反抗,在一些人眼裡猶如撓癢癢,在他們眼裡是一場貓逗老鼠的遊戲。
謝寒霜看了看手中的太陰,雪白透亮,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過家家到此為止了嗎?
呵,她不同意。
隻要她們還有戰鬥的能力,就永不服輸。
她們以身入局,為的是斬妖除魔,捍衛正道,那時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更何況,這把也不一定是必輸局。
謝卿譽和歐陽樂給他們的劍符和保命法寶還沒用。
一群天之驕子出門曆練,宗門怎麼可能不做萬全準備?
這群小苗苗,可是修真界地未來。
重霄見勢不對,捏碎了宗門的求救玉簡,裡面有定位,她的師父應該很快就能趕來。
她才剛到金丹巅峰,境界有些不穩,此此也是出門曆練,想鞏固境界。
沒想到遇到了妖邪作亂,殘害百姓。
妖邪人多勢衆,她寡不敵衆,被俘。
朱牛鴿持劍向謝寒霜打去,劍氣淩厲,陰邪帶煞。
謝寒霜用了《太陰刀法》地第五層擋千山抵擋被震得雙臂發麻,白皙的額頭浮現了細密的汗珠。
之前和副手對打的時候還能接受,遊刃有餘。
現在和朱牛鴿打,就很吃力,被對方壓着打,刀法得不到施展。
一鏡之差,天壤之别,他們差了三個境界,其中還有金丹到元嬰的天壘。
謝寒霆向朱牛鴿身後斬去,面色鐵青。
他和謝寒霜五感想通,心意相連,能感受到此時謝寒霜心中的無力、不甘與……酸澀。
他的阿姐,天生傲嬌,從不服輸,他第一次在阿姐的心中感受到了酸澀。
[阿姐,我們相互配合,左右夾擊。]
[好。]
朱牛鴿躲過了謝寒霆的攻擊,謝寒霜趁勢而上,太陰向朱牛鴿的脖子斬去,刀劍擦出了一道傷口,紅腫發黑的血液流出。
朱牛鴿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傷口,看着手中猩紅的血液,舔了舔,眼底深處是藏不住的興奮。
“啧,老鼠也是帶爪子的,還挺鋒利。”
謝寒霜和謝寒霆對視一眼,向朱牛鴿打去。
他們是雙生子,天生自帶默契。
兩人這樣配合着,朱牛鴿打的有些憋屈。成楓翎偶爾拿出扇子偷襲一下,給他刮刮痧,重霄修道,至陽至剛,對他有些克制,冷钰卿的那些符箓打在他身上,雖不緻命,但很煩人,鲛人之聲,無孔不入,要時刻保持神志清醒,還有一個拿着藥頂砸人的小鬼,也是煩得很。
一群小老鼠,都張了爪牙。
門口還來了一群道士,在拆他的家,還需要他去處理。
朱牛鴿心中飚出了一段髒話,手中的攻擊越發狠戾。
這幾個金丹期的小鬼,他還不放在眼裡,不過是耗費點時間而已。
冷钰卿不慎被朱牛鴿打中了胸口,飛了出去,扣了一口血,疼到渾身發抖,好一會都沒反應過來。
月錦枭停下了攻擊,給冷钰卿喂了幾顆療傷丹藥和幾滴藥液,冷钰卿地面色才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