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個選項之中,它還是更傾向于——兩個都選!
狗小花從不做選擇!
它走到沙發床的前面,爪子伸進床鋪的底下,掏了掏,一點點地取出一個被包好的東西。
它小心翼翼地拆開外面的那層布料,卸掉層層包裹,隻見一個小木匣子立在包圍堆。
捧着這個小木匣子,狗小花走到圓桌旁,然後将其小心地放在桌子上。
“要不要把這個也帶走?”它有些猶豫。
想起那棟空曠的别墅,它搖了搖頭。
“還先不帶走吧,但是……沙發床下……好像不夠安全?”
它環顧四周,過了一會,眼神微亮,它知道該藏哪裡了!
最後它隻是背着一個小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棟生活了許久的木屋。
它一路走到菜市場的附近,迎面走來的一個女孩。
狗小花停下腳步,朝女孩看去,她膝蓋上有灰塵,身上穿着黑白相間的校服。
咦,這不是昨晚的小姑娘嗎?
狗小花擡起頭,一眼就發現小姑娘臉頰上的紅印,形狀是一個巴掌。
這是……被打了?該不會是光頭大漢吧?不會吧?他是小姑娘的爸爸。
“汪汪?”你沒事吧?
小姑娘聽見聲音,漸漸回過神,看見前面的狗,一眼認出,這是昨晚帶着她找到爸爸的聰明小狗。
“小狗,你好呀,又見面了。”
她看着面前的小狗,想起爸爸,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她問道:“你是餓了嗎?我這裡有一根火腿腸。”
狗小花看見小姑娘彎腰,從校服口袋裡拿出一根火腿腸,正要撕開包裝,它連忙用頭把火腿頂了回去。
“汪汪汪。”我不用。
小姑娘眼裡似乎有淚在閃動,她擡手抹去,看着狗,卻對自己說:“爸爸又喝酒了,他和媽媽吵架了。”
狗小花坐在地上,看着小姑娘的眼裡又出現淚水。
她沒有擡手擦掉,任由淚水順着臉頰滑落,她的眼神裡滿是痛苦,低落地說道:“媽媽很難過,她說要帶我去外婆家,小狗狗,你說,我要和媽媽一起去嗎?”
與其說她在問狗小花的意見,不如說,她是在問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狗小花沒有說話,它知道,就算它給出意見,小姑娘也聽不懂它說的話。
此時此刻,陪伴就是最好的回答。
果然,過了一會,小姑娘眼神漸漸清明,像是想明白了,“爸爸昨天發誓說不喝酒了,今天就違約了,是爸爸先說話不算數的,我要和媽媽一起。”
她站起身,把火腿腸放在狗小花的面前,笑道:“謝謝你,小狗狗,我先走了。”
狗小花目送着小姑娘離開,看着地上的火腿腸,輕聲歎氣,叼起火腿腸。
明明是一個懂事的小姑娘,卻被卷入了大人的紛争。
其實就算它可以說話,小姑娘也聽得懂它的話,隻怕它也給不出什麼有用的辦法。
先不提這是小姑娘的家事,就連它也隻是一條有點特别的狗,僅此而已。
狗小花擡頭望向天空,估量着時間,這個點,大黑應該去吃東西了。
在流浪動物食物投喂那裡!
它叼着火腿,準備把這根火腿留給大黑。
穿過幾條街後,周圍飄來其他狗的味道,空氣裡似乎還夾雜着一股血腥味?
它繼續往前走,流浪狗天天都打架,這已經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了。
它走過來,一擡頭,心髒都要驟停了。
隻見在一衆流浪狗的中間,還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它瞪大眼睛,連嘴裡的火腿腸掉了都不知道。
眼看着她就要過來,它遲了一秒,轉身就要跑,沒想到身體再一次不受控制,居然同手同腳的朝女孩走去。
一路直行,它走到萬歲的面前,又不受控制地擡起腦袋。
直到這個時候,那股莫名的控制力才消失。
狗小花勉強一笑:“嗨,又見面了,你還好嗎?”
萬歲黑眸沉沉地盯着它,沒有說話。
狗小花眼珠轉動,接着問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萬歲看着這條狗,一字一句的說道:“找、狗。”
狗小花露出一個笑容,“哈哈,找狗做什麼?你不是有我嗎?”
萬歲依然盯着它,“一條、叫做狗小花的狗。”
狗小花臉上的笑容擴大,誇張道:“哎呀呀,這不是巧了,我也叫狗小花。”
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