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站在一旁,靜靜地看着他發瘋。
張建大喊大叫,過于激烈的情緒撕扯了傷口,白色的繃帶上頓時被黃紅色的液體浸濕,他眼裡寫滿痛苦,“啊啊啊……”
萬歲看了他一會,确定自己的猜測後,轉身正要離開。
這個時候,張建即使是被痛苦折磨,還要質問:“等着吧!你也會有這麼一天的!”
萬歲站定,沒有回頭,冷冷地說道:“我不會有這麼一天。”研究所已經不複存在,就算流傳在外還有其他的藥,她也會一一消除。
她走出病房,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溫女紅,事情解決了。”
狗小花還在向着病房裡探頭,身體突然懸空,等它回過頭,就看見萬歲那張毫無表情的臉。
它咧開嘴角,目光純良,擡起一隻爪子打招呼:“嗨~”
萬歲盯着它,“你不是說不來?”
狗小花想要撓撓頭,爪子卻勾住了帽子的邊沿,一使勁,帽子輕飄飄的掉下。
它眼神驚恐,舉起兩條爪子去接,沒想到,它用上了兩條爪子也沒有接住。
萬歲看着它,另一隻手向下,抓住掉落的帽子,反手扣在狗的頭上。
“看來你不适合戴這頂帽子。”
狗小花鼓起臉,“汪汪汪汪!”你才不适合!
下一秒,它感受到帽子裡面的松緊帶自動收縮,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做的。
這麼一調整,帽子更不同意掉了。
它的表情微微一變,擡手劃拉一下,“汪汪汪……”妹妹,是我錯了,的确不合适。
萬歲将它放下,從它的背上背着的包裡取出牽引繩,扣住。
她朝前走,說道:“走了”
狗小花:“汪汪!”來啦!
直到他們走到停車場,溫女紅才姗姗來遲,整潔的衣服有些皺,她的面色不虞。
狗小花看見她這幅樣子,有些好奇,扒拉一下萬歲的衣袖,它問道:“汪汪汪?”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萬歲看了它一眼,然後坐進車裡,溫女紅進入駕駛座。
狗小花跑進後座,看見溫女紅正在補妝,它劃拉萬歲的衣服,“汪汪汪!”到底是怎麼了嗎?
萬歲沒有理會它。
狗小花見狀,冷哼一聲,不幫就不幫,我狗小花自己問!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喂喂,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告訴我呀?
溫女紅聽不懂狗小花的語言,疑惑的看了它一眼,看向萬歲,問道:“狗小花是不是餓了?還是想要方便?”
萬歲回道:“不用管它,可能是激動。”
狗小花歪頭,疑惑道:“汪汪汪?”我?激動?激動了什麼?
萬歲轉頭看向窗外,此時車子還沒有啟動,外面一片都是停靠的車輛。
溫女紅補完口紅,問道:“會不是是發情了?”
狗小花吓了一跳,哇哇亂叫,“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萬歲也被溫女紅的話給驚到了,搖頭道:“不會。”
就狗小花眼裡除了八卦熱鬧就是吃的狗,什麼情情愛愛都是虛話,而且,它好像是不能和其他的狗溝通?
溫女紅啟動轎車,說道:“張建的母親剛才拉着我再鬧,廢了一點時間,醫生說,張建患得是一種極其罕見的傳染病,初步判斷是接觸了傳染源,皮膚接觸傳染。”
狗小花沒想到溫女紅會講,等它聽完這句話的時候,身上的狗毛都要被吓得炸起來了。
什麼?居然這麼嚴重,那個什麼助理不是說不會有事嗎?
溫女紅将車開到大道上,繼續說道:“一檔沾染上這種病,目前全球都找不到解決辦法,任何的藥物都無法治愈甚至是緩解症狀,張建不會死,但是他身上的皮膚會一直潰爛下去,暫時死不了,能活多久都是他的命。”
狗小花聽見這句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嚴重。
雖然張建很可恨,但是最可恨的還是把毒藥交給他的何落梅,以及指揮何落梅做這件事的白禾夕。
實在是想不通,一個這麼小的孩子,為什麼心思這麼惡毒?
狗小花想不明白,萬歲和溫女紅卻很了解,當一個人為了自己的私心,到底可以壞到什麼程度。
車子拐了一個彎,在紅綠燈前停下。
萬歲看了旁邊坐着思考的狗,擡頭問道:“白家現在怎麼樣。”
溫女紅回答道:“白家名下的産業已經全部被查封,介入調查的人都是官方的人,值得信任,另外,何落梅在監獄中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