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坐在車子裡,垂眸看着手上的卡片。
剛才手指指腹感知到的燙意早已消失,隻不過……這張卡是女士交給她的,但是她絕不會殺人,更不會利用星力去殺人!
可是,這兩次都不是偶然,不是女士,又會是誰?
她咳嗽一聲,随手從旁邊取過濕紙巾,将嘴角的血擦掉。
盯着手中的卡,意念微動。
蔚藍色的卡霎時被完整拆分開,剝除去外面的外殼、芯片,最後終于發現了隐藏在其中的東西。
——一塊被壓縮的黑色石片。
萬歲将黑石片放在手心,細細感應上面的能量,這是星隕石。
但是,不是研究所沉入海底那一顆上面的。
正當她往深處想的時候,手心一痛,低頭看去,隻見那枚黑石片在她的手掌上灼出一一圈紅色的印。
她快一步把東西放在旁邊,隻見它和黑色的皮質座椅接觸,并沒有出現灼燒座椅的痕迹。
她伸出手,手指指尖剛剛接觸到,就感覺到一股燙意。
這是什麼?萬歲頓感困惑。
她一面将蔚藍色的卡拼湊回去,一邊用盒子把這枚黑色石片盛裝起來。
然後啟動車子,向着酒店駛去。
麗漣酒店,頂層。
狗小花實在是待不下去了,餅幹電視劇又沒有更新,它準備出門逛逛。
先換一身新衣服,站在鏡子面前,它把自己的腦袋湊近鏡面,發現自己頭頂的頭發長出了一截,預計再一個月就能完全恢複原來的樣子。
它開心地選了一頂黑色的漁夫帽,露出自己的兩條立耳,對着鏡子臭美了一會,它再次整理了一下衣領,确定沒有問題了。
轉身走出衣帽間,向門口走去,熟練地開關門,最後獨自乘坐電梯。
電梯向下降去,此時,頂端的顯示屏上的數字不斷跳動,它看了一眼,面對着電梯門上的倒影,左右扭着腦袋。
今天的我可真好看。
忽然,電梯門打開,從外面走進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入。
狗小花好奇地擡起頭看了一眼,發現,最先進入電梯的居然是鐘夢蝶,走在她後面的是一名臉上帶有皺紋的老人,身上穿了一件貼身的西服。
隻不過鐘夢蝶并沒有認出它,進入電梯後,轉身面朝前面。
狗小花也不在意,看着電梯門慢慢合上,堪比鏡子的門倒影上,出現它的身影。
跟昨天相比,今天的它可是全身的裝扮都換了,而且鐘夢蝶看上去好像一副煩悶的樣子。
果然,電梯一運行,她就說道:“陳叔,你告訴我爸,我不會回去的,也不會退出演藝圈的,讓他死了這條心吧!”
狗小花一聽,這難道是鐘夢蝶的家裡人不同意她為愛逐夢?
被喚作陳叔的老人輕歎一口氣,說道:“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鐘總已經停掉你的卡了,你也已經三年都沒有回去了,其實鐘總他很想你,再過一段時間,就是夫人的忌日,鐘總想……”
聽見這句話,鐘夢蝶就像是吃了炮仗,生氣道:“然後把我騙回去,再關起來?是麼?”
陳叔搖頭,說道:“小姐,您怎麼會這樣想,畢竟再這麼說,那也是夫人的忌日。”
鐘夢蝶冷笑一聲:“忌日……呵呵,他連我媽的生日,連他們的結婚紀念日都能忘記,還會在乎一個忌日?”
說完這句話,她的語氣緩和了一些,繼續說道:“陳叔,也不是我故意往差的方向去想,但是我爸他就是那樣的一個人,你還記得,三年期他是怎麼騙我回去的嗎?”
陳叔說道:“還記得……鐘總騙小姐說,夫人有東西留下給你。”
“東西呢?一副枷鎖?把我鎖在家裡,哪也不許去?”鐘夢蝶的眼睛立刻就紅了,眼裡漸漸有淚光在閃動,話音帶着幾分哽咽:“他騙我什麼不好,偏偏用我媽來騙我。”
狗小花聽見後,不由的低下了頭,在心裡應和道:就是就是!這個叫做鐘總的人也太卑鄙了!
“這……”陳叔也無話可說,“這是鐘總要我一定傳達給小姐的話,說他這一次是真的受傷了,想要你回去一趟。”
鐘夢蝶眼也不眨的問道:“他現在在那一件醫院?”
陳叔沉默着,沒有回答。
狗小花把頭從他的身上朝向鐘夢蝶的身上,看見她的臉上出現一抹嘲諷的笑容。
“他是受了什麼小傷吧?連醫院都沒去,又想要騙我?”
陳叔低下頭,說道:“或許……或許這一次是真的呢?”
鐘夢蝶搖頭,目視前方,眼神變得堅定,聲音卻變得無比的輕:“他早就和我斷絕父女關系了。”
狗小花瞪大眼睛,什麼?為什麼搞得這麼嚴重?
就在它還想要再聽些内容的時候,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了,電梯平穩降落在地下車庫。
鐘夢蝶戴上黑框眼鏡,陳叔跟在她的身後。
狗小花站在電梯裡面,表情呆住。
完了,忘記海市的酒店沒有直通地下停車場了,它剛才順手就按了最底下的一個鍵,沒看清居然是-1。
隻能上去了。
目送着兩人走遠,它直起身,用爪子按下一樓的鍵。
最後成功走出酒店,此時豔陽高照,一離開空調房,它的嘴巴裡、鼻子裡就湧進一大團沉悶的空氣。
才走了幾步,它就熱得直喘氣。
正好前面有樹蔭,它加快腳步,走到樹底下。
海市不同于岚市,這裡并沒有随處可見的貓貓狗狗,隻有行走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