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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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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然而雖然說是進了大門,但是裡面場地這麼大,江消其實壓根就沒正兒八經來過這裡,隻知道他們基地是在裡面之外,其餘全部一頭霧水。

現在還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原本民間就總有傳聞,一到晚上故宮經常鬧鬼,陰氣太重,所以下午五點就會開始清場。

江消當然是不會怕鬼的,更何況她知道那些估計都是驅委的人折騰出來的動靜,雖然他們怎麼說都是機關單位,平時上下班也很早,但免不過會有些倒黴蛋會過來加班,所以偶爾傳出這些流言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過此刻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白終九身上的毒,這裡面這麼大,一步一步靠自己拖着她到處找還不如直接随便找個井把她扔進去死了得了。

江消放棄再把自己的腦子花在這種沒意義的事情上,直接松開了扯着白終九衣領的手,随便找了個牆角就把她在牆面上倚着了,然後就地打坐,稍微沉吟念咒了幾秒,直接伸手一巴掌就打在了白終九臉上。

這一巴掌打得相當清脆,外面太陽已經西斜,猩紅色的殘陽透過偏殿投射到偌大的宮城之中。城中地面青白色的石闆也被罩上了一層奇異的紅光,跟這裡面的一切鴉雀無聲相得益彰,顯現出一種杳無人煙的冷寂。

江消的這一巴掌下手極快,甚至打出了些許回音。白終九被她這仿佛還魂一樣的手段給弄醒了一瞬,懵着腦袋睜眼看她,卻還是迷迷糊糊的。

江消沒工夫跟她叙舊,搖了她的肩膀道:“你們大門到底在哪兒?這裡面這麼大,你們就不能貼個标簽什麼的嗎?怎麼說都太跟群衆産生距離了,怪不得一年到頭什麼事都幹不好——”

白終九被她晃得頭暈,差點吐了,暈暈乎乎地指着對面的宮牆面,像是要說些什麼,卻還沒來得及開口,又暈了過去。

江消簡直要被氣死了,甚至想直接拿東西把她結果得了。

卻在忙着從兜裡掏東西的時候後面牆面突然發出一陣輕微的聲響,有磚石轉動的聲音傳來。

她倏然回頭,正巧跟從紅磚裡走出來的人打了個照面。

那人染了一頭金燦燦的卷毛短發,大冬天裡還穿着短袖熱褲,露出來的皮膚泛着一些小麥色,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又時髦,反正無論怎麼看都跟眼前的這個環境有些格格不入。

江消腦袋上冒出三條黑線,手還掐在白終九的脖子上,對方先是盯着她的臉看了一會兒,這才終于視線下滑,看到了歪倒在牆邊奄奄一息的白終九,立即嗓門奇大地慘叫了一聲,然後很迅速地倒退了一步,似乎是生怕江消下一步也要把自己給結果了。

然而臉上還是十分義憤填膺的,淚眼婆娑替白終九念悼詞。

“小驢,你是一個勇敢的冒險家,人生的成功者,你雖然休息了,但你卻永遠存在着,你的靈魂和精神跟天地融為了一體,你的音容笑貌也化進了藍天之中,你将跟奮鬥路線上的那些英雄偉人一起,懸挂在天上,永遠照耀在我們的頭頂,我們會懷念你的,我們會銘記你的,我們會在史書上的巨石上篆刻下你的名字,驢,世間的所有不公正和那些錯誤,都會在你開拓出來的土地上得到證明,去吧,朋友,讓我們在偉大的光明未來之中再次相遇——”

“你神經啊,”江消大罵,“她還沒死呢,你在這裡上班是不是?幫着搭把手,沉死了,再念下去她就真的要跟藍天融為一體了。”

對方似乎有點遲疑,小心翼翼地從牆後面探出了個頭,并不敢靠近,用觀察路邊死屍的神情反複打量江浩和半死不活的白終九:“你不會是想引誘我過去趁機一網打盡吧,我告訴你,不要這麼嚣張,怎麼說我們都是中央的人,你對機關幹部出手,你是會被雷劈的——”

“你們驅委入職是不用做精神病測試嗎?”江消道,“快點,我真的很累了!”

她這才慢慢吞吞地挪了過來。

江消注意到她說話的時候口音很重,似乎是個少數民族。她之前跟驅委也隻是偶爾跟主席陳演打過交道,其他的人接觸不多,看這人樣子也比較年輕,跟白終九差不了多少,資質應該不深,這一驚一乍的樣子,說她是今年剛考上的都有可能。

對方見白終九腰間被捅了個大洞,吓得臉都白了,嘴角往下一歪又要念悼詞,江消簡直煩不勝煩,恨不得踹着她快點去開門,整這些神裡神經的,她們到底有沒有入職培訓啊。

或許是江消此刻心情差到了極點,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場都讓人忘了她壓根不是單位裡面的人卻還能這麼橫地出入在這個多少都能被稱之為機密的場所。

那金發女人大概也是忘了這茬了,被她催着隻能一邊架着白終九的胳膊一邊去推那面紅磚牆。

手指在上面不知道怎麼地點了幾點,磚石立即以一種不規律的形态上下浮動了幾下,随即四散開去,豁然露出裡面的狹長空間。

這是一處仿佛石巷天井的所在,雖然兩旁還是跟宮城裡如出一轍的紅色磚瓦高牆,但是比外面的那種厚重陰沉看上去輕快了不少,地上的青石闆縫隙中穿插着不少生機勃勃的綠葉青草,偶有樹影從牆内透過,伸展出舒适的葉子和枝桠。

這裡面的空間時間應該跟外界不同,此刻正天光大亮,由頂端穿過綠葉投射進來斑駁的明黃光線,把這裡面的一切都襯托得像個悠閑的大院。

這小巷極長,卻還是能讓人一眼望到盡頭的四合院大門門口擺了個老舊的竹制躺椅,上面正躺了個人,搖着蒲扇趕蚊子,穿了一件泛黃的老汗衫,邊上擺了個紅棕色的收音機,竟然在聽評書。

那人老遠見苗舀走了才沒幾分鐘又回來了,正覺得奇怪,剛想說什麼就看清楚她身上架着的那個人,一路上還滴着血呢,簡直大吃一驚,差點從椅子上翻下來。

“這這這,這怎麼回事啊,苗處,白科長這是怎麼了——”

苗舀十分悲痛地搖了搖頭,雙眼泛淚:“老邪,驢怕是撐不過去了,老大還在嗎?讓驢見老大最後一面吧——”

江消倒是沒把她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聽進去,倒是從那看門的大爺口中得知這人竟然還是個處長,簡直都要風中淩亂了。

那老頭聽了苗舀的話也差點當場号喪,江消簡直受不了這些人了,直接不理他們架着白終九就往裡走,推開四合院的大門,裡面一副歲月靜好安度晚年的光景,牆角的柿子樹開了花,青磚綠瓦的牆根邊上還種了不少南瓜,有些熟得都開始爛了,一角被螞蟻搬走了不少,露出黃澄澄的瓜仁兒。

江消累的半死,把白終九往院子中心一扔,就直接走過去搖那棵柿子樹,邊搖還邊喊:“陳演,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把你這棵破樹給拔了去城門口喂雞,我從中央大橋打車過來又出錢又出力容易嗎?你要是識相就給我趕緊的——”

搖了還沒兩下四周空間就突然仿佛波紋抖動一般,變了個樣子。正巧這時候苗舀也剛剛跟着踏了進來,腳尖剛落地,就見裡面驟然變成了一個巨大辦公室的景象,中間紅木桌子後面坐着一個正在泡茶的女人,一頭散漫的棕色卷發披在肩頭,看上去像個沒睡醒的野人。

她把椅子轉了過來,往中間躺着的白終九看了一眼,差點把茶杯打了。

“她這是怎麼了——”

江消無語:“你們一個個都是機器人嗎?反應系統還都是幾十年前的那種,陳閑到哪兒去了?再耽誤十秒鐘,她就算是個血庫也該漏光了。”

陳演大概也是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拿起桌上的座機話筒,往上面撥了一個号,還沒過一秒鐘,白終九原本躺着的地方地上就出現了一個大洞。

準确地說是一張大嘴,直接就把人給吞了進去。

江消被這不打招呼的動靜給吓了一跳,差點也被吞進去半隻腳。

但是很快從陳演後面跟個女鬼一樣晃蕩出來的女人轉移了她的注意,迅速眯了眯眼睛,知道白終九大概是有救了。

“看樣子氣色不錯啊,”江消道,“今年過年沒來得及拜訪,還以為你承受不住已經挂了呢。”

陳閑性格跟自己姐姐截然相反,雖然身體素質極差,脾氣卻比火藥桶還要暴躁,見到江消幾乎是一點就着。

“怎麼說我們都算是你的甲方吧?有你這麼跟老闆說話的嗎?每年你那幾根破草都要收這麼多錢,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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