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濕熱的嘴唇附上滿娆的唇,讓她想要開口說的話全部被堵在口中。
面前的人一步步逼近,滿娆無奈後退,直到兩人都走出淋浴間,滿娆的腰抵上冰冷的洗手台——退無可退。
“啊——”腰部被人箍住一提,滿娆被擡上洗手台的台面。
身後是冰涼的鏡面,身前是散着巨大熱量的無底洞,滿娆覺得自己要被吃掉。她努力張口呼吸,下一秒空氣還是被狠狠掠奪,她擡起雙手附上霍暑亭的雙肩,小聲嗚咽,希望能換來面前人的大發慈悲。
面前的人果然放開了她,但也隻有一秒,随即又是更加猛烈的攻城掠地。滿娆應付得吃力,昏昏沉沉間感覺衣服被人撩了起來,一雙大手牢牢把着她的細腰,将她抵在鏡面上,後背露出一塊皮膚碰上濕冷的鏡面,激得滿娆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要……”滿娆的嘴好不容易在親吻間隙獲得自由,她推了推霍暑亭,小聲抗議,“别在這。”
“好。”霍暑亭答應地爽快,卻也沒放開她,而是借着姿勢架起她的雙腿,慢悠悠地向外面走去。
滿娆好不容易從大腦缺氧的狀态清醒過來,她推了推霍暑亭,“你的腿……”
“沒事。”霍暑亭地聲音變得更加低沉染上欲望,如果可以他希望這幾步路可以走得更快一點。
滿娆被霍暑亭放倒在床上,襯衫已經在剛剛被解開了大半,面對霍暑亭直白的眼神,她下意識想攏一攏衣服,卻被伏下的身體擋住。
直到身體坦誠相待,滿娆才突然想起,“……是不是,沒有那個?”
霍暑亭埋首在滿娆的頸窩,聞言擡起頭,下意識問,“什麼?”問完才意識到‘那個’是指什麼東西。
确實沒有。向一盆涼水兜頭而下,霍暑亭停下動作,終于清醒。他竟然連這麼基礎的事情都忘了,要不是滿娆提醒……
其實他也沒想過事情會發展到讓他暫時失去理智,他向來對欲望克制得很好,最初也隻是心頭一動,想要親吻而已……
身下依然堅硬,霍暑亭深呼吸幾口,從滿娆身上離開,換成從身後輕摟着她。
“下次一定要記得準備。”他吻吻滿娆的頭發說。
滿娆也恢複清醒,聽了後不由得臉紅,這話說得好像她留下是為了這些事一樣。雖然她确實有些時刻失了理智。
身後的人也不消停,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輕撫,一下下啄吻着她的後背……身下也抵着她。滿娆受不住,身子往前挪了挪,“熱。”她說。
霍暑亭聞言将空調調低了一度,随後整個身子又靠過來——
有時滿娆還是會回憶起那個夏天,對于霍暑亭來說或許波瀾不驚的一個夏日,在滿娆這裡卻是無數情緒與經曆組成的驚濤駭浪。她想起最多的時刻是在床上——這不能怪她,因為兩人大部分時光都在床上消磨——霍暑亭總是在溫存時緊摟着她,即使是空調壞掉的那個午後。開始時滿娆受寵若驚,即使很累,卻還是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地回抱。她在安靜的懷抱裡聽到了兩個人蓬勃的心跳,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
她當時把這當做喜歡,後面卻怎麼也想不到答案了。
就像現在這樣,明明不喜歡,甚至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為什麼還要抱着她。如果和她睡是因為欲望,那事後的擁抱與溫存又算做什麼呢?
滿娆常想,霍暑亭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人,如果他不做這些讓人誤會的事,那她也不會傻傻錯付了。說到底還是怪霍暑亭,是他害了他們兩個。
想到這,滿娆又把身子往前靠了靠,給兩個人拉開距離。像是負氣要證明自己。然而身體的力量差距巨大,她又被毫不費力地撈回身後的懷抱。
“小心掉下去。”霍暑亭在滿娆的後頸處埋了埋,聲線慵懶。
算了,滿娆不再動也不再想,折騰了這麼久她有些累,于是慢慢合上了眼。
滿娆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睡着,隻記得迷迷糊糊間有一股下墜感将她的意識從睡夢中拉回一瞬,她想起了自己今晚留下來的真正目的。
“喂,你好像沒塗藥。”滿娆在懷抱裡轉身,看着霍暑亭,後者也已經進入意識朦胧的狀态。
“嗯,明天再說。”霍暑亭意識模糊,将滿娆又往懷裡摟了摟。不過輕微扭傷而已,塗藥這件事除了留下滿娆外沒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