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喜歡調侃别人的人生是起起伏伏,而自己的人生是起起伏伏伏伏伏伏伏伏。
許意枝也差不多,她的人生起伏和家族興衰高度綁定,伏到現在已經是第十一年。
但就是她的家族最繁榮昌盛的時候,也沒想到有出來嫖x的一天。
而且還是老闆特約贊助。
她的心情很複雜,有點好氣又有點好笑,有點獵奇又有點緊張。
萬一遇到掃黃被抓她真的要冤死了。
面前的男人們似乎還在等她點單,但許意枝思來想去還是拒絕了。
“你們出去吧,我……那個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就好。”
但她說完,站在屋裡的男人卻一動不動。
倒是帶着面具的侍從笑了笑,“小姐還是選一個吧,歐老闆特别交代要伺候好小姐,您這樣把人打發了,萬一歐老闆誤會我們招待不周……”
男人說着停頓了下,面具下的嘴唇微微彎起,絲毫看不出半分為難的樣子。
“畢竟都是聽差辦事,小姐你應該也能理解吧……”
侍從微彎着腰,明明是恭敬的姿态卻總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許意枝有點讨厭,她微皺起眉,昂起下巴。
“我說不要,這裡沒有我喜歡的。”
男人了然的點頭,拍拍手讓這一批夜宵下去。
“那我再為小姐換一批新人上來。”
男人說完準備出去,卻被許意枝抓住胳膊。
“我說我不需要……”
許意枝已經有點生氣了,這個人好像聽不懂人話,不過這倒是其次的,重要的是她覺得他好像在耍她。
“那怎麼辦,歐老闆都結過賬了,我們不提供點服務不好吧?”
許意枝坐着,男人站着,他低頭看了眼被拉住的手腕,面具下的眸子微微眯起,隐約透着嫌棄。
夜宵們出去後,禮貌地關上房門。
咔哒的鎖門聲,讓侍從的眼角微跳,他看了眼絲毫沒有松手意思的許意枝。
“小姐是怕我跑了嗎?”
明明看着清清瘦瘦,怎麼力氣這麼大,侍從笑着,想暗暗用力卻被握得更緊。
那群人出去後,許意枝也松了口氣,她她掃了眼桌上的美食,思索了會又看向被她抓住的男人。
“剛剛我仔細想了想……既然都結過賬了,如果不選一個确實不太劃算,但是剛剛那些太一般了,我看不上,但我現在覺得你挺不錯的。”
說着,許意枝突然伸手扯掉男人的面具。
男人依舊保持着彎腰的姿勢,隻是藍色瞳眸從嬉笑逐漸轉為愕然。
遮掩面容的面罩落在柔軟地毯地上聽不到一點聲音。桌上的燭光晃動着,他的手腕被許意枝緊緊抓住,比起剛才的無措慌張,她現在看起來倒是氣勢洶洶。
那肯定的眼神,顯然是猜到了他的身份。
歐忱有些意外,為了不被發現他還特意壓低了聲音。
“想不到你還挺有眼光……”
許意枝終于松開了手,一副看他怎樣解釋的樣子。
但歐忱隻是短暫的驚訝後無所謂地直起了腰,他解開扣在脖頸上的蝴蝶結随手扔到一邊,拉開桌邊的椅子好像主人一樣坐下。
他看着許意枝緊抿的雙唇,低下頭笑笑:“臉色這麼臭做什麼?我對你不好嗎?剛剛的夜宵可是我精挑細選過的……”
“我看你就是想耍我——”許意枝沒好氣的看了眼坐在對面的老闆,“這種玩笑你都能開,虧我還覺得你是個好人。”
被莫名發了金水的男人不禁笑了起來,浮誇的吊燈散發着柔和的光暈,光線自上而下打在男人的身上,他舒展着身形,發絲和側臉上都染上淺淺的金色。
“我好冤啊……”
他端着桌上倒好的紅酒輕抿了口。
“明明想着投其所好哄你開心,怎麼還成了錯呢?”
什麼投其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