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與欲珠并沒有關系。
她知道真相,也知道結尾但她并不能告訴圍繞在身邊的女生。她們不會信,她也不能讓她們閉嘴,因為現在是午休時間。
可以聊天,大聲喧嘩。
她也不是個大膽的,她不想去掃她們的興。不想成為衆人目光的聚點,所以,欲珠選擇了忍讓。
最後,她合上了書。
随即微微出了一口氣,便起身往班級外面走。因為是中午午休時刻,教室裡并沒有多少人,反而是操場和走廊上有很多人。
但因為學校很大,這點人也變得不多起來。他們打打鬧鬧,推推嚷嚷間談天說笑。男生們手上拿着籃球,女生們是雪糕。而不分男女出現次數最多的,是冰汽水。
夏天與冰汽水最配。甘甜的口感,冒着氣泡的涼爽刺激,欲珠有些口渴了。
她原本隻是因為吵順便出來走走,沒有目的地。但這時,她有了想去的地方,學校裡的小賣部。
欲珠從他們身邊經過,随即轉身進入樓道樓梯口。一步一節樓梯,很快紮着雙馬尾的女孩便出現在小賣部門口。
她拿着飯卡,買了個青提子口味的冰棍,坐在樹蔭下吃了起來。一口又一口,冰甜的滋味讓她感到幸福。
幸福多簡單呀,隻需要一根甜甜的冰棍。她坐在樹下的公共椅上,視線裡是一群在操場上奔跑的少年少女。
他們打着籃球,青春肆意,活力無限。明明沒有關系的兩件事,但這一刻欲珠就是想到了自己身上。
她想就算在讨厭這個世界,她也要好好活下去。大不了換個城市,就像她以前想的那樣。
高考,考去外省。
離開讓她讨厭的一切,原著人物。
富家的太太并不在意她,富家的太太也不會虧待她。她不會管她去哪裡上學,養她隻是一時善舉,也隻當是養個小動物并不費錢,隻需要給點吃喝。
就算後面她上了大學,也隻需要出一點生活費。而這些欲珠已經可以自己解決,她快滿十八歲了。
可以打工,而傅家的太太這些年也給了她不少零花錢。那些錢她沒怎麼花,大部分都存起來,也足夠她大學四年的生活費了。
想明白,欲珠身上那股郁沉消失,随之來而的是解脫,掙脫一切束縛的解脫。她臉上不再是難以承受的痛苦,還有一絲淡淡的笑意。
笑的明媚,溫柔。
與此同時,下午的上課鈴聲打響。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來到下午一點。她跟随人群,向自己的教室走去,落上碰到同樣回教室的程娜,她自來熟的打招呼,出于禮貌欲珠也點點頭...
因為是星期五,放學會比平日早。所以當三點四十的鐘聲敲響時,學生再次落落續續從教學樓裡走出。
欲珠收拾好作業和書包,便往外走。
她并不住校,學校也不提供住所。所以每天她都要回傅家,因為足夠家大業大,傅家會有很多家庭司機,沒到給她配一個地步,但卻有人會每天來接她。
來接她的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大家都叫他陳伯,欲珠也跟着别人這麼叫。
車子不是什麼頂級豪車,但也要百八十萬。這樣的車,在二中門口并不怎麼惹眼,甚至是不起眼。
畢竟,首都的中産階級基本都是年薪幾百萬以上。這種八百十萬的車,随便買。
所以,她上的很自然。
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自在。
五月末的初夏,太陽暴曬,空氣幹悶炎熱。隻是走了一會,欲珠便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
也好在,這時她看到了傅家的車。
随即沒有猶豫,快步向它走去,拉開車門進入。在進入的那一刻,涼爽的空調風,瞬間降躁。煩悶的心,也随着身體溫度的下降變得平和起來。
她關上車門,車子緩緩啟動從主幹道駛出,很快消失在人海中。
一個半小時後,黑色轎車駛入城東莫幹山别墅區。說是别墅區,其實也就住了傅家一戶人家。
靜谧,龐大而茂密的植被區。
這就是富裕人家追求的甯靜,安心的田園風光。花園裡種滿豔麗而絢爛的紅花,綠色的草坪,帶着盈盈露珠的嫩綠小草。
夏天,它們生長得很好。
專業的園丁,也将它們照顧的很好。進入别墅區,欲珠便下了車。
她背着自己的書包,踩在柔軟的草坪上。漫步向主宅走去,路上看到漂亮的花朵,她會停留一下。就像是對一切都好奇的新生孩子,停下觀察。
雖然對傅家她沒有歸屬感,但這裡她畢竟住了快十年,所有的童年回憶都關于這裡。
她熟悉這裡,知道這裡的一切,自然關心一切。就如眼前白色的山茶花,昨天晚上她來看時還沒有開,但今天已經有了開放的迹象,以欲珠往年的經驗,它大概會在明天完全盛開。
一想到那個場景,女孩唇角便帶上點點笑意。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她在看完花,往回走的路上。
看到一個很少會出現在這裡的人李南明,傅家長子傅聞璟的特助。他的出現,代表着另一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