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四日,已經很快了,難不成是阿珩你但修為又有突破了?還是你一路上完全都沒有調息?”鳳鸢問。
她養的這個徒弟修煉的速度太讓人震驚了,偌大的修真界裡,除卻沒人知道修為到底如何的師尊外,便是她這隻徒弟的天資最離譜了,連當年的大師兄都沒這麼離大譜。
旁人苦苦修煉數百年求而不得的元嬰後期修為,他不到七十的年紀便輕輕松松修到了。
說是輕輕松松修到的那是因為阿珩耗費了大量時間為她找各種吃食和做吃食。她有些時候都覺得是自己耽擱了自家徒弟的修煉,若是沒有她,他說不定現如今能有更高的修為,然而阿珩卻說要勞逸結合。
想當初,勞逸結合這個詞還是她教他的呢,現如今他都知道拿來堵她的嘴了,果真是孩子大了呀。
不過阿珩倒也沒說錯,任何事都要勞逸結合,因此她也就随他去了。
鳳珩看向鳳鸢:“沒有突破,隻是沒怎麼調息,我不放心師尊一個人。”
“不放心我?”鳳鸢疑惑,“我好好地在閣中呆着,不放心我做什麼!”
這孩子,這麼急急忙忙回來,怕不是又擔心她幹壞事吧?
但她支開他好像的确是幹壞事來着,不過這話她自然不會說:“你看看你這風塵仆仆的樣子,一路趕回來,先去調息調息吧,下次可别這般着急了,我又不會消失,這麼着急做什麼!”
“師尊教訓得是,弟子這就去調息。”鳳珩一副乖乖受訓的模樣,“那這醉仙酥我便先放在師尊寝殿。”
“好。”鳳鸢含糊地應了兩聲,便在鳳珩執禮離開後,又順手推走了蒼栩。
待得蒼栩離開後,鳳鸢沒有立即回殿,而是站在知晚殿外,凝視着蒼栩離開的方向。
師姐方才問她還記不記得是怎麼暈過去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總覺得那句話是師姐有意問的。
她甚至都要因為師姐問的這句話更加懷疑師姐的真實性别了,總覺得師姐問這話就像很是擔憂她發現他的性别一樣。
她一邊仔細回想蒼栩方才的神情,一邊慢慢地往後退着走。
“師尊小心摔着。”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吓得她險些跌倒,好在突然出現在身後的鳳珩扶住了她,才讓她免于了跌倒,可到底是心有餘悸。
她捂住心口,喘息道:“不是讓你去調息了嗎?怎麼又忽然跑出來吓我?”
鳳珩緊緊握住鳳鸢的手腕:“我放了醉仙酥出來看見師尊這般倒着走路,本想提醒師尊小心摔着,沒想到吓到了師尊,是弟子的錯。”
“無事,不過下次可别這般突然在我身後了,你師尊我在想事情時可經不起吓!”鳳鸢頗為“寬容”地道。
“是,弟子記住了。”
鳳珩應後,又問,“師尊想什麼這般入神?”
鳳鸢沒打算讓鳳珩知道穿書的事,可師姐可能是男子的事,似乎也不是不能告訴阿珩?
不過旋即,她又暗自否決了這個觀點,師姐若真是男子,既然隐瞞了自己的男子身份,那就肯定是不希望旁人知曉,她若是告訴了阿珩,不就是給師姐平添不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