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皎月笑意盈盈:“自是滿意。”她轉頭看向公施娆,一臉求誇獎,“娘親,皎月做得可好?”
公施娆摸着謝皎月的頭發:“皎月長大了,今日天色已晚,早些回去歇息罷。”
許是體諒女兒今日疲憊,公施娆也沒有再多言,直接将人放了回去。
謝皎月也沒心思再和他人社交,如今任務已經告一段落,她急着回房查詢此次任務收獲,想要擺脫一窮二白的窘境。
隻是,連道歉的流程都已經走完,這件事也算是結束了,任務怎麼都該完成了,她怎麼都沒聽到過完成提示音呢?
系統:【任務完成?宿主,你可能忘了什麼。】電子音中帶着淡淡諷刺。
【完成任務的條件是,為楚星津解圍,并将其帶回謝家】
【你是回來了,男主呢?警告警告,存在脫離戀愛腦人設危機。】
謝皎月一拍腦袋,她把楚星津給忘了!沒把人帶回來!
這真的不怪她,她又要給男主解圍,又要和堂哥鬥智鬥勇,想不起來也正常。
現在糾正一下,她就還是個優秀的戀愛腦!
她趕緊催促着花宜安排轎攆。
路上,她暗搓搓向花宜打聽婚嫁之事:“我若是以後嫁給了楚星津,楚星津看上去一貧如洗,娘親豈不是還要接濟我們?那娘親也太可憐了,不僅獨守空房,還要付出财産。”
花宜想了想:“小姐您若是嫁出去了,跟謝氏關系就不大了,大房的财産大夫人想給誰都可以,到時候大夫人就是有錢單身富裕女修,說不定過得也挺開心的。”
接着花宜想到了謝月華:“也不一定,說不定會被大公子想辦法侵吞。”
聽到這話,謝皎月燃起洶湧鬥志,她一定要捍衛謝氏大房财産!
不能嫁,她得換個方法把楚星津搞回來。
……
福來酒樓之中。
謝氏人并沒有走幹淨,三房夫婦依然在此處,品嘗着福來酒樓招牌的清炒時蔬。
沒了其他人,夫妻倆更加随意,聊着今日的熱鬧。
三姑母拍着三姑父的肩:“今日之事可真是有意思。皎月怕是被人算計了。”
三姑父會意一笑:“月華那個孩子心思多且重,說不定還惦記着大房的财産,所以才鬧這麼一出。”
三姑母感慨:“大房的财産,誰又不羨慕呢?”語氣帶點不喜,她雖然做不出給孩子下絆子的事情,但也不代表她和大房關系有多好。
大嫂那個脾氣,誰能和她處好關系?
想起大嫂,她忍不住又想起了謝皎月:“我們也算是看着皎月長大的,以前覺得她雖然乖巧卻不大機靈,今天看着,倒是聰敏機智。”
經曆此番,在三夫人心裡,對于謝月華和謝皎月,自然有了嶄新的看法。
三老爺回道:“奇了怪了,你說她怎麼突然開竅了?”他拿眼睛觑着不遠處賣力刷碗的楚家後人,“難道是因為那位?”
楚星津察覺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面色陰沉。
他手上的力道大得像是要直接把碗刷破,發洩着心中的不快。
那個謝皎月,竟然完全把他忘在了腦後!
楚星津所在的楚家确實敗落了,在老祖、族長、長老等相繼隕落之後,危難之際接手楚家的楚父卻不是個靠譜的,他行事浪蕩離譜,一手敗光了楚家最後那一點點的家底。
但在如此家庭環境下,一路成長的楚星津卻沒有自暴自棄,反而,他整個人從内到外都充滿了自信。
一種對于自我的絕對相信,無論在何處境下,都認為自己絕對是世間最不凡的那個,并且從未産生過哪怕一點點懷疑。
為何如此?
因為他從記事起就知道,他生而不凡。
一種冥冥之中的感覺指引着他,告訴他,他是真正的天道寵兒。
他出門可以撿到靈石,沒帶傘的時候從不會下雨,甚至不喜歡的人過不了多久就會從他的生活之中消失。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從小到大,都在做同一個夢。夢裡,他身世凄慘幾經磨難,但是在經曆了艱難困苦之後,他找到了自己的大道,成為人人豔羨的仙尊,擁有容貌絕美的道侶,高不可攀的修為,以及數不盡的靈器法寶。
夢中的部分情景,已經被印證過,所以楚星津自己的“主角命”堅信不疑。
可現在,有個女人竟然不把他當主角!
那謝皎月,不禁舉止矯揉造作,打扮豔麗俗氣,絲毫沒有女子的溫婉姿态,這就算了,那個女人在酒樓裡鬧了一通之後,拍拍屁股就走了?
就走了?
上一秒還說着對他一見鐘情,讓所有人都覺得她對他情根深種,下一秒就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了?
不管善意惡意,楚星津從小就是其他人關注的焦點,還是頭一次被如此忽略。
他想,除非謝皎月一會兒跪在地上向他扣頭認錯,他才會考慮給謝皎月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