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公施陌玉的指導之下,謝皎月順利地認清了數個關鍵穴位。
引氣入體并不需要特殊功法指導,隻需要打通這些關鍵穴位,讓靈氣能夠和身體順利溝通即可。
謝皎月放松身心,很快進入入定狀态。
她“看見”閃閃發光的金色靈氣在她周圍萦繞,試探着和她的身體打招呼。
看見這些金色靈氣,她歡喜極了,真好,她的靈根正是她最喜歡的金光閃閃的樣子。
女孩子就應該金光閃閃的,最好能閃瞎所有人的眼。
金色靈氣似是感受到謝皎月的歡喜,也變得更加活躍,然後一個猛子,紮進了謝皎月的身體之中。
一種從未用過的舒适感蔓延至全身,謝皎月覺得自己正身處一汪溫度正合适的溫泉中,細小又溫和的水流從泉底蔓延,輕輕地按摩着她的肌膚。
随着越來越金色靈氣的進入,泉水的力度越來越強,從輕柔羽毛變成了筋膜槍,讓人痛并快樂着。
肌肉被放松的感覺讓人分外舒爽,以至于等到一切平息時,謝皎月仍意猶未盡。
她十分順利地完成了引氣入體。
公施陌玉掐準時間出聲:“皎月,楚星津和你是什麼關系?”
仍處于入定狀态的謝皎月下意識回答:“他是我命中注定的道侶。”
被系統用任務強制綁定,可不就是命中注定。
哦不對,她并沒資格成為仙尊夫人。
或許是舒服的泉水消失了,謝皎月整個人都不開心了,她哽咽着說道:“我愛他,他卻不愛我的關系。”
公施陌玉覺得十分疑惑。
不過幾年沒見,謝皎月怎麼這麼白給了?
他知道謝皎月是誰,從見面的那一刹那就知道。
無他,因為他對她實在是太熟悉。
他來自二十一世紀,死于一場車禍,再醒來就成了一個小嬰兒。
——他成了公施陌玉,一個帶着前世記憶的公施陌玉。
公施陌玉本以為自己隻是忘喝了孟婆湯而已,以至于當十二歲來到謝氏,聽到謝皎月的名字時,他相當震驚。
他前世鄰居家的女兒就叫謝皎月,難道竟然是一個人?他有老鄉了?
但幾番接觸下來,他能夠确定,這個謝皎月不是他曾經認識的那個。
但今日,他知道,面前這個謝皎月變了,成了他前世熟識的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家的妹妹。
因為太過熟悉,所以一個照面就已經認出。
因為太過熟悉,所以他十分震驚,隻不過換了個世界罷了,謝皎月怎麼成了一個白給戀愛腦?
同在異鄉,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老鄉如此沉淪,他的良心不允許。
隻是,他要以什麼身份勸謝皎月呢?
前世的時候,盡管兩家是世交,從小一起長大,但兩個人關系極差,常常一見面就吵架,父母勸都勸不住。
他是個情緒平淡的人,大多時候是謝皎月在和他吵,嫌棄他沒什麼表情的臉,和一成不變的溫吞沉默性子。
謝皎月若是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還願意聽他的勸告嗎?
在公施陌玉思索的時候,謝皎月醒了。
她滿懷新奇的打量着自己身體,好像沒太多變化,又好像各處都不大一樣了。
她覺得自己的雙眼能看到更遠的地方,嗅覺愈發靈敏。
她格外興奮地揮了兩拳,四肢的力量也比以前更加強大。
不過,剛才似乎有人問了她問題?
謝皎月歪頭問道:“陌玉哥,你剛才有跟我說話嗎?”
幾個呼吸之間,公施陌玉已經下了決心,不行,還是表哥的身份好用,不能讓謝皎月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公施陌玉道:“隻是想告誡你,要小心楚星津。我是和你一同長大的表哥,自然不會害你,但是楚星津未必。”
他雖然隻見了楚星津一面,但他能夠确定,這個男人并不愛皎月。
但這個男人又沒有拒絕皎月的示愛,說明什麼?說明楚星津不僅虛僞,還是個來者不拒的渣男。
他仔細又認真地跟謝皎月分析,将楚星津的一舉一動拆解,從男人的視角詳細地為謝皎月解讀楚星津的心理活動和行為邏輯。
謝皎月聽得頭都大了。
她覺得這個語氣分外熟悉,仿佛她已經被類似的語氣折磨了半生:“行了行了,我一定會記住,陌玉哥,我們不聊這個了,我覺得我穴位還沒認全,繼續修煉行不行?”
謝皎月擡頭看了看天色:“不過,看時間,娘親為你準備的接風宴快開始了。”
公施陌玉看了看天色:“大夫人眼下怕是還沒空。”
大夫人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為他接風,而是将他和謝皎月二人打發出來,是因為大夫人需要和衆人一起,想老祖彙報定靈日結果。
大夫人覺得自己不過一兩個時辰就可以歸來,公施陌玉卻覺得沒那麼簡單。
涉及資源紛争,又有誰會相讓?
公施陌玉冷靜認真地分析了一番:“以大夫人的性格,或許會和其他人起争執。必然要耽誤些時間。”
不遠處,老祖所居薇曦仙府的方向傳來一聲巨響,如天雷傾瀉,大地都為之震顫。
吓得謝皎月一個激靈。
不止是她,整個謝氏所有子弟們都探出了頭,遙望薇曦仙府的方向。
那可是老祖居所,到底是誰,竟然敢在薇曦仙府如此放肆。
公施陌玉語氣不變,不帶什麼情緒地描述:“你看,這應當是大夫人弄出來的聲響,她确實還忙着,所以我們還有時間,我可以再教你認幾個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