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語琴見狀連忙去攙人,一臉擔憂的看着方信。
方信死死拽住方語琴的小臂,被吓到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語琴,剛才有鬼…”
“她的手…她的手有那麼大。”
方信徒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若要按照他的描述,那簡直不像是人的手能達到的尺寸。
王端走上前遠遠問道:“你剛才能看見畫面嗎?”
方語琴将方信扶了起來,然後見方信點了點頭。
“你妹妹不知道最後的兩個字是什麼意思,那你知道嗎?”,王端問這話時意有所指,方信懷疑他是想抛下他們倆,便吸了口氣,說道:“我有一個猜測。”
“說說看。”
“我覺得古和勞,指的可能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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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睡的很安穩,可能是白日裡已經死過了人,所以夜間并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殷惟州三人一大早就守在了美術館入口,保安都已經記住了他們,問道:“怎麼又是你們?”
陳歲裡和殷惟州對視一眼,說:“大哥,我們昨天和館主溝通過,他同意我們采訪館内的工作人員,所以我們才來這兒等着。”
保安聽的有些将信将疑,“你們就和館主見過面了?”
陳歲裡非常自然的接過這話,“館主不就是茶藝課的老師嗎,我們還有人報了課程呢。”
一聽這話,保安的疑慮便打消了大半,他道:“你們還挺有本事的,竟然能和館主說上話。”
“那行,你們就在這兒等着吧。”
陳歲裡又說:“大哥,我們不認識工作人員,等會她來了您能告訴我們一聲嗎?”
“沒問題。”
三個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昨晚一聽說工作人員沒事的消息,幾人便都想到她肯定會上下班,昨天下班的時間已經錯過了,這一次的上班時間便絕不能再錯過。
柳長映視線未曾從門口移開,可她也沒看見什麼人。就在這時,保安突然站起身來,笑道:“小黃,來了。”
人就來了?!
陳歲裡心裡一驚,哪怕是到了現在他也沒看見有什麼人。
保安伸出手作勢在拉什麼人過來,“小黃,他們是媒體的,說是要采訪你,你跟他們聊吧。”
就着保安身子的朝向,殷惟州死馬當作活馬醫,禮貌伸手:“你好,我們想多了解了解這座美術館,不知道方便嗎?”
細膩光滑的掌心一觸即分,再擡眼時,殷惟州已經能夠看見他面前站着的人。
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她有着一頭深棕色的卷發,畫着明豔的妝容,一雙眼睛帶有亮光。
「叮!」
「尋找消失的工作人員任務完成!」
「請于三天内找出照片并努力存活。」
總算找到了,柳長映心裡松了一口氣。
黃茜眼神掃過幾人,道:“你們跟我來吧。”
幾人在美術館正門處停下,黃茜有意無意的看向柳長映,而後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去過之字樓?”
黃茜問的這話極易引人誤會,可柳長映并未從她身上覺察到惡意,便漠然點頭。
“黃小姐,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屋裡的熏香是我點的,我當然知道”,黃茜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柳長映當即說道:“真是稀奇,一個兩個的都憑香味兒認人。”
“什麼意思?”
“昨兒個因為我身上的茉莉花香,也不知道被當成了誰。”
柳長映有意試探,黃茜也沒有讓她失望。一聽這話,女人臉上果真顯出别樣的情緒,不過很快就被遮掩過去。
黃茜:“我勸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柳長映可對高世沒興趣,立馬回答說:“當然。”
黃茜走向陳歲裡,“有什麼要問的快一些吧,再過會兒我要上班了。”
“黃小姐,您在這裡工作多久了?”
“接近半年。”
“那咱們這個展大概是多久換一次?”
黃茜想了想,道:“這個沒有定論,得看情況來,不過一般都是五個月換一次。”
殷惟州:“那每次有沒有什麼内容是從未變動的?”
“有一間展廳,全是從房梁上垂下來的長卷,那個展廳你們去過了嗎?多餘的我不知道,但那間展廳每次的變動都是最小的。”
作為采訪的人,在這裡問黃茜關于任甜的事情顯然不合時宜,所以陳歲裡便道:“謝謝黃小姐,那今天就先這樣。”
黃茜隻點了下頭,随後踩着高跟鞋走遠了。
柳長映看着人的背影消失在轉角,方才說道:“她好像很在意别人和高世有關系,又好像不是很在意,我覺得這位黃小姐有些奇怪。”
“柳柳姐,任甜和高世已經分手了,他倆就算有點什麼關系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