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殷惟州說,“我也是第一次見。”
姜亦道:“希望你們能夠有所機遇”,照片世界呆的太久,他也想聽到些什麼好消息。
“隊長,我們要不要讓外婆去試一試館主?”,陳歲裡問。
外婆站在他身邊,透過反光的鏡面欣賞自己的容貌,嘴裡喃喃道:“這張臉真是漂亮。”
柳長映緩緩吐出一口氣,皺着眉頭道:“我怎麼覺得黃小姐的臉和任甜有幾分相像。”
“外婆,你轉過來讓我好生看看”,陳歲裡不可思議道。
衆人的目光齊齊落在外婆臉上,抛卻那一頭深棕色的卷發,再忽略掉精緻的妝容,他們果真發現柳長映說的話在理。
黃茜的臉當真是同任甜有五六分神似。
張雩不清楚任甜和高世之間具體有什麼糾葛,便隻能猜測,“這樣的話,是任甜回來了還是館主隻是将她當成是任甜的替代品?”
“任甜沒回來,這是館主親口說的”,柳長映又接着道,“而且就在剛才我們同黃小姐交談過,她好像也知道任甜的存在。”
那就奇怪了,還會有人會在明知一個人心裡有人的情況下,依舊義無反顧的沖上去嗎。
黃茜最後的那句警告,柳長映還曆曆在目。
“呀,你們都在呢”,王端斜倚在門口,眼神不懷好意的看向展廳裡的幾人,"怎麼樣,最後的字看得懂嗎?"
陳歲裡聽他從鼻子裡發出一聲悶笑,直接開口道:“我們定是解不出來,哪裡比得上你神通廣大。”
單看方信和方語琴處事的态度和年紀,便知道還是學生。
既然是學生,要麼就有可能還沒接觸到反切這個東西。要麼就是尚且隻學到了皮毛,真要一字不差的全解出來,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所以即便王端如今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陳歲裡也猜得出他們壓根兒就沒讨到什麼好。
王端沒由來地笑了一聲,将身子站直說:“陳歲裡,早上剛起呢,說話夾槍帶棒的,不讨喜。”
姜亦冷眼一掃,“讨誰的喜,你的嗎?真是舍得給自己臉上貼金。”
張雩捂着嘴偷笑,姜亦的嘴真是一如既往的辣,毒毒的,很安心。
柳長映瞧着姜亦的态度,忽然記起來之前在市集,王端好像是同他說過些什麼。
她不禁有些好奇,便湊到張雩跟前小聲問:“張雩,你知道之前在市集王端和姜亦說了什麼嗎,他好像格外讨厭王端的樣子。”
張雩用手掩了掩嘴巴,“姐姐,我也不知道,不然你去問問?”
“還是算了,我以為你和他比較熟”,柳長映讪笑一聲。
王端用眼神向方信示意,方信隻得硬着頭皮上前,“楓前蜜意濃,水自與情消…”
眼見沒有反應,他便又說了一遍,“楓前蜜意濃,水自與情消…”
方信回頭,“隊長…”
王端當着一幹人的面,有些咬牙切齒道:“先回來。”
陳歲裡見縫插針道:“王端,别人既然跟了你,就對人好點兒。”
“多管閑事”,沈茹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拽什麼拽,你家隊長其實也沒什麼能耐,犯不着你為他這麼盡心盡力。”
“拿自己的隊友的性命去試探這個世界的死亡條件,也隻有他才幹的出來,指不定哪天他也能将你利用個幹淨。”
陳歲裡一邊說着這話,餘光在人群中忽然瞟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鄧雲?!
好家夥他是一叛再叛啊。
昨晚上才過來說要跟着他們,結果一覺醒來又回到王端身後。
鄧雲也不知道是覺得抓馬還是怎樣,一開始站在最後将頭埋得低低的,後面被陳歲裡發現,隻得無聲求饒,眼神殷切地說着不要揭發他。
陳歲裡覺得有些好笑,他不介意結個人情,沒準兒之後還能用得上他。
“你找死”,沈茹說着便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把長刀,徑直沖向陳歲裡面門。
陳歲裡剛準備向後躲,便被殷惟州一把扯過拉至一旁,男人結實的手臂輕而易舉的捏住了沈茹的手腕,不過沈茹很快也反應過來,從殷惟州手中掙脫。
王端道:“阿茹,回來。”
陳歲裡挑釁的瞥了王端一眼,對殷惟州說:“隊長,你真厲害。”
柳長映有些沒眼看,之前怎麼沒發現陳歲裡這麼能裝。
不過要是李歸帆在這裡一定見怪不怪,畢竟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和陳歲裡也算得上是一拍即合。
“走了,回見”,陳歲裡揚揚下巴。
柳長映在途徑方信身邊時,從領口的邊角瞧見了他脖子上的烏青,看熱鬧不嫌事大道:“小心點,它是真的想殺人。”
方信身子猛地一僵,不可置信的回頭看着已經走遠的柳長映。
柳長映嘴角緩緩勾起一個笑容,随後小跑兩步追上了前面的娃娃臉年輕人。
“張雩,你們找到工作人員了嗎,截至時間也快要到了。”
張雩這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納悶道:“就在剛才那股水腥氣出現的時候,APP就已經提過醒了,姐姐你沒有收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