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造紙廠”,柳長映将名字念出聲,“那我們就去這一家。”
同相關人員對接好,就有人帶着陳歲裡他們熟悉廠子,那人說道:“我們廠還是比較大,也不可能每個地方都帶你們走一遍,先帶你們去看幾個重要部門,如果後面決定要留下來,又會有人帶你們熟悉各自的工作。”
“好”,陳歲裡回答說。
那人面露懷疑的看了眼張雩,問:“他成年了嗎,我們廠裡不收童工。”
張雩實際上已經成年,隻是看起來比較顯小,再加上個子不是很高,所以容易被人誤會。隻是他剛才準備回答,便看見了陳歲裡制止的眼神。
“小孩子,非要出來陪我們找工作,讓他跟在後面自己玩兒就好。”
領路的人終于放心下來,介紹到:“造紙工藝還是比較複雜,制漿、抄紙、塗布和最後的加工,每一道大工序中間又包含數道小工序……”
行過正在運行的車間,張雩估計按照這樣龐大的生産量,造紙廠半年或者一年産生的廢水量定然不可估量。
如果這些廢水得不到較好的處理,造成的損失無法可想。
一想到這裡,張雩便已經有所決斷,他忽然走到一行人最前面,對領路的人說:“叔,有衛生間嗎,衛生間在哪裡?”
陳歲裡憑眼神猜到了張雩的打算,便等着領路人的回答,好順着他的話往下說。
“這層樓沒有衛生間,要到七樓才有。”
“那你就自己去吧,這麼大人了,等會如果找不到我們就先去大門口等着,我們很快就下來。”
“知道了。”
陳歲裡瞧着張雩的背影走遠,又才跟着領路人往前,再時不時問上一兩個問題,顯得更加誠心。
張雩先上了一層樓,避開視線之後又從樓上電梯直達一樓,在電梯口外的分布圖大緻了解了造紙廠的構造,精準定位到廢水處理部門。
還好,不是很遠,陳歲裡剛才的話給了他足夠的時機。
造紙廠廢水在生産過程中會有回收、處理、再用,但仍有大量廢水排入水體,造成污染。
這些廢水能夠達到處理标準還好,如若不能,便既會影響水生生物的生存,長此以往還會影響到附近居民生活的質量。
廢水處理部門人流不斷,張雩很難混進去,他便候在一旁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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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惟州守在出口附近,又聽見腳步聲,便閃躲到了牆邊的紅花蕉背後,借由龐大的葉片遮擋自己的身形。
王端“啧”了一聲,看似是在跟身邊的沈茹說話,實則是在說給殷惟州聽。
“你說,館主怎麼會無緣無故的頭疼,據說昨晚他還夢見了他許久未見的女朋友…”
“剛好我昨天夜裡就在窗子邊上,發現總有人喜歡偷偷摸摸,半夜裡出去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你說,這件事是不是人為?”
王端走下台階,不疾不徐道:“你說是嗎,殷隊長?”
他漫不經心的悶笑一聲,就站在那裡等着殷惟州自己走出來。
“館主已經知道是你們做的了,還不如現在乖乖站出來,我或許還可以留你一條命。”
殷惟州無比泰然的站在小徑中央,沉聲道:“你就這麼确信自己站對了隊?”
“站隊這種事情,不存在對錯,隻要結果是我想要的就行”,王端不欲再和殷惟州多言,畢竟現在這個機會,他可是等了好久。
沈茹的長刀迎面而來,姜亦不打算再躲下去,從蕉葉後現身,袖中的手術刀霎時間擲向對面,分散開來。
沈茹和王端分神去躲,姜亦趁機拉過殷惟州要跑,卻被人拍拍手背,安慰道:“沒事,他們傷不了我,更何況張雩他們應該快回來了,要是出口被王端守住,他們回來的時候可能會吃虧。”
姜亦眼神一冷,“好,那我幫你。”
殷惟州的白绫從袖中放出,磅礴力量意圖将對面的敵人牢牢包裹,可沈茹的長刀也不甘示弱,總是在關鍵節點将白绫撕碎,使得之前努力付諸東流。
王端一面應付眼前的白绫,一面轉身對身後三人吼道:“不過來幫忙,是想等死嗎?”
鄧雲被迫上前,卻又被殷惟州狠厲的眼神威脅到。
不行,不能去。
要是殷惟州撕破臉把他之前叛變的事情說出來,那他回去就完了。
鄧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看似是上前幫忙,實則故意撞上殷惟州的白绫,後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甩到牆上,暈了。
“廢物。”
方氏兄妹則是直接被姜亦的手術刀吓住,盯着近在咫尺還插在窗棂上的刀片發抖。
王端忽然加深了笑容,意味不明的盯着姜亦看了兩眼,又對着殷惟州道:“那我們就看看,今天的赢家究竟是誰。”
他一定會成為第一個找到照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