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九日下午17點左右,你還記得嗎?我們提前結束了社團活動,一起走出校門……”小林複雜地看着一裡,見她表情微微緩和,語氣不禁為之一頓,但并未影響他接下來想要說出的話。
他說,那個男人,帶着墨鏡的冷峻男人,很不客氣地瞪了我和中田一眼,主動幫你接過了書包,他是一名警察吧……
而且不是普通的巡邏警察,是解除拆彈爆破還是從事刑事犯罪的職業警察嗎?
我記得你的臨時監護人……隻是一名巡邏警察,一裡波知……這是我一直想問你的事,你究竟是什麼人?
小林敏夫竟在不知不覺間掌握了主動的位置,他向一裡提出她令人無法解答的問題,也回避了自己同樣無法作出回複的狀況。
不想讓松田警官他們陷入輿論的紛争,也不想讓早川老師的逃離真相被人發覺,她隻能選擇讓步。
隻是……她還是不明白,小林前輩是怎麼知道松田警官是……
一裡還是忍不住斷斷續續問了出來,小林露出的表情卻很奇怪,仿佛是一種教導與鼓勵并存的态度。
“一裡同學,要多注意細節啊,那個警官的手繭位置與厚度可不一般。陳舊的,新生的,還真是個非同尋常的男人……”小林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似乎想暗示與提醒一裡一些端倪,“這個人,最近對自己要求很嚴格,我猜他應該在拆除炸彈的同時還在接受射擊等多重訓練。”
“他到底是身兼數職還是對自己過分壓迫了一些呢?”
小林這樣感歎着,一面抱有期待地去打量一裡的表情。
果然,一裡并沒有讓他失望,她出現了擔憂與愧疚并存的情緒。
擔憂什麼?那名警官的身體嗎?
愧疚什麼?是處于這種狀态下還來學校等待她嗎?
到底是怎樣的羁絆能做到這種地步?還是說有着非同尋常必須隐瞞的過去?
小林敏夫猜測了好幾種可能,又聯想到當時那名警官雖然隐藏得很好,但還是不自覺監視四周的警惕視線,心裡隐約确定了一種可能性更大的推測。
他是在保護她……一裡波知,是被卷入了什麼事件嗎?
并且,它尚未完全被解決。
這樣的話,他想起小林慧乃的求救短信,一瞬間生出了一個大膽也匪夷所思的想法。
不過,還需要觀察下一裡波知的潛在能力與身後的人,他這樣想,于是又拖了一個月。
在十月的這一天,他再也未能收到姐姐回複的第二天,他終于作出了最後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