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明亮的寝殿擁有一股無法言明的香味,她的眼睛能看到那淡霧裹着輕紗一起微微晃動,她的四肢使不出力氣,隻能眼睜睜看着彎曲的淡霧鑽進她的鼻腔——緻命的誘惑力與不可亵渎的神聖,如此複雜捉摸不透。
他細膩的指尖撫摸過她的腰側,他知道這裡會讓她頻繁的戰栗,所以他經常逗留在此處,(省略26字)。
“阿莉娅……”他在謂歎她的名字,(省略60字)。
他是因為喜歡她才做這件事情嗎?不,他不是……
他是卑劣的、可惡的、下流的詭計之神,一生都在妒忌自己兄長的腐臭爛肉。
阿莉娅總是輕而易舉獲得其他人的所有喜愛,就連不威自怒的奧丁都對她極其和善,就像他的兄長,什麼都不用做便能獲得其他人死心塌地的追随。
明明是他救了她,明明是他将她帶回了阿斯加德,可為什麼,為什麼她也會在見到兄長後便離他遠去,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去追尋太陽?
他什麼都得不到,子民的擁護他得不到,朋友的喜愛他得不到,王位的繼承他得不到,他沒有任何價值。
他的性格比不上光明磊落的兄長,他的能力比不上英勇無畏的兄長,他不會在阿莉娅哭泣時像兄長那樣擦去她的眼淚,他不會在阿莉娅微笑時像兄長那樣摸她的頭,他隻會躲在陰暗處,嫉妒地看着一切。
不過他又清楚自己身上總會有一處地方吸引到阿莉娅——他倍受稱贊的英俊外貌與纖細的身形。
所以在阿莉娅因為意外失去記憶時,他卑鄙地欺騙了她,用着和善紳士的語氣,輕聲細語為她構造了一個虛假的故事。
他會在阿莉娅面前哀痛地看着子民,貼心的她當然會問他在煩惱什麼,隻要詭計之神悲痛地說出不想讓子民們擔驚受怕這種話,阿莉娅一定會發誓自己會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隐藏自己失去記憶這件事。
“美好的阿斯加德,不需要意外的發生。”
他善良的阿莉娅,就這樣心甘情願地一直待在他的身邊,就像初遇時一樣,她走在他的前面,為他抵擋大部分的雪花。
當然,這還不夠,這遠遠不夠,僅僅是這樣,她肯定會再次被太陽吸引視線,所以在一個安靜的黑夜,在她即将入睡時,他悄悄地站在了她的床前。
他沒有理會她害怕的驚呼,輕而易舉地把她圈在自己的懷中,他的呼吸充滿酒氣,他知道,阿莉娅肯定會用“他隻是喝醉了”的借口來寬慰這個不适宜的行為。
她是極其心軟的,當他用那濕潤的雙眼看着她時,當他用着無法掩飾的哭腔來訴說自己有多麼喜歡她時,阿莉娅便紅着臉不再拒絕他的冒犯行為,她無怨無悔地與他合二為一,永不分離。
他用自己的身體,用自己無辜的眼睛囚禁了她,讓她日日夜夜背着所有人與他在寝殿中颠鸾倒鳳。
她不會再去接觸太陽,在太陽主動靠近時會靈巧地退回黑暗中,他的阿莉娅,終于隻會望着他,她那雙墨黑色的眼睛,終于隻容得下他,阿莉娅,他的阿莉娅,永遠永遠永遠都不要離開他。
他總算從兄長手裡奪走了一樣東西,不對,這本就是屬于他的,從一開始,自那冰天雪地起,她就是屬于他的!
阿莉娅從睡夢中驚醒,她又開始做夢夢見洛基,夢見自己與他做過的那些荒唐的事情,她趕緊給自己倒了杯冰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徐夏靈因為金刀會的事情早就起床了,她看着明顯有些慌張的阿莉娅,詢問道:“怎麼?做噩夢了?”
阿莉娅刹那間又把夢的内容回想了一遍,她喝了第二杯冰水才喃喃道:“沒有,就是被渴醒了。”
徐夏靈知道她在說謊但是她不介意,因為她知道阿莉娅這幾年一直都在做什麼噩夢,她試圖安慰過阿莉娅,或是為她尋找專業的心理醫生,但效果甚微。
“那我先去了,你等會兒來嗎?今天的比賽嘉賓都挺——”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緊急來電給打斷了,是手下傳過來的合同,她看着下面的簽名笑了一聲,“我也會登台,要來嗎?”
“當然!”本來不太感興趣的阿莉娅一聽是徐夏靈登台,連忙捧場道,“你先去準備,我等會兒就趕過來。”
離家之前,她拿起自己的新本子塞進包裡,她最近小說又冒出來了新點子,這段時間想試試能不能寫出來。
“噢!阿莉娅!大事件!”橘毛喬恩舉着手中的手機,他說着語速很快的中文,“巴士男孩你知道嗎?”
“什麼巴士男孩?”阿莉娅跟着他一邊走一邊觀察四周。
徐夏靈做的并不是很光明正大的生意,金刀會雖然跟阿莉娅沒有什麼關系,但她畢竟是徐夏靈的人,所以大家都對她态度不錯。
“看!”喬恩把手機舉到她面前,“就是這個,中國功夫,是不是很帥?你看這個掃蕩腿,這個拳擊,這個躲避,多酷!”
阿莉娅敷衍地看了看,“是的,挺不錯的。”想當初無論對方說什麼話她都會認真聽。
喬恩不在意她到底有沒有看,不管不顧地覺得覺得自己找到了知心的知己,他好姐妹似得攬着阿莉娅的肩膀,說起真正的大消息:“巴士男孩來這裡了!”
“這裡?”阿莉娅看看地又看看他。
“是的!這裡!”喬恩眨眨眼,“你知道他的對手會是誰嗎?”
“誰?”
“哈哈哈哈,是老大!”
阿莉娅終于認真地看着他,“徐夏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