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四歲，可你的外形不像。”布魯斯雖然早有猜測，但為了讓眼前的人不再轉回那個話題還是努力在表現出疑問。

史多瑞誠實的點頭：“我出生在一個實驗室中，在我有意識的時候我已經是十歲的外表了，而明科将我帶出來的那天就是我的生日。”

布魯斯提問：“實驗室？”

史多瑞回憶着：“他沒有和我說太多的内容，當年的我也并未過多的搜集與我自己相關的資料，隻在他後來的談話中我能夠知道，一個與他做對的家夥聯合魔法師制造了我——在此之前即使我知道這一切，但我還是因親子鑒定有些緊張，因為他們并不是簡單的用基因合成的我，而是另一種更加魔法化的東西，我怕無法正常顯示，明科從未給我做過這個。”

布魯斯先是安慰的給他滿上了茶杯——史多瑞很快一飲而盡又用眼睛看向他，他隻好又倒滿并示意考慮一下自己的身體喝慢點——随後同意了：“我一向很小心自己，不會讓基因片段輕易流出，在意我的人也不會去接觸安東，而在意安東的人……我很難想象怎麼會有人因為安東而找上我。”

但蝙蝠俠就不一定了，不過很少會有人願意将幽魂制造者與蝙蝠俠聯系在一塊，并且意圖僅在于給他們造一個孩子。

史多瑞平靜的說着他捕捉到的信息：“明科并未和我說更多的，關于那個魔法我也隻清楚結合他與他心中最強對手的基因……或者是模因？他和我說的時候所使用的詞彙是後者。”

這就說的通了，但僅限于布魯斯的理解，多疑的蝙蝠俠覺得還需要多方面驗證，而現在很顯然除了昨晚向紮塔娜詢問的内容，又多了一個新的顯而易見的魔法需要問她。

自然他也可以選擇去問明科——不如說他肯定要去找一次明科，但不是現在，得等他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才行。

不可避免他得和明科再打一架，那家夥隻會在輸了之後才會好好說話，從來如此，而且他得做好全方位的準備，在不帶羅賓的情況下，他還要對上鬼影一号，一對二在他們的地盤上，或許更為艱難。

蝙蝠俠考慮了一秒史多瑞，然後迅速把這個想法按了回去，不能讓史多瑞見到蝙蝠俠，他也不準備帶任何蝙蝠家庭的人去找幽魂制造者，不過就算如此他也總有辦法對付明科和他的助手。

阿爾弗雷德在布魯斯沉默期間回來了，托盤上還放着一大盤的小甜餅，他放下托盤的時候注意到了史多瑞的茶杯：“……老爺，或許你可以叫我來倒茶，茶幾上的茶壺是您愛喝的養生茶。”

布魯斯被拉回神很想反駁沒有人喜歡喝那種東西，但意識到剛剛似乎史多瑞把那杯混合物全喝完了：“……你還好嗎？”

史多瑞注意到了父親在和他說話，快速的點了點頭，并且迅速的握緊了自己的茶杯拒絕被管家給收走：“你喜歡喝，我也喜歡喝。”

布魯斯扶了扶額：“不……我是說，我沒注意到那個，下次不用我給你什麼你都全盤照收。”

史多瑞沉默的将甜餅們推向布魯斯，仿佛沒有聽到剛剛他的發言一樣也不理管家的動作，将養生茶全部喝完後他繼續說：“大緻就是這樣了，所以我真的不能和您一起睡嗎？”

“不可以。”布魯斯已經可以平靜的回答這個離譜的問題了，順便從史多瑞手中拿走了那個很礙眼的茶杯——史多瑞自然沒有抗拒他——他覺得史多瑞和明科相似點又增加了（非暴力不合作），“我四歲的時候也是一個人睡的，但我們睡前能夠見面，起床後也能見面，每天都能抱有期待入睡與期待起床——我想這樣不是更好嗎？”

史多瑞沒什麼精神的看着他。

阿爾弗雷德順利的給兩位的茶杯都加上了正确的茶水：“或許小先生需要你給予早安吻與晚安吻。”

“可以嗎？”史多瑞迅速的做出了反應，雙眼亮晶晶的看向布魯斯。

布魯斯糾結了一下：“這個……老實說我有時候可能起的比較晚，如果我同意了的話，你該不會準備等到我給你早安吻後才肯離開床？”

史多瑞沉默了一下，乖巧的回答：“不會的，我可以去叫您起床。”

阿爾弗雷德挑眉：“聽上去真是件好事。”

布魯斯組織措辭：“不行，有些場面我覺得你不應該看見。”

史多瑞疑惑的看向他：“是網絡上大家所說的你豐富多彩的夜生活嗎？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也曾經見過好幾次明科的冥想現場。”

布魯斯反應了一下，很快他就想起來了同門師兄的冥想是指的什麼，他後槽牙磨了磨，那家夥做那種事情難道不知道鎖門嗎？

“我和他不一樣，那種事情我不喜歡被人看見。”布魯斯隻能認下了這個借口，“但不隻是這種事情，我想史多瑞，比起叫我起床或者代替阿爾弗雷德，你未來會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史多瑞則是十分認真且快速的答道：“我不覺得有什麼比我在你身邊更重要。”

布魯斯：“……不，史多瑞，等暑假結束後，你得去上學。”

史多瑞：“？”

他僞裝出了一副清澈又愚蠢的表情：“明科說我不需要去學校學習，我可以和他請來的老師學。”